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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讓我很生氣。”◎

    謝佳苒的大學生活很豐富, 朋友圈保持幾天一更的狀态,更新着她如彩虹般的狀态和心情。

    10月28日:【齊劉海好讨厭[哭]每天都要用夾板,早課狗瘋了!】

    10月25日:【榴蓮芝士千層好吃[可愛]】

    10月18日:【學校的燒鵝飯居然很正宗!】

    10月10日:【喜歡秋天[葉子][太陽]】

    9月30日:【奶茶亞麻褪色後好醜呃!!】

    ..........

    9月10日:【軍訓結束~拿到了标兵!就是黑了一個度[哭]】

    9月4日:【很開心, 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中午和珺悅集團的董事長午餐,地點在華雲飯店, 下午兩點半,KG科技的負責人約了您,想跟您詳細讨論第二輪投資計劃, 下午四點半, 創達財經的專訪,五點半,QY實驗室的負責人想跟您彙報研究進展......晚上七點是齊峰集團的周年酒會......”

    “老板, 請問還有哪些行程需要調整嗎?”

    Chole例行公事, 在一天工作開始之前把整日的行程彙報一遍, 然後等待謝琮月的指令,等了兩分鐘, 沒有回應, 她擡頭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

    謝琮月握着手機,面容沉冷而漠然, 不知在看什麽, 如此出神。

    “謝董?”Chole大着膽子, 再次出聲提醒。

    謝琮月回過神來, 把手機翻蓋在辦公桌上,嗓音很淡:“我知道了, 出去吧。”

    Chole走後, 謝琮月陷入更沉寂的安靜, 手機被翻過來, 亮着,顯示那條朋友圈——

    “很開心,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她遇到了什麽人?什麽人是意想不到的,什麽人能讓她很開心?開心到要刻意發一條朋友圈記錄。

    謝琮月眯着眼,忽然有些不爽,心底的情緒如暗潮,陰暗地湧動,沖撞着理智的閘門。

    他很想知道她更多的近況,更細節的,更私密的,更親昵的,屬于謝佳苒的生活。其實很簡單,打一通電話過去,發一則微信過去,就能知道更多,但是他似乎找不到這樣做的理由。

    她進入了大學,她有了更豐富更斑斓的人生,她能交很多很多新的他不知道的朋友,她正在一步一步往她的人生走去,他不再是她生活的中心,不再是她最依賴的人,不再是她最喜歡的人。

    正如她說的,她只是忘記了。忘記了跟他打電話,發消息。

    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粘着他,出門要抓着他的手,做噩夢後哭着要他陪的女孩長大了,徹底長大了。不再是他的了,也許,她從來都沒有屬于過他。

    謝琮月面無表情地點了一支煙,來來回回刷着謝佳苒的朋友圈,看着那幾張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少得可憐的照片。

    他承認他有些奇怪,他不知道這種奇怪是源自什麽,也許他知道,但他不能說。

    是從什麽時候察覺到苗頭的呢?從那天接她放學,看見那個男生送了她一杯奶茶,他靜靜地坐在車上,目睹了全過程。他出奇地憤怒,憤怒謝佳苒身邊居然會出現其他的男生。

    誠然,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點。他沒有想過謝佳苒的世界會出現別的男生,更沒有想過終有一天,謝佳苒也會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她會遇見喜歡的人,她會戀愛。

    自從想到了這點,他開始變得很奇怪,會不知不覺就想到謝佳苒和其他男人牽手,擁抱,甚至是接吻的畫面。想到她笑盈盈地對其他男人分享生活,溫柔地對其他男人道早安,道晚安。

    他開始變得不像他自己。他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這些情緒拿出來琢磨,反複琢磨,思考,琢磨。最後,他弄明白了,憤怒是源自什麽。

    源自嫉妒。是的,他嫉妒。

    這種低級的,不成熟的情緒也會出現在他謝琮月的世界裏。他居然嫉妒能夠和謝佳苒談戀愛的男生。這種嫉妒和憤怒交織的情緒越演越烈,在謝佳苒疏遠他的這段日子裏達到了頂峰。

    他故意說他在和孟慧晚接觸,他想試探出謝佳苒會不會有一些不一樣。

    但沒有,她沉浸在她自己快樂的小世界裏,她滿心滿眼都是即将來臨的大學生活,她把他放下了。

    可他憑什麽嫉妒?他是她的哥哥,若是她能遇到喜歡的男生,他應該是祝福她,而不是憤怒,更不是嫉妒。

    那他為什麽嫉妒?這道題只有一種解法——

    那就是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妹妹。他對自己的妹妹生出了非分之想。

    指尖的香煙在燃燒,心中的欲念和道德在纏鬥,直到最後,一支煙在手中燃燒殆盡,他拿手指去碾煙灰,面無表情地看着指腹上灰燼,眼底深黑,道德感逐漸被黑暗吞噬。

    她又不是他的親妹妹。沒有血緣的妹妹算什麽妹妹。

    -

    意想不到的人是陸彥和。

    謝佳苒是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再和陸彥和遇見,還是在京城,這消息讓她驚訝又振奮。

