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称呼你文小姐，人人都高看你一眼。可你知道，我看你是什么么？”曲灵均冷笑，“不过是床上的一个娃娃，测试品。用得到你，你是文小姐。用不到你，我随时可以让你消失。”

    “我，我不敢了。我乖乖回去等你好不好？你别生气。”

    “你要是再敢惹她，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的手摩挲文文的大腿，用力一捏。那里正是曾经枪伤的地方，只一下，就让她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曲欢歌不知自己到了哪里。她把车停稳在一处地下酒吧，摘下头盔的一刻，立马引来一阵又一阵的口哨声和如狼似虎的目光。

    她走一步，就有人走上前，俯身贴过来，她巧妙地侧身避过，眼中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与鄙夷，倒把那些人逼退了几步。

    “威士忌，不加冰。”她冲酒保说道。

    “烈啊。你这女孩的口味竟然跟jun一样。”酒保欣赏地给她倒一杯。

    “jun？”

    “这酒……味道不对……”她冲酒保抱怨。

    “纯的威士忌，怎么不对？”

    曲欢歌目光跃过酒保，在酒架上逡巡……目光锁定，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定挂着铭牌的一瓶酒：“我要那个。”

    酒保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你还真跟jun一样的口味。这是jun好多年前存的酒。”

    “我要一样的，帮我开一瓶。”

    “这么贵的酒，我这小酒吧哪里有。那是jun自带的。他几年前来过一次。”酒保说起jun来，眉眼间满是笑意。要不是有他的慷慨相助，他现在怎么可能在这开一间酒吧？jun可真是个好人。

    “他都几年没来了……那就卖一杯给我，行不行？”曲欢歌慵懒地歪头看他，像极了撒娇的模样。酒保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各种各样的撒娇……可这样的……又娇又萌又性感……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这，这……”

    “打个电话……问问不行吗？”

    “那我……就问问。但他这个电话，我好几年没打过，我不确定能不能联系得上。”酒保为难道。

    曲欢歌看着他温柔地笑，酒保鼓起勇气拨出了电话……听筒里“嘟，嘟，嘟……”

    没人接听。酒保颇感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注定要辜负美女了。

    “再打一次，好不好？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喝到那瓶酒。”她摸出口袋里所有的钱，豪气地拍到桌上。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酒吧的门忽被推开，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所有人都安静了，连酒保都愣在当下。

    保镖迅速锁定目标，站定在曲欢歌身后。

    曲欢歌懒洋洋地回头，用手指头点着数：“1，2，3，4。”

    曲灵均捉住她的手指，眉骨下的眼睛深邃地看向她：“回去。”

    眼神坚定，仿佛他的命令谁都不能违背。

    她讥笑着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指头，愤恨地点在他胸膛上，往后一推：“回去？回哪里？我能回哪里？”

    “别闹了。”曲灵均拽过她的胳膊，往怀里带，却被反手甩了一个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吓得酒保都捂住了嘴。

    萌妹子真火爆。

    “够了！曲灵均，你知道她是谁吗？你把我丢下，跟她在一起？为什么是她？她已经抢走我的妈，现在连你也要抢走吗？你别碰我！你放开我！”曲灵均已经二话不说将人扛到了肩膀上。

    等一众人消失在夜色中，酒保才回过神来，听着电话里不停有人在叫他。

    “jun，没事了。有个女孩儿非要喝你的酒，我才打电话来问。不过……用不到了。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好吓人，来了好几个保镖。”酒保一个劲喋喋不休。

    “帮我盯着她，看她去了哪里。”电话里的语气急切不休。

    “谁？”

    “那个女孩，那个要喝我威士忌的女孩。她就是画了我画像的女孩。”

    “jun，那个女孩……是你让我在爱丁堡找的人？真的是她？天哪！我等到她了？？天哪！”酒保难以置信地喋喋不休。

    曲灵均把曲欢歌扛回古堡，扔到床上，看着她一刻不停咒骂的嘴，终于忍不住一口堵住，他急切地吸吮……忽觉得唇上一痛，舌间一股甜腥。

    “放开我。曲灵均，是你让我恶心。是你！”曲欢歌涕泪纵横地哭诉，曲灵均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安抚道：“冷静一点，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曲灵均，你亲口说的，你在她床上亲口说的，你说灵均哥哥四个字，让你恶心。你能不能放过我。放过我啊。”她已经哭得不能自已。

    “你……”曲灵均猜测她可能听到了风言风语，可这么有所指的话……除了那个女人，没人知道。

    “想不到是吗？想不到我会亲耳听到。不止你说的那句话，还有你们……的声音。她故意打给我的电话，我听到了！你要怎么解释？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曲欢歌抱着头痛哭，一阵一阵的隐痛重又开始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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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灵均攥紧了拳头，阴郁的眼神酝酿着暴风雨。

    “你连碰都不想碰我，可是却跟她……曲灵均，要是你不爱我，就放过我，好不好？我也放过你。我要去学校。我再也不要住在这里。再也不要。这里只会不停地下雨，不停地下雨。求求你，放过我。”曲欢歌抱紧自己，蜷缩在床上，哭得抖做一团，那么小小的一团，弱不禁风……仿佛他稍稍一用力，就要碎尽了。

    “送她回学校。”他摘下眼镜，捏着鼻梁，无力地吩咐。

    谈秘书还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只能沉默地搀扶起曲欢歌。

    车上，女人只看着窗外的雨，无声地哭泣。

    爱丁堡，果然只有下不完的雨……

    “大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老板，他是有苦衷的。只是，他没办法告诉你。”

    他要怎么说？？？说老板是因为对她……有心理障碍？

    不管怎样解释，都只能添乱。

    曲灵均回了自己房间，他慢慢打开柜子，从暗格里取了枪，一路飞驰，保镖一脚踹开门时，他看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撩人的红色睡衣从浴室里出来。见到他，似乎很是惊喜：“你来了！”

    曲灵均冷着一张脸，一点点举枪对准她：“你给她打的电话。”

    女人这才大惊失色，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枪口……“什么，什么电话。”

    曲灵均朝地板开了一枪，又把枪口对准了她：“想起来了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无意中按到了。灵均，你放下枪好不好。”

    曲灵均眼神嘲弄：“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暖床的货色，做我的女人……你也配？”

    “灵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保证再也不去找她。”

    曲灵均像是充耳未闻般，将枪口慢慢朝下移动，瞄准了她的另一条大腿毫不犹豫地开枪。

    惨叫声中，已有黑衣的保镖上前，捂住了女人的嘴，料理后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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