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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章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吃過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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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吃過好東西

    夏鳶跟裴矜臣他們打招呼,随後仰着小腦袋,熠熠生輝的眼眸看秦默淮,像是在看絕世大英雄。

    “真的不可以再吃一包話梅嗎?”

    秦默淮被她看的心軟軟,找了幾個理由說服自己後,又給她拆了一包話梅。

    裏面是一顆顆獨立包裝的話梅,他只允許她吃半包。

    因為心軟,所以縱容她吃零食,秦默淮已經被營養師談話過好幾次,要他嚴厲一些,孕婦也是要控制飲食和體重的。

    秦默淮也想嚴厲,但老婆懷着崽崽很辛苦,如果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她,他覺得自己太殘忍了。

    夏鳶吃準了他心軟,每天都要撒嬌好幾次。

    幸而秦默淮快免疫了,否則今天會給她吃兩三包話梅。

    夏鳶嚼了幾顆話梅後,明亮的眼眸看向三個型男,“晚上大家一起吃火鍋嗎?”

    裴矜臣楊翊和周玄沒意見。

    秦默淮沉吟一聲,琢磨着夏鳶的意見,“是覺得兩個人吃飯無聊嗎?”

    如果是這樣,他可以考慮把岳父岳母接過來住一段時間。

    夏鳶小聲撒嬌,“跟你吃飯一點都不無聊呀,但是吃火鍋人多熱鬧,吃的就是煙火氣嘛。”

    雖然懷孕了,但她沒忘記自己的攻略任務。

    她大概真的是一個壞女人吧,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騙秦默淮。

    秦默淮摸了摸寶貝老婆的小腦袋,聲音低啞寵溺,“我都聽你的。”

    我都聽你的~

    裴矜臣清瘦蒼白的手指摩挲着嘴唇,有點反胃了。

    楊翊和周玄無言以對。

    一腳踹翻這盆膩歪的狗糧!

    夏鳶點名要吃火鍋,廚房準備了鴛鴦鍋,羊肉卷和牛肉卷全部都是現切,當場調味,在鍋裏涮幾秒再吃進嘴裏,鮮掉牙。

    秦默淮和夏鳶坐在清湯這邊,他自己吃的很少,臉龐沉靜冷淡,似乎沒有什麽食欲,只顧着投喂夏鳶。

    見她愛吃牛肉卷,于是順手下了一盤,薄薄一片,變色就能吃,裴矜臣伸筷子躍躍欲試,秦默淮三下五除二全部撈進了老婆碗裏。

    裴矜臣冷笑,見色忘義!

    夏鳶根本吃不了一盤牛肉卷,她吃了幾片就停了筷子,秦默淮從容不迫吃光她剩下的。

    裴矜臣挑了挑眉毛。

    就這家庭地位?

    “秦老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秦默淮又下了半盤石斑魚片,好整以暇地看向裴矜臣,那雙鳳目只要離開夏鳶,就是又冷又淡。

    裴矜臣繼續道:“你在會所跟我們喝酒,必須拆一套全新的酒具你才肯賞臉。結婚連潔癖都治好了?”

    楊翊跟着起哄,“是啊,以後聚會就不用再為你破費了呗。”

    ‘破費’兩個字他還加重了。

    周玄也想說兩句,被秦默淮一個刀眼摁住了,他嗫嚅着嘴唇,背後仿佛有只嘤嘤嘤的小狗咆哮。

    秦默淮面不改色,“皮癢了是吧?”

    夏鳶臉頰熏紅,雖然被打趣的不是她,但夫妻一體,跟她脫不了幹系。

    “他在家裏沒有潔癖,只在外邊有潔癖。”

    裴矜臣:“喲喲喲,小嫂子,沒有你這樣偏心的,潔癖還分場合,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

    周玄再次想起哄,又被秦默淮一個刀眼摁住了。

    他憤怒地抱起了小金毛。

    “我,我就是偏心他呀。”夏鳶雖然社恐害羞,年紀也比他們小七八歲,但維護秦默淮的心坦然、率真、落落大方。

    秦默淮陡然間心潮澎湃,沉靜的眼底卷起驚濤駭浪,修長的指骨卻穩穩撈起魚片投喂她。

    很想跟老婆接吻。

    但電燈泡太多了。

    盼着老婆再剩下一些東西給他吃,就是說高高在上的秦家太子爺在忠犬這條路越走越遠。

    裴矜臣暗暗發誓,等他找到老婆,一定要秀回去。

    周玄:“我可以當孩子的幹爹嗎?”

    裴矜臣被這個話題吸引了,豔氣的臉龐笑,“憑什麽你當幹爹,我和楊翊都沒說話呢。”

    周玄:“當幹爹找不着女朋友!”

    好歹毒的詛咒!

    裴矜臣嘴角抽搐,又陰笑一聲,看他整不死周玄。

    楊翊:“我比較穩重,我适合當幹爹。”

    裴矜臣:“呸!你也是個斯文敗類!”

    秦默淮只覺得這群人吵鬧,一點風度都沒有,害他在夏鳶面前跟着丢臉。

    喂飽妻子後,秦默淮擁着她上樓洗澡。

    “明天早上孕檢,檢查孩子的胎心,寶貝早點睡。我去清理一下樓下的那群垃圾,你乖乖閉眼睡覺,不要偷吃零食。”

    “煩死你了秦默淮,誰會偷吃零食啊,我現在撐得很。”

    秦默淮離開卧室後,夏鳶立馬掀開被窩,她剛才特意沒吃飽,就是為了留着肚子吃零食。

    話梅那麽好吃,鬼才不喜歡吃。

    嘻嘻。

    她攏了攏滑落肩膀的睡袍,白皙的肌膚在亮光下充盈飽滿,是被愛意和骨血滋養出來的嬌花。

    拉開零食櫃,找到剩下半包的話梅,她剛拆開一顆包裝,手指和話梅被人一起握住。

    夏鳶遲鈍地回頭,水涔涔的眼睛流露出迷茫和困惑。

    “我沒有偷吃哦。”

    “……人證物證俱在,寶貝,我很難相信你沒有偷吃話梅。”

    夏鳶吸吸鼻子,“小時候家裏窮,糖果掉在地上我會擦一擦塞進嘴裏,又甜又澀,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吃過好東西。”

    秦默淮微不可微的嘆息,修長如玉的手指攤開,綠色的話梅躺在他掌心,酸酸甜甜,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無論她裝乖多少次,賣慘多少次,他都會忍不住心疼。

    真是命根子和心都被人家握在掌心随意拿捏。

    “你乖,吃完這一顆再去刷牙。”

    “秦默淮,你真好,我再也遇不到你這麽好的人了。”

    夏鳶哄人的話信手拈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默淮把每一句情話都記在心裏,所以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痛的撕心裂肺,控制不住想她,控制不住殘虐自己的身體。原來所有的喜悅在她離開時就靜止了,只剩下一顆血淋淋的心被痛苦支離破碎。

    翌日清晨。

    夏鳶睡得迷迷糊糊,被秦默淮穿上羊絨大衣,襪子和貝雷帽,又用一張奶白色毛毯裹着她上車,乘坐邁巴赫去私人醫院做孕檢。

    看到爺爺在這裏,秦默淮絲毫不意外,老頭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招見夏鳶,都被他一一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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