    陸彥和是她為數不多的,在港島的美好回憶,是她童年唯一的玩伴。港島那些少爺小姐嫌棄她出生低,不肯和她玩,跟着秦佳彤一起嘲笑她是野種是賤種,唯有陸彥和肯和她做朋友。

    他們曾躲在宴會的角落,偷偷分一塊草莓蛋糕,會在受傷後安慰彼此,互相打氣加油。

    九歲那年,她離開了港島,也就和陸彥和斷了聯系。

    謝佳苒是在一場新生聯誼會上遇見陸彥和的。這場聯誼會是幾大高校的團委合辦的一場大型活動,為了拓寬大一新生的交際圈,讓新生們更好地融入大學生活。

    她沒有想到陸彥和會填報京城的大學。

    “其實我在家裏偶而聽到過大人提起你,他們說你在謝家過得很好,還改名叫謝佳苒了。我想過聯系你,又怕你不願意想起港島的任何人。所以就一直沒敢跟你打電話。”

    “哪有!你跟我打電話,我肯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謝佳苒嘟起嘴,不樂意地說。

    陸彥和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穿着簡單的黑色沖鋒衣,身型清瘦卻有一種少年的鋒芒。

    他也沒想到會遇見謝佳苒,但他在填報志願時,的确存了一絲念想,萬一來到她的城市,能遇見她呢?

    就因為這一絲渺茫的念想,他義無反顧填報了京城的大學,為此還挨了老爺子一頓批評。

    “你在陸家過得怎麽樣?他們還欺負你嗎?”謝佳苒皺起眉,想到這些往事,心中就隐隐作痛。

    他們不止是朋友,更是戰友,在那一段灰暗的歲月裏,彼此依靠,彼此溫暖。

    陸彥和敲她腦袋,沒有用力,很輕很溫柔地一下,怕破壞她漂亮的齊劉海,都只敢碰她的發頂,而非額頭,“我很好,媽媽和爸爸結婚了,我現在是家裏名正言順的孩子。不然也不會.....算了,沒什麽。”

    “不會什麽啊?你話說一半真的很煩!”謝佳苒擰起眉頭。

    陸彥和抿了抿唇,流露出一絲少年的羞赧。他想說的是,他若繼續在那深淵裏埋着,也不敢來見謝佳苒。

    不敢打擾她,不敢讓她傷心,不敢讓她憂愁。

    “反正我現在很好,爸爸說以後公司會給我繼承,我現在努力把書讀好,多接觸公司裏的業務,以後就能獨當一面。”陸彥和真誠地看着謝佳苒。

    這是他的公主,他夢中盛開的香雪蘭,他在黑暗中尋到的光。

    他只有成為配的上她的男人,才敢堂堂正正出現在她面前。雖然,他也許還是配不上她,但他會努力,他才十九歲,還有整個大學的時間可以努力。

    “嗯,那你以後好好幹,繼承家業,成為陸總!”

    從那天起,兩人的聯系多了起來,走動也密。因為兩所學校挨的很近,所以經常約出來吃飯,看電影,逛景點,或者是去圖書館學習。

    漸漸地,友情也滋生出一些不一樣的情愫,那樣青澀,那樣羞赧,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也許會盛開。

    謝佳苒在努力忘記謝琮月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她從最開始的難受,傷心,自怨自艾,到如今的釋懷,輕松,甚至還會問媽媽,哥哥和那個姐姐的進展如何。

    只是她再輕松,心底還是有一道甩不掉的影子。她宛如站在一堵高大的城牆之下,陽光只能照耀到她的半邊身體,另外半邊沉溺在黑暗中,是喜歡謝琮月帶給她的黑暗。

    她不是不知道陸彥和喜歡她,她不是傻子,可因為這一絲陰影,她做不到完全背叛自己的內心,她心想,慢慢來,不急。

    這座城牆總會走到盡頭。

    又過了一個月,期末考試來臨,一個學期就這樣一晃而過。新的一年要來臨了。

    她十八歲的生日也要來臨。易思齡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籌備她的成人禮,宴請了京城所有的名流權貴,要在這種莊重盛大的場合,将謝佳苒正式介紹給這個圈子,也是謝佳苒真正進入名利場的首次亮相。

