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薇与向北衍温存了好一阵后才不依不舍地离开了文昌侯府。
她其实想留下来过夜,却又怕被老夫人发现,惹得老夫人不喜,故而作罢。
离开前,白筱薇咬咬牙,还是没将白虎帮的帮主成虎已经带着老母亲去无病医馆找祁无病诊治过了这件事告知向北衍。
反正向北衍已经派人去毒王谷送信了,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回到桃花巷的新宅,白筱薇仍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哥哥白习文就快被救出来了,忧的是她没有筹码助向北衍去白虎帮夺回财物。
其实那批财物倒是次要的,白筱薇在意的仍是萧灵琅的那块祖传玉坠。
可白筱薇自己又无法只身前往白虎帮里寻找玉坠,她穿书的半年多时间,主要都用来攻略向北衍了。
她费尽全力才拿下他,根本无暇着手其它的事。
而今后,她能依靠的除了白习文,也就只有向北衍了。
希望这两人都不会让她失望。
想到半个多月后的秋闱,白筱薇霎时又信心满满。
她可是记得这一年秋闱的考题,她不仅可以将考题透露给向北衍和白习文,还可以偷偷地在外兜售考题。
要价不可太高也不能太低,就定一千两吧!
想到此,白筱薇无声地笑了。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还梦见自己卖考题赚了好多好多的银子。
她用赚来的银子不仅买了新宅子,还买了好多漂亮的衣裳和首饰。
她打扮得艳光四射,任何一个觊觎向北衍的女人,都不如她美。
***
两天后,向北衍带人将白习文送到了南城桃花巷的新宅。
白筱薇见到狼狈瘦削的白习文,兄妹俩抱在一处大哭一场。
向北衍不耐烦地催促,“薇儿,先让习文去清洗一番,你快给他收拾一些行李,时日不多了,要尽快出门赶路。”
闻言,白筱薇大为不解,“衍郎,哥哥为何要出门去?”
向北衍解释道:“习文杀人一事罪证确凿,高家无法抹掉他的罪证,只好找了个替罪羊,暗中把习文换了出来。”
“故而习文不能留在盛京参加秋闱,只能冒充他人身份去外地参考。”
白筱薇震惊,“那哥哥今后岂不是要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啊?”
转念一想,她又有了别的猜测,“不对劲!很不对劲!衍郎,高家是不是故意为之?”
“掌控着整个监察院的高家,只要他们想运作,就绝对可以抹去哥哥的罪证,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白筱薇顿觉一定是高家不满被威胁而故意从中捣鬼。
向北衍又何尝不知。
他也质问过高长林,但高长林只淡淡地说道:“向世子只让我们高家把白习文救出来,又没说让他以何种身份被救。”
“左右白习文现在已经出了牢房,高家是如约履行了承诺的。”
“向世子若是不满意,我倒是还可以搭把手,再把白习文送进牢里。”
“只是向世子又还有什么筹码可以与高家谈条件呢?”
向北衍找上高长林,提出救白习文的要求后,高长林为了亲妹妹高宝珠,咬牙答应了。
但高长林也提了要求,不准向北衍再去招惹高宝珠。
就算高宝珠失贞于向北衍,但高家也绝不可能让高宝珠去给向北衍做妾。
高家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缘何要沦为已经败落的文昌侯府里的一个小小妾室。
不是高家丢不起这个脸,而是高家人不忍心将高明珠送入火坑。
向北衍被高长林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想起祖母的嘱咐,不能把高家人逼急了,得徐徐图之。
于是,向北衍没再和高长林讨价还价,只将白习文秘密地带了回来。
事已至此,唯有隐姓埋名了。
二人在路上就商量了一番,参加秋闱是必然,白习文因此决定顶替他人身份而活。
白筱薇听完向北衍全部的解释后,无力地瘫坐在圈椅上。
白习文若是以后只能顶替他人的身份活着,就算高中当官,也不是为白家光耀门楣。
那她也就没了娘家人可以撑腰了。
除非……
她也改名换姓。
转念一想,不就是换个名字嘛!
只要他哥能高中状元,她就依然是状元郎的妹妹,到时身价依然能水涨船高。
而她嫁给向北衍当正妻的筹码也就更多了,老夫人也就更不好阻挠了。
如此一想,白筱薇很快就释然了,高高兴兴地带着兰巧给白习文收拾行李去了。
白筱薇还将写有秋闱考题的一张纸塞进了白习文的贴身衣物里。
大盛国的秋闱考点虽然遍布各地,但考题都是相同的。
虽然白习文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但有考题在手,通过秋闱毫无悬念。
白筱薇对此信心满满。
白习文洗澡换衣,再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就与白筱薇和向北衍道了别,拿着行李出门了。
向北衍派了两个护卫跟随白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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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泪送走白习文后,白筱薇依偎在向北衍怀里,娇声道:“衍郎,今晚留下陪薇儿可好?”
