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歌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的？他的实力绝对不止表现出的那样弱小。孙启明一瞬间思考了许多，好在他是速度异能者，只要想逃没人留的住。
"是我小瞧你了。"孙启明恨声道。
声音还留在原地，人仅几秒钟就出现在超市出入口处，孙启明一喜，只要离开这儿，他就能和……
"去哪儿。"
占歌出现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孙启明目眦欲裂，英俊的脸庞扭曲，表情惊恐又害怕。
占歌利用丧尸轻易推断出了他的能力和实力，怎么可能让人在眼皮子下跑掉。
"不、不，我没想做什么，你看，我还给你买了喜欢的木偶，你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
锁在喉间的手越来越紧，手臂明明如此纤细白皙却无法撼动，孙启明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说到木偶占歌就有种淡淡的无语，晏梧、晏澜、穆随云，现在又加个孙启明，通通给他买过木偶，木偶已经成为他演戏的重要道具，不可或缺，实际上他并不喜欢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
占歌懒得听废话，将人一推，孙启明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他低着头咳嗽，眼中闪过惊喜和怨毒，这是放过他了？等出去了……他一定会报复的！
然而，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又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孙启明颤抖着回头看去，密密麻麻的丧尸围住了他，他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便被撕开了。
占歌平静地看着面前血腥的场景，揉着太阳穴，"还是有点勉强，肯定不是我的问题，是这些低级丧尸太蠢了。"
一个简单的命令要教几十遍，怎么也说不明白的时候他真想要将丧尸的脑子撬开，把知识灌进去。
一只丧尸磨磨蹭蹭地递上晶核，占歌随手接过，看着晶核淡淡道，"我还是喜欢对着死人说话，真想说的话记得给我托梦。"
想起包里满满当当的食物和几只木偶，一件用来防身的工具都没有，占歌点评，"谁出门打怪给人装备玩具的，这种死法都是便宜了你。"
丧尸们蠢蠢欲动地看着占歌手中的晶核，离得近的已经试探地向占歌伸出了手，没脑子果然是没救的，占歌叹口气，如果不是它们还有用，真想全杀了了事。
将晶核吸收，粉末飘洒在地上和灰尘融为一体，占歌脚步慌乱地跑出门去。
片刻后，有人走进这间超市，捡起衣服的碎片，紧紧握在手心。
——————
占歌好运地碰见了同车的熟人，是一对祖孙，老者名叫牛国强，大概六七十岁，青年名叫牛力，和名字不符的是清秀的脸，将将二十出头。
他们的年纪和长相让人很容易生出信任，还救下了被丧尸追得慌不择路的占歌。
所以当两人问起事情经过时，占歌原原本本、完完全全的坦诚以待，神色间全是信赖，"孙哥是为了救我，才会……他那么厉害，一定还活着，对吧？"
祖孙俩对视了一眼，牛力开口道，"如果真像你说的，他主动垫后，应该是有把握的，你不如就在这儿等他一下？"
占歌点点头，抱着包就直接坐在了墙角处，远远地眺望着来时的路，似乎在期盼路的尽头出现孙启明的身影。
"怎么样。"
"心跳很剧烈，血液流速加快，是惊吓和剧烈运动后普通人的反应，说话时心跳速率也没有异常变化，推断没有说谎。"
"孙启明在想什么？"青年不解道，"总不能是看上他了吧。"
"……"
两人远远看向占歌精致的侧脸，在末世格外突出的单纯气质，喜欢他好像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事，沉默了一会儿，牛国强笃定道，"不可能的，别忘了……大概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照他说的，不过是些低级丧尸，孙启明逃生肯定没问题，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难不成被占歌发现了？也不对，占歌还在等他呢。"
两人低声交流了一会儿，感觉很没必要，不论是什么原因，既然兔子都送上了门，身为厨师，哪有不动手处理的道理。
"这么久没来，是不是出事了？"牛力走到占歌身旁关切道，"我们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会吸引丧尸。"
"可是我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占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鼓起勇气坚定道，"我要回去找他，你们快走吧。"
两人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说道，"这样，我们陪你一起去看看。"
占歌露出感动的表情，立刻起身带路。
牛国强有些怔愣，都不推辞一下的吗？他们连劝说的词都准备好了却没派上用场。淡淡的困惑一闪而过，不重要了，如果不是雇主的要求，以及他们调查发现占歌和内城的人有点牵扯，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解决占歌，现在却要考虑一下合理性。
超市里丧尸不会少，是个送死的好地方，路上碰见了丧尸也行，伪装成意外嘛，只要他死得合理，怎么都行。
三个人一同往超市走去，一路上一只丧尸也没碰到，就这么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来到了超市。
因为缺少灯光的照明，超市里格外昏暗，地上零散的断肢残躯更增添了恐怖的氛围。
占歌吓了一跳，喊道，"孙哥？孙哥你在哪儿？"
牛国强和牛力装模作样地叫了两声，惋惜着这儿丧尸死得这么干净，还得换个地方。
"你为什么活着？"随着哒哒的脚步声，黑暗中走出一道身影。
占歌有些愣神，"周丽姐？"
周丽不知杀了多少丧尸，衣服都沾上了黏稠的尸液，她脸色冰冷，满是杀气。
牛力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被牛国强制止了。
"启明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周丽突然崩溃地喊道，露出手中的手表。
如果是衣服，她可以安慰自己，孙启明只是受伤了，但她找到了这块表，他从不离身的表，也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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