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启早就料定了钟文献会是这个反应。
他这个三弟啊，第一在乎钱，第二在乎名声，第三在乎老婆。
哪怕是亲生孩子都得排在后边。
更别说钟子琳这个养女了。
“我们家是靠着你们家，这不假，可是我也是你大哥，子琳也是你二哥的孩子，难道让你花点儿钱不应该？”
钟文献无话可说了，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下去，怕是所有人都要知道他装病不想给侄女捐骨髓的事儿了。
钟子琳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渡过了危险期。
钟沅沅知道，接下来她就要走《玄学少女燃翻天》的剧情，大杀四方，功成名就了。
晚上，钟沅沅去了店里。
“老板，网上好多人在骂你。”董至秋最近成了网络小达人，总是能第一时间掌握到各种消息。
钟沅沅在鼓捣那两个小棉花娃娃，闻言，抬头，一脸不解。
“为什么骂我？”
董至秋捧着ipad看评论：“都是那些小网红，怪你把1404的鬼收走了，凶宅名存实亡，他们没法再去那儿直播圈钱了。”
“他们怎么知道是我把鬼收走的？”钟沅沅问。
董至秋：“这就是网络的力量啊，不过那些网友暂时还不知道老板你的名字，只知道是咱们安康殡葬接的这笔生意，所以，咱们现在火了啊，今天公众号上下单业务比平时多了一倍。”
钟沅沅对此表示无法理解。
下山之前她怎么也没想到殡葬这个行业还能以如此的方式出圈。
“我去楼上超度他们。”钟沅沅拿着两个棉花娃娃上了楼。
董至秋也想跟过去看看，但总得有人看店啊。
他就这么以每分钟数次的频率抬头看向楼上。
钟沅沅准备好了一切，甚至包括打开冥界大门。
却发现这两只鬼压根进不去。
他们在阳间心愿未了，根本无法渡入冥界。
唉！
又是个麻烦活儿。
钟沅沅下楼了。
董至秋刚卖了些纸钱和冥币什么的，正在把架子上空了的地方重新填上货。
“老板，你怎么快就完事儿了啊？”
老板不但捉鬼快，超渡鬼更快啊。
钟沅沅觉得这单生意亏本了，去冰箱拿了两桶无骨鸡爪，坐在沙发上先吃了几口开开胃。
而后才说道：“无头鬼没了记忆，无法超渡。”
董至秋又问：“那个小的呢？”
“小的还未成年，没有大人带着根本无法过冥界大门的。”
她说的很认真，看向董至秋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连这种事都不懂？
董至秋：“……”
“那怎么办？”他不懂就问。
钟沅沅已经吃了半桶鸡爪了，顺势递给董至秋一个。
董至秋摆手：“太辣了。”
老板无辣不欢，冰箱里的零食全都是辣的，他实在是尝不了一点。
钟沅沅语带几分无奈：“帮她找回记忆，了却夙愿，这样就能送他们去投胎了。”
这也是功德一件。
只不过做起来会麻烦一些而已。
吃完两桶无骨鸡爪，钟沅沅去洗了手，然后坐在电脑前，十指迅速敲动，熟练地打开了一个叫做w的网站。
这是一个黑客网站，只要有钱，在这里基本什么都能查到。
她花了一万块发布了查询1404业主信息的任务。
很快就有人接单了。
不到半小时，关于1404业主的信息就发到了钟沅沅的邮箱。
比那些网红人肉出来的信息要详细的多。
1404业主：
姓名：庞达海。
外号：胖大海。
城南一家名叫‘碧海蓝天’的娱乐会所的老板。
资产不菲，传说靠黑起家，黑白两道通吃。
为人仗义，身边的亲戚朋友都受到过他的帮助。
高中毕业，自学本科金融管理，旗下除了碧海蓝天这个会所以外，还投资了房地产等多个项目。
已婚，无子。
为人比较迷信，每个月初一十五都固定带老婆去拜送子观音。
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得一个儿子。
1404是他从别人手中低价买来的，原房主名叫周崇……
董至秋在后边都看呆了。
“我勒个去……连这个胖大海高中时候跟几个女生表白过都查出来了，这些人好厉害。”
钟沅沅又花了一万块下单，查原房主周崇。
1404原房主：
姓名：周崇。
性别：男。
年龄：28。
学历：初中。
职业：补习老师。
看到这儿，董至秋提出质疑：“只有初中学历，却能当补习老师？给幼儿园小朋友补习吗？”
钟沅沅翻了一页，俩人继续往下看。
副业：吃软饭。（专挑有钱人家的单纯小姑娘下手。）
董至秋：“……”
“这个人绝对可疑。”他义愤填膺地说道。
钟沅沅也这么觉得。
于是，又花了一万块钱查被周崇骗过或者正在接触的女孩子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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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们等了一个小时才出结果。
期间钟沅沅把冰箱里的吃的都吃光了，又连忙让董至秋去旁边的小超市去进货。
俩人一边吃一边看，被周崇骗过的女孩子居然有二十几个。
而且其中正在接触之一还是钟沅沅熟悉的名字。
钟子琳。
“怪不得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我在家里见过他。”钟沅沅说道。
董至秋觉得钟沅沅长得就是一副单纯容易受骗的样子。
连忙提醒她：“老板，你可要离他远一些，这种骗子都没人性的。”
钟沅沅把名单打印了出来。
“明天店里先停业一天，咱们……”
叮当。
门口的风铃响了。
“你们要干嘛去？”说话语气冲冲的。
钟沅沅抬头，“翟星野！”
翟星野对于这种每次都被一眼认出的感觉有点儿上瘾。
导致他最近连滑板都不爱玩儿了，每次掌握到身体主权就立马来找钟沅沅。
“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他语气怨念，像极了被忽视的小兽。
钟沅沅从斜挎包里拿出那个兔子耳朵手机壳的手机，“哦，开了静音，忘了取消。”
行吧，算你这个借口还不错。
翟星野走过去，从钟沅沅手中抽出那张纸，看了一眼。
问：“这都什么人？”
姓名电话地址全部都有。
“哪家被团灭了？”
一下子死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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