向北衍闻着白筱薇身上散发出的好闻幽香,又开始心猿意马,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
白筱薇又主动献吻,正当二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有个护卫在门外着急敲门禀报,“世子,找到三姑娘的下落了,老夫人让您速速回府。”
向北衍暗道一声扫兴,却还是理智地推开了白筱薇。
他还未上头,尚能抽身离开。
白筱薇望着向北衍匆匆离去的背影,气得紧咬银牙。
却说向北衍急匆匆地回到文昌侯府后,就直奔老夫人的青松院。
他没在青松院里看到向雨霏的身影,却发现多了很多用红绸装饰着的木箱子。
“祖母,霏儿在哪?”
向北衍又指着那些箱子接着问道:“这些又是什么?”
老夫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霏儿在幽州王府,这些是王府送来的聘礼。”
其实算不上正儿八经的聘礼,确切的说法是纳妾礼,但老夫人要面子,实在无法把这三个字说出口。
闻言,向北衍大惊,“幽州王想要娶霏儿?”
转念一想,幽州王早已娶了王妃,向北衍顿时气愤不已,“幽州王未免太过于嚣张,竟然想要纳我们文昌侯府的嫡女为妾。”
老夫人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后,缓缓说道:“不是想,是已经做了,霏儿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这些聘礼是王府管家方才送来补上的。”
幽州王在别院中折磨了向雨霏三天三夜,向雨霏从最开始的拼命反抗到后来的破罐子破摔,任由幽州王折腾。
一向喜欢挑战的幽州王就对向雨霏失了兴致,便将她丢回了王府后院。
幽州王对于每一个没被自己玩死的女人都很大方,不仅会好吃好喝地养在后院,还会让人去女方家里补上一批纳妾礼。
“什么?霏儿已经成了幽州王的妾室!这怎么可能!”向北衍如遭雷劈,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坊间传闻幽州王风流成性,荒淫无道,后院妻妾成群,玩弄过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
向北衍这种自诩正人君子的正派人物,是压根不屑与幽州王为伍的。
可眼下两家不仅结了亲,文昌侯府还成了幽州王的妾室娘家,这门亲结得憋屈又不光彩。
简直丢光了文昌侯府的颜面啊!
向北衍所在意的,也是老夫人所在意的。
但老夫人明显还气愤更多,她苦心培养向雨霏,是想要向雨霏嫁入有权有势的高门贵族当正室嫡妻,比如高家。
却绝不是与人做妾,就算幽州王贵为皇室王爷又如何,一个王府后院的妾室又能有什么地位可言?
有正室嫡妻压在上头,妾室永远抬不起头。
就好比后宫里的嫔妃都得对皇后做小伏低。
老夫人的内心里还藏着一个天大的宏图伟业有待实现,她需要很多人的助力,向雨霏就是其中一个。
但可惜的是,向雨霏眼下已经是一枚废棋了。
“阿衍,霏儿已经成不了气候了,眼下你必须想办法接近高小姐,唯有她是咱们结交高家的筹码。”
老夫人痛定思痛后,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向北衍原先对高明珠没有任何感觉,不喜不厌。
但中秋宫宴上不知为何会上头把高明珠给睡了,还闹得被人看了笑话,向北衍对高明珠就只有厌恶了。
向北衍气愤高明珠害得他毁了营造多年的好名声,哪里还想去同她亲近。
可老夫人的话也没错,眼下的文昌侯府式微,急需拉拢多方助力。
哎!为了宏图伟业,忍一忍也无妨。
想通了的向北衍随即就在青松院的书房里写了一首情诗,让护卫悄悄送到高明珠的手上。
向北衍才不管自己先前已经承诺过高长林,今后绝不去招惹高明珠。
就许高长林可以敷衍糊弄,他还不能阳奉阴违了?
老夫人等向北衍从书房出来后,又对他道:“阿衍,自从你大婚后就没去国子监进学,眼下秋闱在即,你也收收心,先考完再说。”
“余下半月,我会让人处理府中事务,不会让人再去打扰你。”
若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及向北衍优秀,老夫人何至于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向北衍的身上。
而文昌侯府最近的麻烦事实在太多,老夫人疲于应付,不得不多方指望向北衍。
向北衍也知自己最近荒废了学业,而他对科考又势在必得。
是以,他也一脸正色道:“祖母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让您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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