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露抬起手。

    她还没有摸到杜宝芸，谭君皓就把她拉开：“妈，你不要让我为难。姐姐说不能放，就是不能放。”

    杜宝芸应该明白了：谭君瑄在家里的地位很高。或者说，谭君瑄的手段很高，把谭君皓训得很听话。

    所以！

    她想出去，必须先搞定谭君皓！

    谭露拍拍他的手：“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坏了瑄瑄的安排。”

    谭君皓信了她，却在旁边盯着。

    谭露再次蹲下来。

    她解开杜宝芸脚上的绳子。

    再把杜宝芸拉起来，让杜宝芸坐到椅子上：“地上凉。女生要注意着凉。不然来事的时候，肚子会痛。”

    谭君皓黑着脸。

    妈妈给杜宝芸解开绳子？妈妈就不怕杜宝芸给跑了？

    不行！

    他要替姐姐盯好！

    他出去找了一根长绳，把杜宝芸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

    “妈……”

    “别怕。皓皓和你闹着玩。”

    “……”杜宝芸想爆粗口，有这样闹着玩的？看来她不靠谱，还得想办法攻破谭君皓。

    谭露拿出纸巾，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宝芸，我一直都知道你，也在暗处看着你长大。爸爸没有跟你说起我们的存在，我们却都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和唐娅薇的事情。”

    杜宝芸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缓冲，已经没有最初那么慌张。

    爸爸会救她？

    爸爸不救她，她也要学会自救。

    她不能关在这里，不能被替代。唐氏集团是她的，傅墨榕是她的。

    可是她不了解他们。

    他们有什么产业？有什么势力？有什么弱点……她要逃出去或者要反攻，首先要先了解他们。

    所以这会儿谭露跟她说话，她就很仔细地听：“妈妈的意思是，这些年你们和爸爸都有联系？唯独把我瞒在骨子里？”

    谭露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瞒着你是真的，但我们不是有意瞒你。你身份特殊，你爸需要利用你身份牵制唐家。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不是苏灵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

    杜宝芸能理解：“然后呢？”

    谭露说：“我想过和你认亲，可你到底是个孩子，万一说漏了嘴怎么办？宝芸，你懂吗？”

    杜宝芸求生欲很强：“懂懂懂，我懂。妈，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会配合你们，不会到处乱说的。”

    “好孩子。”谭露抬起手，把她落下来的头发拢到耳朵后面。

    随后又看着她说：“宝芸，你不要怪瑄瑄。瑄瑄这些年也挺可怜。”

    “……”

    “你那边是主战场，她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一直戴着面具。她一直在等，等你们搞定唐娅薇。你们搞定了唐娅薇，她就可能摘掉面具，好好呼吸，自由活动。可是……”

    谭露叹气：“可是，她一年盼一年，一直盼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搞定唐娅薇。瑄瑄的意思是：既然你们搞不定，那就让她去搞定。”

    手指抚摸她的脸：“宝芸，妈妈很爱你，想尽快和你在一起生活。你能不能跟爸爸说，同意瑄瑄替代你，同意爸爸和瑄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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