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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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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三城出臺限制天氣調節法案後, 這件事顯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抱怨,但主流仍是一片支持。畢竟數據調查顯示,每年有那麽多動物因氣候問題導致越冬失敗, 瀕臨滅絕。

    醫院住院部內的新聞臺正播放着對卡爾璐總裁斐瑞的采訪,畢竟在法案頒布後, 他算是直接的受益集團。

    “我們可否認為是在你們的資助下, 環境保護組織才如此自發地去勸說議員們通過了天氣法案呢?”主持人眼神很有些犀利,“畢竟天氣減少調節次數後, 三城的居民可要自動掏腰包購買各種設施裝置,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長期入住你們推出的酒店,畢竟你們采用了最新的調溫設施。”

    金發青年臉上滿是微笑,藍色的眼眸中有着些憐憫,“卡爾璐集團或許是有在其中受益, 但數以萬計的動物族群滅絕,這是非常嚴重的損失。不僅是為了生态環境,更是為了物種多樣性,我們的科研人員難道不都在日夜研究它們的基因習性來造福人類嗎?短期內, 人們并非為取暖而付費, 而是為了生态,為了醫學與科學進步, 為了人類族群付費。”

    他漂亮的臉上有着些傷心, 随後,卡爾璐總裁斐瑞講述了一段童年時期的故事。故事中, 他的父親與母親購買了某只稀有又漂亮的保護物種動物的冠名權來當他的生日禮物, 在今年他的父親遭遇刺殺後, 他一人去看望那只動物,保護組織方卻告訴他, 那只動物由于冬季溫度過高而去世了。

    斐瑞說完這個故事,仍然微笑着,藍色的眼睛中有着憂郁的淚水。他咬住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擡起手指将眼尾的淚水揩去,手腕上佩戴的手環散發着淡藍色的光芒。

    這個令人動容的故事很快就影響了整個攝制組,實時的評論也盡是傷感的安慰。

    黑暗的病房中,季時川靠在病床上打了個哈欠,伸手擺弄了下右耳的設備。

    “他還挺擅長編故事。”

    一道清冷的聲音陡然從病房內部響起。

    “我草誰?”季時川差點從病房中跳起,肩膀都聳動起來,背部貼住了牆,手卻已經摸上了腰間。下一秒,病房內部燈光大亮,門口處,穿着軍裝的黑發黑眸青年蹙眉看着他。季時川愣了下,“江森?”

    江森道:“你看得很認真?”

    季時川翻了個白眼,“大哥,你來之前能不能打聲招呼。”

    他又道:“也沒有很認真吧,只是很驚訝。他看起來簡直脫胎換骨,之前還會問我殺死他父親的是不是你呢,現在已經能利用被暗殺的父親賣慘給項目開路了。”

    江森道:“我昨天在會議上見到他了,他好像狀态好了很多,不會突然……”

    他沒繼續說,但季時川接上了話道:“你想說打小三嗎?”

    季時川說完後,突然發現兩人都是被打的那個,一時間氣氛有些尴尬。

    江森的視線掃過去,看了眼病房上的季時川,他的一只手臂仍然打着厚重的石膏,耳朵上則佩戴着收音設備,脖頸處還有支架……

    他頓了下,才道:“這幾天比較忙,突然想到了陳之微說你傷勢很重,就直接來了。”

    “行吧。”季時川瞥了下嘴,道:“右耳聽力喪失,全身骨折插入心肺導致大出血,胸口中槍,距離心髒就差兩厘米,頭骨震蕩粉碎……差不多就這些吧,現在也快好了。”

    江森呼吸重了些,又道:“她沒來看你嗎?”

    季時川的呼吸也重了些,定定地望着江森,恍然大悟,“她不理你,所以你來看看她有沒有理我,是不是?”

    江森移開視線,道:“沒有。”

    他道:“她沒有沒理我。我只是覺得你住院這麽久,情況一定很嚴重。”

    這個倒是真的,alpha的骨骼密度與自我修複能力一直是三種性別中最強的,尤其是能進入軍警血緣的alpha,再加上內環城醫療技術又發達,什麽傷住個四五天都差不多了。但季時川住了十天。

    “我不信,”季時川咧着嘴,挑眉,又道:“你來還是為了摩甘比的事吧?”

