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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戒指
許問遠是個浪蕩子,別管有幾分真情實意,總是見慣了的。
他原來以為謝聞逸對柳扇,如同拿捏玩具一樣,無所不為,費盡心機只為了把柳扇趕進名為謝聞逸的籠子裏。
可現在看來,趕羊的人,自已先被羊頂進去了。
難怪柳扇是那種脾氣。
什麽都不怕,說翻臉就翻臉。
是個壞脾氣小羊。
許問遠扯着衣角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已身上是幹淨的。
大樓地板光可鑒人,本來也沒灰塵。
謝聞逸看着許問遠這副模樣臉帶嫌棄。
“你剛才想說什麽。”謝聞逸問。
“沒什麽。”許問遠笑笑,把別在領口的墨鏡戴在臉上,轉身懶散地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我會和柳扇好好相處的。”
難為謝聞逸了,就連柳扇的人際關系都想掌控。
那層紗慢慢褪去,許問遠覺得心中也陰霾稍稍褪去些,可随後,又再次沉寂。
謝聞逸這個人...不管本心如何,對外都只有手段。
如果他愛柳扇,只意味着一件事。
——柳扇更無離開的可能。
許問遠從電梯下去,電梯門打開的瞬間,門口魚貫而入幾個高大的黑衣男人,一左一右夾着他向偏僻處走去。
許問遠被架着,腳尖快離地,短暫的驚慌後,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謝聞逸的地盤,所以...
大廳猛然爆發嘹亮的喊聲。
“謝聞逸!你個小心眼!!”
他不就是随口說了一句嗎?
誰叫謝聞逸自已做的不像人事!
有他這麽喜歡別人的嗎?
鬼才知道他愛柳扇啊!
許問遠的呼聲在樓上的謝聞逸自然聽不到,他滿腦子都是剛才許問遠問他的那句話。
“你會結婚嗎?”
謝聞逸看向左手的戒指。
恍惚中看見柳扇站在白粉玫瑰拱形門前帶着笑将戒指套進自已手上,而他也同樣如此。
彼此為對方套上意為枷鎖的婚戒。
可現實卻是他哄騙着柳扇拿出這對戒指,自已為自已戴上。
如此差距,讓謝聞逸罕見地感覺有些空洞,急需什麽來填滿胸腔。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柳扇,将柳扇擁進懷裏,借此填滿空洞。
僅僅是想想,都感覺心有滿足嘆謂。
“張助。”謝聞逸手背向上,露出那枚戒指,是很常見的款式,即使它被吹捧得天花亂墜,甚至冠以鎮店之寶的名頭,也只是店內提成最高的款式,其價值并不符合價格,即使如此,謝聞逸也時時刻刻戴在手上。
張助理湊上前,等着謝聞逸吩咐。
“幫我定一對戒指。”謝聞逸正想補充什麽,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他右手按着眼角,像是在思考什麽,“算了,我把設計圖發給你。”
謝聞逸打算為柳扇和自已設計一對獨一無二,不假他人心意的戒指。
“好。”張助理應答着,視線瞥向謝聞逸手上的戒指。
柳扇給他的戒指。
好像有什麽開始改變了。
謝聞逸往常開車格外平穩,車速波動極小,嚴謹得如同機器,而今天,卻難得急切起來,紅燈剛過,他便迅速竄出,不似往常那般不急不緩。
“我回來了。”謝聞逸推開家門,臉上帶着笑。
柳扇不是很情願地出現在玄關處。
回來就回來,狗叫什麽。
柳扇還沒開口,瞬間被謝聞逸抱住。
“你幹什麽!”柳扇猝不及防,被擁了個滿懷,下巴撞在謝聞逸鎖骨附近,輕微吃痛,手上用力推拒,卻不想謝聞逸今天鐵了心想抱他,幾番拉扯,非但沒能掙脫,反而被抵到牆邊。
背後是冰涼堅硬的牆壁,面前是謝聞逸的軀體,柳扇能聞見謝聞逸身上夾雜着風塵的木質調香味,近乎無孔不入的侵入自已。
從謝聞逸身上傳來的熱量籠罩住自已,而後他聽見謝聞逸帶着一絲嘆然在自已身邊說,“我想你了。”
聲音壓低,像是刻意蠱惑柳扇般。
“你想我嗎。”
謝聞逸右手摸索着,從柳扇脊骨自下而上蓋住柳扇脖頸,掌控之意溢于言表。
他注視着柳扇的眼睛,要從那雙漂亮的眼睛中看見如自已一般的思念。
然而只有疑惑。
“你想我嗎。”謝聞逸再次問道,他垂眸注視着柳扇,捏着柳扇後脖頸的手漸漸用力,又逐漸移去別處。
“不...”不是你今天發什麽瘋,每天都見面什麽想不想的。
“嗚…”
柳扇話沒說完,後腦勺猛然一重,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按着他向前,直到雙唇貼到謝聞逸的唇齒。
極具侵略感的氣息撲面而來。
(…是的,吻戲寫太詳細也不行)
柳扇推拒的雙手漸漸脫力,呼吸紊亂,被吻得亂七八糟的,面色潮/紅,頭發淩亂,胸腔快速攫取空氣以補充剛才的缺氧。
謝聞逸一手攬住柳扇的腰,防止他滑下去。
“你幹什麽!”柳扇緩過勁來,氣鼓鼓的,眼睛極具神采,生氣盎然,厲聲質問道,“你是狗嗎!”
一進門二話不說逮着他就啃。
等等....
這樣不是說自已是骨頭嗎?
柳扇用力一推。
謝聞逸順力後退兩步,臉上笑意盈盈,“只是很想你。”
“我們天天見面。”柳扇白了他一眼。
謝聞逸注視着柳扇,認真道,“那不一樣。”
的确是天天見面,可還不夠。
他想如水一般裹着魚兒時刻相伴,如榫卯般嚴絲合縫不留縫隙,要時時刻刻、生生世世。
謝聞逸也知道自已這樣不對勁,但他已極力控制,真想把柳扇一直關在家裏,自已也永遠陪着他。
就像之前那樣。
謝聞逸的瞳孔逐漸幽深,柳扇後背莫名汗毛炸起,像小動物聞到捕食者氣息那般。
“你在想什麽。”柳扇急忙打斷謝聞逸。
謝聞逸視線沒有移開半點,一字一頓,“想你。”
柳扇炸毛,轉身飛快上樓。
謝聞逸見此,輕笑。
好像...吓到他了。
沒辦法控制。
謝聞逸脫掉外套,把領帶解開,深吸一口氣。
他望向院子,已經變得幹淨整潔。
在院子裏,有一處通往地下室的門,也能直接從屋內進去,但屋內的門,被謝聞逸封起來了。
他不打算再打開那裏。
除非柳扇想繼續丢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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