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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夢中的婚禮
謝聞逸牽着柳扇的手,走過繁花錦簇的拱門,當耳邊響起細微的禮花聲時,他看見路的盡頭陷入一種炫目的光暈。
空氣中漂浮着羽毛,落在他臉頰上,不停地擾動。
他皺了皺眉,握緊柳扇的手,卻落了個空。
謝聞逸瞬間于夢中驚醒。
還未徹底亮起的天幕下,房間中昏暗,濃黑的陰影只依稀勾勒出身邊人模糊的輪廓。
他呼出一口氣。
柳扇呼吸時的氣流規律地灑在脖頸側邊,原來那就是夢中的羽毛。
夜色中,謝聞逸看不清柳扇的臉,依舊很熟練地将他攬在懷裏。
他注視着柳扇的臉,用記憶去描繪柳扇的臉龐。
于是嘴角緩緩上勾。
今天是柳扇的生日,也會是他們新的開始。
在柳母家居住的時間,讓謝聞逸記起一件事,對于大多數人而言,其中也包括柳扇和柳母,是為別人而活着的。
無關之人的閑言碎語,親近之人的期待,為了符合,自我束縛。
這無形的枷鎖一旦扣上,就連被束縛的本人都很難意識。
幸福,謝聞逸會給柳扇。
枷鎖,謝聞逸也會給柳扇。
就在今天,謝聞逸費心設計的,名為‘婚禮’的儀式,會将他們綁定在一起。
曾經謝聞逸不屑于這種名頭,但是現在想來,用這種方式綁住柳扇也未嘗不可。
虛假的、和大多數人別無二致的世界。
“柳扇。”謝聞逸在天邊露出一線熹微光芒時,叫着柳扇的名字。
他看了眼時間,五點半了,于是醒來去二樓健身,按照以往的經驗,柳扇放假時得睡到天光大亮,然後迷迷糊糊吃個早飯,繼續睡回籠覺。
這種相處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兩人各過各的,但卻緊密聯系。
*
夢境和現實,偶爾也會恍惚,例如此刻。
高挑的天花板懸挂着璀璨的水晶燈灼灼生輝,雲朵狀的裝飾後印着用門口鋪進來的地毯,眼前鑽石捧花立在桌面上,刺得人眼睛恍惚一瞬。
柳母移開視線,“真有你們的,一般都是吃午飯的。”
而且過個生日怎麽布置得跟結婚似的。
柳扇坐在寬大的桌子後面,稍微打量後,側頭對柳母說話,“管他呢。”
柳母看了又看,還是感覺不太對勁,“這是哪,不像酒店,怎麽整得跟結婚似的。”
“不知道,謝聞逸安排的。”柳扇不管事,低頭玩着手機。
聽見這話柳母擡起手,點了點柳扇的肩膀,“你怎麽能什麽都不管。”
她手上還戴着柳扇之前送的手镯,随着動作搖搖晃晃。
“媽——”柳扇擡頭,拉長尾調叫着柳母,他張嘴想說什麽,可在看見柳母的神情,想到柳母什麽也不知道後,還是将那些話咽了下去。
“久等了。”謝聞逸走進來,拉開椅子坐下。
還未等柳母問出自已的疑惑,謝聞逸便道,“媽媽,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麽。” 柳母疑惑地看向自已自已兒子,卻見柳扇也一臉茫然,“今天不是給扇子過生日嗎?”
“是給扇子過生日。”謝聞逸看向柳扇,抓住他正玩游戲的手腕,神色自若,“也想跟扇子和媽媽商量結婚的事。”
……
……
柳扇手裏手機掉在膝蓋上。
柳母也愣了瞬,問,“現在法律允許了嗎?”
“不。”謝聞逸臉上露出鄭重,他握着柳扇手腕的力道加重,“但是我想給媽媽您和其他人一個交代。”
也是給自已和柳扇一個交代。
“那天媽媽您擔心柳扇受到流言蜚語,讓柳扇跟我回家,柳扇回去後也不太高興,我就在想,要給您和柳扇一個交代。”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明不白地處着。”
“無論別人怎樣看,我的态度在這,這是給媽媽您的交代。”
他們不是不明不白勾在一起,可以被人随意議論的,而是正大光明,有着相處一輩子願景的伴侶。
謝聞逸說得誠懇無比,他身邊坐着的柳扇則顯得不在狀态。
“你……”柳扇這時才看着謝聞逸,“你怎麽沒跟我商量過。”
況且他回去不高興是因為這個嗎?
“親愛的不想嗎?”謝聞逸聲音幽幽,說出的話宛如蛇般纏繞着柳扇的脖頸,“我們現在的感情很好。”
無論柳扇承認與否,都無法否認,他已在不知不覺中信任自已、依賴自已,甚至在身/體上也無比契合,柳扇會被謝聞逸吸引,也會被牽動心神。
陷落、沉淪、直到難以脫身。
因此,這件事,謝聞逸有把握柳扇會答應。
因為他沒有理由拒絕。
人世的財富、地位,靈魂肉/體的吸引和慣性的淪陷。
“這是驚喜,所以親愛的才不知道啊。”那種幽微的感受褪去,謝聞逸露出堪稱爽朗的笑容,和其他即将通過結婚踏入幸福未來的伴侶別無二致,“我們會像其他人一樣,也會被見證、被祝福。”
這種笑意也被柳母看見。
“我沒什麽意見,都看你們自已的。”柳母看着柳扇,等着柳扇的答案。
柳扇似乎不是不在狀态,像是思考着什麽。
謝聞逸看着,決定再将柳扇向前逼一步。
于是殿內響起悠揚的音樂,一些早已被安排好的人出現在,嘴裏說着祝福的詞。
花瓣飄揚灑落,落在柳扇眼睫。
一切如同幻夢,華美的布景,悠揚的仿佛從天邊傳來的蠱惑之音,謝聞逸在他耳邊吐露出愛語,混雜着無數人的祝福傳入耳中。
他聽見無數被排練好的祝詞,置身于水到渠成的氛圍,只差他說一句好。
“謝聞逸。”柳扇眨了下眼,于是花瓣劃過鼻梁,落在膝蓋上,“你是在逼我嗎?”
把一切都準備好,不給他拒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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