    這是謝家每一個孩子的必經之路。

    易思齡請了Julisaab的設計師為謝佳苒設計禮服,又一擲千金,拍下一套西班牙王室的頂級典藏珠寶,作為謝佳苒的成年禮物。

    在成年的前一個月,元旦的那晚,陸彥和對謝佳苒表白了。

    少年包下了整家米其林餐廳,在玫瑰和燭光的氛圍裏,他鼓起勇氣說了:“謝佳苒,我喜歡你。很小的時候,也許是第一次看見你,躲在餐桌下面,偷吃草莓蛋糕時就喜歡你了。”

    “那時候,你問過我,是不是你不可愛不乖巧不漂亮,所以才沒有人喜歡你,愛你,但我想說不是的,喜歡你的人會永遠喜歡你,即使你不可愛不乖巧不漂亮。”

    “請你考慮,讓我做你男友,永遠保護你,支持你,陪伴你,好嗎?”

    謝佳苒的眼睛映着燭火的光芒,忽明忽暗,她藏在桌子下的手在顫抖。

    被這樣英俊又真誠的少年喜歡,不可能不動心,她承認,有那麽一瞬間,她的心也在顫抖。

    可她知道,這種心動是被氛圍,被真誠本身所打動。她甚至有一秒的走神,她在想,哥哥跟女孩子表白,也會這樣真誠,珍重,鄭重嗎。

    但又不是她。她應該學會徹底放下。

    試一試吧,試一試別的男生,她總要嘗試,總要學會邁出這一步的。

    過了很久,久到那一碗白松露奶油蘑菇湯都涼了,謝佳苒才開口:“我現在還無法答應做你女朋友,但我們可以進一步接觸一下,試一試,如果合适的話,我.......”

    “好!好!”陸彥和激動地臉都紅了,“沒關系,苒苒,我可以等你!我做你的男友預備役!”

    謝佳苒噗嗤一下笑出來,嗅了嗅別的男生送給她的荔枝玫瑰,很香,很好聞。

    -

    十八歲成人禮的前一晚,謝家人全部聚齊,都坐在花廳裏,爐子燒得很旺,雖然有暖氣,但冬天,總要燒一盆炭火才有暖融融的感覺。

    炭火上烤着玫瑰奶茶,栗子,橘子,年糕,發出滋啦啦的聲音。

    謝琮月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他餘光看着謝佳苒被火光映紅的臉,握着茶杯的手握緊,緊到指節發白。

    她最近很少跟他說話了,電話從三天一通,降到了一周一通,甚是沒有。就算是見面,她也是怯生生地低着頭,喊一句哥哥,問一句好,然後就找各種理由和借口走掉。

    “媽媽,我可以邀請我的朋友來參加成人禮嗎?”謝佳苒喝着暖呼呼的奶茶,聲音被奶茶泡出甜味。

    易思齡:“當然可以啊,你把你全班同學請來都可以。”

    謝佳苒害羞地低頭:“我只請一個,”

    話落,坐在單人位沙發上的謝琮月喉頭一緊,深冷的目光投向謝佳苒。

    謝錦珠聽出來端倪,打趣:“喲喲喲!我聽到了什麽!只請一個,是不是男朋友!老實交代!”

    謝佳苒瞪她一眼:“姐姐你少胡說。還不算男朋友......”

    謝琮月目光猛地墜入谷底,手中的茶水潑出來一半。

    還不算男朋友。那就是即将成為她的男朋友。

    易思齡和謝浔之對視一眼,不乏驚訝和擔憂,但更多的是高興,女兒居然有了接觸的對象。

    “真的嗎?在和他接觸嗎?他是哪裏人,你們學校的嗎?”易思齡根本掩不住八卦的心,坐過去,拉住謝佳苒的手,問個不停。

    謝佳苒一五一十說,一家人熱烈地讨論明天即将見到的那個男生。

    謝琮月面容沉郁到陰暗,眼神冰涼又冷漠,潑在褲子上的茶水黏着皮膚,帶來難以忍受的不舒服。

    就在他們讨論中,他猛地起身,往花廳外走,謝錦琦問他做什麽去。

    謝琮月沒有回頭,看着窗外深深的夜色和茫茫寒霧,“睡覺。明天有早會。”

    易思齡:“明天是苒苒的生日,你必須準時到場!天大的工作都推掉!”

    謝琮月:“看情況。”

    “喂!這孩子,怎麽回事啊.......”易思齡莫名其妙,轉頭看着謝佳苒,問:“你們吵架了?”

