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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4章 你不要命了,敢碰大人的脸
    侧目看了一眼时辰,谢南星说话的速度快了些。

    “等再过个十天半月,以竞价之人过多为由,要求这些人先交五成定金,交不上的找个似公开又不算公开的场合,将这些人踢出去。”

    青馆主略一思索,问:“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这般做法必当下了人面子,若是在馆内生事了当如何是好?”

    “就是当生事,不将这张窗户纸捅破,有些事便只会藏在深宅内院。”

    银子与男宠的那点子事要想闹到御前,那就必然要抢夺。

    谢南星可没忘记,初入神都之时神都三纨绔可是因着大打出手,才进宫挨的板子。

    见青馆主有些犯难,眉眼含笑,谢南星揶揄问:“你莫不是当这馆主当久了,还想着一直将这南风馆开下去?”

    世间万事万物自有生与灭,这南风馆也自会事了拂身去。

    青馆主自然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卸下枷锁,堂堂正正走自己想走之路。

    “主子放心,属下必当挑好人选,将这事捅到御前。”

    敲门声又起,青馆主起身告辞,陆白站在了谢南星跟前。

    “主子,那边已经安排好。”

    不论是沈府还是谢府,其中的层层关卡都是谢南星一手布下的。

    墨平也是活生生的人,自然会有力有不逮之机。

    这不墨平前几日顶不住了,谢南星不就可以趁虚而入,名正言顺的守在正院照料沈烬墨了吗?

    “将痕迹处理干净,别最后瞒过了家里人,却被外头人瞧见了。”

    今日陆白护着谢南星改走了双星楼下头的暗道:“岁一算外人吗?我们头一次去他便在树上。”

    “让他闭嘴。”

    沈烬墨身子骨开始好转,谢南星肉眼可见的变得开怀起来:“不然我让阿槐日后不给他零花钱,穷哭他。”

    “是,属下明日去他那边走一趟。”

    终究有些担忧,陆白这不操旁心的人,也忍不住劝慰:“主子,您白日要忙的事极多,晚上又要亲自去照顾大人,这样身子骨必然扛不住。”

    谢南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觉着他自个儿也挺争气。

    虽说没有长肉,但也没有再一直瘦下去了。

    尾音微微荡漾:“我才不是去照顾他,我是回家睡觉。”

    换上小厮服端着鸡汤粥,同另外两个小厮一道入了正院。

    自沈烬墨能喂得进东西开始,每隔上一个半时辰便要给他喂上一些汤汤水水。

    这白日里的活计大家都乐意去争抢,可这熬大夜的事,大家便都有些畏惧。

    毕竟一日两日还好,日子久了,连墨平那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何况这些个小厮。

    他们越是不乐意,谢南星可乐意至极。

    哪怕沈烬墨是多喝上一口,谢南星也能开心到合不拢嘴。

    谢南星端着汤粥跪坐在脚榻边,另外两人一人微抬沈烬墨的头,一人拿着帕子随时准备替沈烬墨擦拭溢出的粥。

    半碗粥喂下去,身侧小厮道:“我总觉得你比墨管家喂得都好。”

    谢南星微挑眉,表示自己在听。

    “白日里大人虽然也吃,但衣裳床褥都会弄脏了去,但你喂便是干干净净的。”

    “就像是…就像是你喂了很多次,每口喂多少,何时要缓一缓,你都一清二楚。”

    谢南星轻笑不语,抬手准备用指腹擦掉沈烬墨嘴角的那点汤汁,却被拿着手帕的小厮赶忙阻拦。

    容色惊恐,连带着嗓音都比往日大了几分:“你不要命了,敢碰大人的脸?”

    他们这些伺候沈烬墨的,就算给沈烬墨擦身子,都不敢用手碰到沈烬墨分毫。

    不解回头,又听那小厮小声解释:“主子离开神都后,有人借着给大人送衣裳的功夫碰了大人手背一下,直接掉了脑袋。”

    “你可别觉得大人昏迷了就没感知,他最是神通广大,你方才要真碰了,少不得要被剁掉一只手。”

    悻悻然将手收回:“多谢你提醒,我照顾小孩儿多了,有些习惯。”

    将托盘递到小厮手上,谢南星跟着两人一道走出了屋子。

    “我娘身子骨还没好透,明日我还要回家照顾我娘,今夜还是我来守夜,白日里那些活就拜托你们了。”

    “你白日黑夜的这般熬,必然遭受不住,墨管家瞧着有些凶,可心肠是好的,你不若请上几日假?”

    谢南星又多说了几句话,将那两名小厮给哄出了正院,娴熟的裹着棉被在门外窝着装了一会样子,谢南星悄悄摸摸钻入了屋子。

    熟门熟路的先将脸上的易容卸掉,又拿出一粒药丸将他自个儿的嗓音变了回来。

    谢南星从衣柜里挑了身寝衣,在温泉池子里洗了个澡,才戴着被漱口的茶朝着沈烬墨走来。

    蹑手蹑脚钻到床上,从布袋子里拿出糖果慢慢含着。

    谢南星将指腹落在方才未能碰到的唇角,摩挲了一会子,又紧接着将手落到了沈烬墨手背之上。

    从手背而入,软乎乎的手就钻进沈烬墨衣裳。

    里里外外过了好一把瘾,才嘚瑟道:“我都碰了这般久,怎么不来剁了我的手?”

    顺手打开床上暗格,拿着夜明珠凑到沈烬墨胸前。

    原本紧缠胸膛用以压迫止血的纱布,这几日下来明显松了不少。

    谢南星一边轻轻撩开纱布,一边借着夜明珠的光,细细查看沈烬墨胸膛的伤

    透过伤口边缘的红,谢南星能瞧出伤口似乎有些结痂了。

    嘴里的糖还在轻轻吮着,谢南星用手隔着纱布,轻轻点了一下那处。

    “乖乖,我疼。”

    谢南星骤然缩手,凑到沈烬墨跟前:“何处疼?可要唤大夫前来。”

    眸子未曾睁开,容色未起波澜,昏睡中的人似乎陷入了梦魇。

    又似乎见到了那久久不愿入他梦境见他的人。

    他又道:“乖乖,好疼。”

    落在沈烬墨脸上的手被一双遍布厚茧的手牵着,压在了沈烬墨跳动的胸膛上。

    那口口声声说着疼的人,却非要将谢南星的手,压在自己胸膛。

    手劲儿未松,谢南星以颇为别扭的姿势弯下身子,对着沈烬墨心口吹着。

    “轻轻吹…痛痛飞…”

    吹着吹着,回过味的谢南星,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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