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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也不清楚左柯讓又是怎麽作死惹怒邬思黎, 段駿鵬一手抓着兩瓶香槟再別墅裏出來,就看邬思黎柔柔靜靜一姑娘面紅耳赤地瞪着他那不會好好活着的哥們。
完他哥們還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邬思黎臉扭到哪邊他就追到哪邊, 一張賤嘴聽不清在逼逼什麽,總之邬思黎頭越埋越低, 隔着八丈遠段駿鵬都能看出邬思黎的抵觸。
左柯讓還拿人覃關龍貓的尾巴去搔她臉, 邬思黎猛推他一把,搶走他抱的那只龍貓,氣鼓鼓地又瞪他一t記, 那兩只龍貓都養挺肥,邬思黎一起端不穩,怕摔, 在秋千上坐下, 左柯讓還又不要臉地湊近,蹲她面前。
段駿鵬有時候真覺着挺割裂的,左柯讓這人在外一副逼王樣,一見到邬思黎就像見到骨頭的狗,死不動地方,就守着她, 任外界再迷人眼,他也只能看到邬思黎,要他能有尾巴,一定會搖到出虛影。
好不容易哄回來的女朋友, 別再一個厭惡給人趕跑,兄弟的愛情他來守護!
段駿鵬直奔左柯讓, 把人拽起來,提着的香槟塞他兩瓶:“你別老騷擾人邬思黎了行不行, 人一追到手你就犯怪。”
左柯讓一個踉跄,穩住腳後斜睨他:“你喝高了?”
“我酒量好着呢。”段駿鵬打個酒嗝:“走了走了過去玩,你別老氣着人家了。”
左柯讓都不會應對段駿鵬這傻逼了,他在這兒跟他姑娘調情調得正投入呢,他過來搗什麽亂。
“我哪氣着她了,你懂不懂什麽叫——”情.趣。
“不懂,我就看你把人都氣紅了。”段駿鵬懶得聽他辯解,不由分說摟着他脖子拽他離開,還沒忘叫上邬思黎:“妹妹你也來玩啊,別被左柯讓這逼影響心情。”
“你醒醒酒吧段駿鵬。”左柯讓氣樂,都拿着香槟,地又不太平,怕一個掙紮段駿鵬再摔出個好歹,他忍着沒動:“活該你兩年了還沒追回前女友。”
這情商這腦子免費捐獻都沒人要。
段駿鵬大學時候談的那女朋友,是人女生先追的他,喜歡他那張清秀臉蛋,一見鐘情。
但這貨反射弧賊長,女生天天來陪他上課,給他帶早飯,打球時送水,段駿鵬愣是沒往情愛那方面想,女生看這架勢再處下去該成兄弟了,就有次晚上約他出來見面,大着膽子親了他。
段駿鵬就愣住,摸着自己臉問女生是不是認錯了人,他是男的。
他那前女友長得巨飒,個子也高,就看着能叫同類人姬達狂響那種,又喜歡和軟妹玩,學校裏就有傳言她是同性戀。
段駿鵬也沒求證過,就一直以為女生是拉拉來的。
女生氣個半死,回去後就拉黑段駿鵬所有聯系方式,段駿鵬求爺爺告奶奶把人哄好,在一起戀愛快三年,四年前左柯讓邬思黎公開前分的手。
分手後段駿鵬就沒再談,去年機場偶遇前女友,死寂多年的心再次複活,到今年還沒追上。
段駿鵬滿臉受傷,嚷嚷:“我這為你好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
左柯讓不想再和一腦殘廢話,香槟騰到一只手裏拿着,另外一只手往後遞。
邬思黎視而不見。
左柯讓沒等到人牽,回身,對上視線後,邬思黎悠悠低下頭,穩坐在秋千上撸龍貓,嘴角上揚起一個淺柔弧度。
就忽視他還非明白地告訴他。
左柯讓就收回手,沒脾氣地笑笑。
……
Party開到淩晨三四點,一群人嗨到爆炸,一國外小哥變戲法似的找來一堆木柴棍,點燃成篝火,其他人圍成一圈繞着篝火開火車。
那四瓶香槟就有一瓶他們喝了,剩下三瓶基本都用來噴着玩,左柯讓被殘害程度最深。
除去飛走度蜜月那倆,左柯讓是在場人中最得意一人,可不得好好滅滅他氣焰?