    “摩甘比現在的擴張勢在必得,翼世與教會分割後,勢力大不如前,卡爾璐現在也只是一時風光。我拿到了可靠信源,兩家合作的研發,摩甘比拿的大頭。”江森頓了下,才又道:“斯圖爾特家族好像和摩甘有接觸,如果斯圖爾特成功連任,摩甘比恐怕會進一步蠶食聯邦的統治。可問題是,如果是唐德上位,翼世恐怕也會再次得勢。”

    “我能做什麽,我們監察官能做什麽?你現在垃圾成這樣,安德森家族,嗯,估計更沒機會,人忙着談——”季時川話音頓住,“激進的手段最後只會傷害民衆。”

    “你剛剛要說什麽。”江森凝着季時川,“談戀愛嗎?”

    江森又道:“李默和陳之微?”

    季時川面不改色道:“什麽亂七八的,我是想說忙着彈劾卡爾璐呢,畢竟卡爾璐之前沒少下絆子。”

    江森抿了下唇,又道:“他們的關系很奇怪。”

    他的黑色眼睛裏有着些困惑,卻沒忍住又走了幾步,道:“陳之微辯論會結束後,在酒店裏,李默突然來找她了。我一直想找機會和她聊聊目前的局勢,順便問一下這個問題,但是我又覺得等後天她來元老院述職時再聊更合适。”

    江森頓了下,道:“你覺得呢?”

    他說完,沒有回頭看季時川,只是摘下了軍帽捏着又走了幾步。

    季時川:“……”

    季時川道:“我覺得你不該找我聊吧?你知道,我和她,就是我們之前做過一些——”

    “閉嘴。”江森回頭冷冷地吼了一句季時川,他走過去,咬着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在學着和她怎麽做朋友而已。而且,你們之間那次是意外,你也知道,是你用肮髒的手段得到了她。”

    季時川的黑灰眼眸裏有了點愕然,“你沒用肮髒的手段嗎?”

    江森張了下嘴,“不一樣。”

    “随便你怎麽說吧,反正我是知道了,她一直沒理你,你急了。”季時川突然笑了聲,手指一動調了個臺,“你也別急,她最近風光無限,估計正忙着呢。”

    電視臺一轉,正好轉到三城本地的新聞頻道,頻道中陳之微正好在接受關于推進信息保全項目的訪問。

    前幾日,媒體放出了聖紀佛教會公司與項目的報道,不少專家和議員背書,公司股價一時狂漲。陳之微本人作為項目的主導者,民調顯示支持率升到了極高,甚至登上了一些政客價值榜單。

    江森還真就看了幾分鐘,等陳之微鏡頭被切走時,他才看向季時川道:“你覺得陳之微後天述職能成功保住秘書長的職位嗎?她現在已被徹底歸為安德森家族的勢力了,和摩甘比又有那樣的龃龉。”

    “就憑着現在這個信息保全項目欣欣向榮的股價來說,她這政績估計夠混過述職了吧?”季時川頓了下,又道:“就算不過,不也還有時間周旋,就是麻煩點。”

    述職其實也不過是經由元老院內部勢力對官員進行背調和詢問,事後在內部進行評分,評分會影響官員政績貢獻分的權重。權重低的話,就要拿到更高的政績貢獻分。

    “你還是擔心自己吧,元老院裏無論是斯圖爾特還是唐德上位,你都會更艱難。尤其是斯圖爾特為了連任都和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元兇合作了,你覺得她還能什麽做不出來。”

    季時川說到這裏,很有幾分佩服馬基尼,摩甘比背地煽動反叛軍合作的事誰都知道,但沒有實際掌握的證據就根本動不了,馬基尼因為這個政績大跌,卻還能“不計前嫌”,只能說資本家們真的很懂如何創造需求。

    江森沉吟幾秒,才又看向季時川,道:“她真的和李默只是合作關系嗎?”