    謝佳苒很委屈,心中有些酸澀,不為別的,是為謝琮月的那句話——看情況。

    連她的生日,他也要看情況才來嗎。

    算了,就這樣吧。哥哥對她冷淡也好,總好過給她不該給的希望。

    謝佳苒呼出一口氣:“沒有,媽媽,我沒有和哥哥吵架。”

    -

    次日,謝佳苒把陸彥和帶來了生日晚宴。陸彥和為此特意去品牌店訂制了一套合身的西服。

    生日禮物是他花掉了兩年的零花錢買的一條藍寶石項鏈,在月光下閃爍着幽微奇異的光澤,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到了現場,陸彥和才真正感受到謝家的財力與權勢,是陸家踮起腳也夠不到的高度,難怪大人們說,謝家才是真正的高不可攀。

    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包下了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整個宴會廳鋪滿了盛開的芍藥,空氣中浮動着甜香,沁人心脾。謝佳苒穿着

    這一棟建築的巨幅led廣告牌上,一整晚都閃爍着一行字:【Ruby,Happy birthday】

    那夜,整個京城都知道了有一位公主,她在今天過生日。

    陸彥和很緊張,尤其是面對謝佳苒的家人時,雖然易思齡和謝浔之都看破不說破,沒有過于表露出情緒,怕兩個孩子不自在,只是親切地問了好,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我是不是表現不好?”陸彥和很緊張。

    謝佳苒笑出聲,“沒有啊,我爸媽人超級好,他們不會在意這些。”

    陸彥和沒有被安慰到,但也沒有垂頭喪氣,只是很精神地站在謝佳苒身邊,宛如忠誠的侍衛。

    到了跳舞環節,第一支舞理應由今晚的女主角開舞。

    陸彥和吞咽了喉結,伸出手:“苒苒,我能邀請你跳舞嗎?”

    大庭廣衆之下,謝佳苒不太習慣那些目光,臉上布滿了紅暈,她羞怯地伸出手,正要搭在陸彥和的掌心時,一只更為冷銳,修長,漂亮的手将她牢牢握住。

    冰冷的溫度讓她打了個寒顫,她擡起眼,看過去,對上謝琮月如深海般難測的雙眸。

    “生日快樂,苒苒。”謝琮月語氣溫和,平靜。

    “哥哥......”謝佳苒呆呆地看着他,感覺心跳要被他的目光吞噬。

    四周全是客人,幾十道目光看着他們,不止,媽媽也在看着他們,爸爸也在看着他們,還有陸彥和也在看着他們。

    而他的手緊緊握住她。仿佛是在光明正大地做壞事,謝琮月這樣想,謝佳苒也這樣想。

    “成年的第一支舞,不應該和哥哥跳?”他一番話說得慢條斯理,目光居高臨下,沒有一分松懈,就這樣吞噬她。

    謝佳苒背後開始冒出汗水,她心跳不斷攀升,達到一種她承受不了的速度,臉頰也通紅了,呼吸也急促,手掌也蔓出汗水。

    謝琮月拇指摩挲着她柔軟的掌心,感受到那些濕漉,他微笑,繼續:“還是苒苒成年了,交男朋友了,就不再需要哥哥了。”

    謝佳苒立刻否認:“沒有!”

    “那就和我跳這支舞。”

    謝琮月沒有給她思考或者拒絕的餘地,強勢地将她拉入懷抱,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貼緊。

    她顫了下,只能跟着他來到舞池,宛如她曾經跟着他,從港島來到京城,從深淵來到伊甸園。

    他是她的哥哥。

    他怎麽能是她的哥哥。

    謝琮月不知道為什麽謝佳苒如此心不在焉,一整場舞踩錯了兩個拍子。那種憤怒和嫉妒交纏的情緒又一次覆滅了他。

    他發狠地箍住她的腰,趁着音樂的節拍,把人緊緊摟進懷裏,像男人一樣摟她。

    而不是哥哥。

    謝佳苒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屬于成熟男性的氣息,她身體發軟,高跟鞋幾乎踩不住。

    “哥哥.....”

    她失神地看着謝琮月。他穿着矜貴考究的深灰色暗格紋西服,領帶打着标準的溫莎結,抵着他那顆飽滿的喉結,他的身型如此優越而挺拔,氣質高貴而卓絕,玉一樣溫雅,高山一般令人臣服,有他在的地方,她看不見別的男人。

    陸彥和也是很好的,但如何比得上謝琮月?

    愛是排他,愛是殘忍,愛是痛苦。

    謝琮月笑容冰涼,眼中的強勢已經不再掩藏,他握緊她的腰,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跟我跳舞,就不要想其他男人。苒苒,你最近讓我生氣。”

    這姿勢,暧昧到驚心。

    -

    作者有話說:

    謝老板:別逼我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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