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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 番外1:再也说不出口了
    云清看着他,无法将他和戾帝联系到一起。

    她下意识抬起手指,然而却从丫鬟手臂上穿了过去。

    云清愣了下,深深叹气:“我现在都只有魂魄,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能看着,看着丫鬟熬了些米汤喂饱了孩子。

    小孩子并不知道大人的欢愉苦乐,吃饱了就是睡,大起大落之下,丫鬟和老奴也直叹气,并没有人能照顾到他,云清没忍住,飘到他身边去看着。

    虽然灵魂体什么也不能做,但好歹看着,也能稍微安心些。

    云清在现代时,看见比她小的弟弟妹妹,总是觉得很可爱,不过爸爸舍不得妈妈受苦,就没有再生一个的打算,她也没提这事。

    她看着小谢让,再想想他之后的命运,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句世事无常,托着腮帮子咕哝道:“希望你能好好长大吧。”

    话音落下,襁褓中的孩子哼唧了两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把云清吓得一个激灵,她瞪着眼睛拍拍胸脯:“吓死我了!”

    还以为能听见她说话呢,结果突然反应过来,太小的孩子对外界几乎没什么感应。

    “不过……”云清抿了抿唇,“要是真有人能陪陪我说话就好了。”

    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没人和她说话,她都害怕自己精神出问题。

    小小年纪,担忧不少。

    ……

    不过大概是顾忌着这里有个孩子,在之后的时间,她们三个的生活好了不少。

    因为皇帝明确表现出的态度,几乎人人都能踩上她们一脚,并且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依旧不少,就连萧鸢身边的人,也因为各种意外离去了。

    从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彻底死心,几年时间足够了。

    云清围观了一个孩子成长的历程。

    她不知道萧鸢是不是爱这个孩子的,从谢让学走路开始,对方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弱小稚嫩的孩子跌倒在地上,掌心被沙石划破,在地上留下点点血迹,他也没哭没闹,就望着萧鸢在的方向笑。

    过了很久很久,萧鸢才起身,将他抱了起来。

    萧鸢是有怨的,她看着怀中的孩子,嗤笑一声:“再努力又有什么用,他不会喜欢你的。”

    “可是有人会喜欢他啊。”

    云清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开口,她其实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对一个孩子狠下心来。

    历史太遥远,云清忽然想到,谢让之所以会成为戾帝,是不是从此刻就已经埋下了种子?

    这个问题大概是确定的。

    ……

    随着谢让渐渐长大,云清发现了一些变化。

    以前她的游荡范围仅仅被限制在这个宫殿,而如今,她可以飘得更远,慢慢的,范围就扩大到了整个皇宫。

    到底是玩心未消,仗着谁也看不见她,云清把宫中各个角落都逛了一遍,。

    夏日暑热,宫中熬了绿豆汤分发给各宫人,连萧鸢所在的地方也有机会分得一碗,但云清分明瞅见,有宫人往碗中撒了东西,结合常识来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谢让已经有五岁,睡得正熟,胳膊上还有蚊虫叮咬出来的包,有些地方甚至已经被抓破了,萧鸢来看了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把绿豆汤放在桌上就走了。

    云清看着那碗汤,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啊?万一他喝了怎么办?戾帝没这么早死吧,还是说他在这时候喝了中了毒,所以才死得那么早吗?”

    就在云清焦灼的时候,小谢让慢慢苏醒了过来。

    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大约是渴了,看到桌上的绿豆汤,就慢吞吞走了过去,端起了绿豆汤。

    看见他的动作,云清瞳孔微缩,顿时顾不上焦灼了,连忙扑过去:“别喝!”

    她以为这次会像以前一样,但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手在触碰到碗的时候,似乎真的产生了奇迹,成功将碗掀翻了出去。

    小小的孩子就那么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有些瘦弱,让人觉得很可怜,说话的时候奶声奶气的:“有、有人吗?”

    云清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要再伸手摸摸他的时候,却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了,仿佛刚才的那一瞬间只是错觉。

    而小谢让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任何回答,便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好吧,没有人。”

    “有人的。”

    云清下意识回答。

    然而谢让听不见。

    ……

    就这么跌跌撞撞到了谢让七岁。

    前朝局势并不稳,云清前日便听宫人说起了兵变,是西厂督主带人平定,也因此在宫中愈发权势滔天,据说颇得皇帝信任。

    但这些如何,都与冷宫扯不上关系。

    自从年前生了一场病,萧鸢的身体就愈发差,成天躺在床上咳嗽,连日常教习谢让识字的工作也停下了。

    谢让懂了些事,除了想办法尽量保证他们的温饱以外,还想方设法弄了些药来,熬给自己的母亲喝,但大多数时候,萧鸢是喝不下的,或者别过头去,不愿喝。

    谢让站在不远处看着,唇角抿得死死的,眼眶也发红,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半月过后,萧鸢的病似乎好了些,她把谢让叫到跟前,看了他良久,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悠远,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低声道:“你以后,就叫祈安吧。”

    她不喜欢让字,她和谢让都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不被喜欢。

    “娘……”谢让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被她避开了去。

    萧鸢转过身,语气又变得冷冰冰的:“出去,走远点。”

    谢让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动。

    最后被萧鸢轰了出去。

    云清跟着他一起出去。

    她看到这个被宫人欺辱也未曾喊痛的孩子蹲在屋檐下,静了半晌,眼里悄悄挂上了泪珠,好像在倾诉,又好像在自问: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云清接上:“她喜欢你的,只是她说不出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云清知道,萧鸢曾默默看过谢让许多次,也曾在屋里为他修补破掉的衣裳……只是这些,他大抵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如果从一开始没说出口,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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