    季時川:“……我剛剛說的你有在聽嗎?”

    江森的手指摩挲了下軍帽上的紋路,低聲道:“現在想想,真的很奇怪,李默為什麽半夜要在酒店和他會面呢?”

    季時川:“……”

    他道:“你能不能滾出去。”

    季時川有些無語了,往床上一趟,掀開被子蓋住頭。

    沒多時,他感覺有人坐在了他床邊,下一秒,他的被子被掀開了。

    季時川茫然看過去,發覺江森握着被子,清冷的黑眸裏有着些陰郁,“陳之微她難道真的只喜歡omega嗎?”

    季時川:“……”

    “我他媽,我殺了你!”季時川有些破防了,他扯起被子,翻身罩住江森,将他死死地按在病床上,“問問問,別沒完沒了了,我又不是你的霸總文學裏的男配!”

    江森一時不察,連人帶着椅子向後倒去,季時川也不松手。

    本來住院就煩,還要接受曾經的天龍人領導情敵的戀愛咨詢!

    季時川用盡力氣,用被子蒙住江森,坐在了被子上壓着江森的身體,黑灰色的頭發一片淩亂。

    “權限通過。”

    病房門被擰開。

    我剛推開門,便驟然看見季時川用被子按着什麽巨物,像是在征服什麽怪物似的用力壓着。

    起猛了,看見幻覺了。

    我正震撼時,卻發覺季時川也震撼地看着我,下一秒,他離開擡起一只手用力往外掃示意我出去。我正茫然,卻見他對我做口型:p-a-o

    跑?

    下一秒,我聽見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別他媽發瘋!季時川!”

    草,好像是江森?!媽的,躲了這麽久,來看季時川被他抓到,我絕對會被江森纏死的!

    我立刻用力關上門往外跑。

    “砰——”

    病房門合上的瞬間,江森一腳踹開季時川,推開了被子。

    他衣衫有些淩亂,頭發黏連在英俊的臉上,眼裏有些煩躁,站起來後又看向倚靠着床扶着肚子的季時川,“你非對我動手幹什麽?”

    江森正要扶他,卻被他拍開手,“大哥,你讓我一個人待着行不行?”

    他本來也沒想多待,便也沒說什麽,拾起軍帽往外走了幾步,才又回頭,“剛剛是不是有人進來了?人呢?”

    季時川頓了下,道:“是護士,看我們這樣估計去叫人了。”

    他站起身,道:“快走吧你!”

    當我看到季時川給我發了個信息後,我才前去他的病房,實話說,我不是很想來。不過後天要去述職了,我覺得也是時候,來展現一些我廉價的同情心來換點情報了。

    比如,如果不過我是不是真的得卸任當平民了。

    比如,那個述職會不會很誇張,還是走流程。

    再比如,我會不會一露面就被暗殺。

    又或者,我需不需要像我拉攏無數專家給我站臺一樣,在酒桌上喝酒或者在宴會上跳舞送花。

    聯邦可是彙聚了多人種多族群的社會,可以說這陣子我真的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應酬了,看到頭發眼睛顏色多的官員就還好,頂多跳跳舞舞玩點我搞不懂的賭桌游戲。那要是跟我一樣黑發黑眼或者顏色少的,不喝個幾斤都下不來。

    不過無論哪種,共同點都是必須喚一些應召beta和omega表演節目或是陪着,總而言之,非常折磨人。畢竟我經受不了一點誘惑,但必須又要拒絕,因為不知何時會被握住把柄,最後我只能隐晦地說我不行。

    自從承認了我不行之後,我感覺很多對我有敵意的官場人都和善了一些。

    步入病房時,季時川和剛才生龍活虎的樣子很有些區別。

    他臉色蒼白,捂着腹部,眼睛眯着,躺在床上,“你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我奇怪地走到他床邊,“你怎麽了?”

    季時川仰着頭,呼吸有些急促,“江森打我了。”

    我回想了下我和江森的初見,頓了下,道:“江森也打過我,他拳頭真的梆硬,你忍忍吧。”

    季時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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