心裏都有杆秤,就逮着左柯讓不放,邬思黎那邊歲月靜好,誰都沒去鬧她。
由段駿鵬起頭,抓着左柯讓好一頓收拾,等他被衆人放過,從頭到腳全濕透,酒味沖天,他找到站泳池邊上的罪魁禍首,腿一擡就把對方往泳池裏踹,段駿鵬反應也快,倒下去的瞬間攥住左柯讓胳膊,拉他一起下水。
寸頭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左柯讓從水裏冒出來,就臉上沾着水珠,有種放蕩的性感。
反觀段駿鵬,精心拾掇的發型遇水就壞,短碎劉海蔫噠噠耷拉着,像只落湯雞,還嗆得直咳嗽。
這還不算什麽,再轉眼一看,邬思黎已經走過來,伸手要拉左柯讓,左柯讓怕濺她一身水,叫她邊上靠,手臂在泳池邊一撐,躍出水面,邬思黎立即抖開浴巾裹住他。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段駿鵬罵聲還未出口,邬思黎就遞來另一條浴巾,他感動不已:“貂蟬妹妹你真是人美心善,左柯讓那逼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才碰到浴巾一角,左柯讓就半路殺出奪走。
“不用管他,天這麽熱凍不死他。”
說完牽着邬思黎回屋。
段駿鵬這下是真罵出口,杜思勉看不過去,躺椅上不知道誰的毛巾扔給他:“別嚷嚷了,這樣顯得你像只跳腳青蛙。”
“……”
段駿鵬爬上岸,癟着嘴去角落蹲着給前女友打電話訴苦,忘記時差這碼事,國內天剛亮,前女友起床還有倆小時,他一通電話過去把人吵醒,安慰沒得到,對面劈頭蓋臉一頓罵。
他差點哭出來。
樓上左柯讓在浴室裏花塊半個小時洗完澡,嫌棄地拎着衣領:“我怎麽聞着酒味還這麽重。”
趴床上的邬思黎放下手機,赤腳走到他身邊,上半身微傾向他,鼻尖離他領口兩指寬輕嗅着:“不重啊。”
清淡的酒味混合着沐浴露香,他衣服上又有專屬于他的葡萄柚味道。
邬思黎前挪少許:“還挺好聞的。”
她溫軟的呼吸淺淺噴薄在他鎖骨,那一小片皮膚泛起細小疙瘩,麻癢直鑽心底。
他嗓子吞咽一下:“乖乖你又釣我。”
邬思黎無辜問:“我又怎麽了?”
左柯讓兩手捧起她臉,低頸撬開她齒關深.吻,吸着她舌尖,再舔她軟腭,邬思黎毫無招架之力,抱着他腰暈暈乎乎跟上他的步調。
房門是這時被敲響的,邬思黎吓得一激靈,吻就這麽中斷。
杜思勉在門外模糊喊:“看日出啊去不去?”
老婆就在懷裏,誰還要跟他們一群無趣的人玩。
左柯讓側過臉沖門口欲回話,邬思黎指甲扣他後腰,眼睛清淩淩瞧着他,左柯讓就懂了。
她感冒就是因為在半山腰吹風着涼,這次看日出是要登頂,風肯定更大,左柯讓在邬思黎行李箱裏翻出一條長褲,又捯出他一件沖鋒夾克,統統給邬思黎套上。
幾輛車排成長隊向着科莫湖最高的一處山峰駛去,左柯讓開車,邬思黎坐副駕,倆人在長隊末尾斷後。
段駿鵬喝了酒不能碰方向盤,得搭別人順風車,他第一選擇是左柯讓,左柯讓一個滾字轟走他。
閑雜人等一律別想插進只有他和邬思黎的二人空間裏。
盤山公路一圈又一圈,直通山頂,二十分鐘後,淩晨五點鐘,荒無人煙的山峰一溜跑車錯落排列,下車後,人要麽倚在車頭要麽踩着車前蓋坐在車頂,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吹水抽煙。
山風凜冽,左柯讓拒絕杜思勉遞來的一支煙,給邬思黎又圍上一層披肩。
邬思黎說她不冷,左柯讓充耳不聞。
邬思黎坐在車前蓋上,雙腿并攏屈起,扒掉左柯讓扣她腦袋上的帽子:“說了我不冷。”
他沖鋒夾克她穿本來就大,帽子再一戴,又醜又笨拙。
“跟你冷不冷沒關系。”左柯讓又蓋上,防止她再摘,環着她肩膀不許她動:“重點是你感冒了,別風一吹又加重。”
邬思黎特應景地打個噴嚏,左柯讓就更來勁:“你看我說什麽來着,你還不冷不冷的。”
邬思黎抱屈:“那也都是因為你。”
他非要在半山腰胡作非為,承受壞果的卻是她,這什麽道理,一點都不公平。
“我的錯我有罪。”
左柯讓捉起她手流暢地在自個臉上拍一巴掌,又說不能全賴他,那個時候那個場景,他一句多餘話都不想再說,就只想跟她做,只有身體親密結.合,才能分散他當時過剩的情感。
左柯讓進行遲來的探讨:“你覺得我有退步嗎?”
畢竟四年沒有過,睽違已久,他要有個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他臉皮厚如城牆,邬思黎可不,這種話她聽不得,拽着帽子擋住自己耳朵和臉。
左柯讓自顧自複一遍盤,神情挺正經:“我覺得沒有吧,我那褲子都被你弄濕了。”
啪一下——
嘴被邬思黎捂住。
他就啄她掌心。
遠處天際朝陽勻出光亮,紅霞逐漸向天空擴散,前方人群有人在說來了來了,左柯讓逆着日出方向站,回眸看一眼,低嘆失策:“昨兒不應該回去那麽早的,咱倆應該迎着日出做一次。”
寓意多好。
朝陽初生,而他們也迎來新生。
又啪一下——
邬思黎這次是真在他臉上拍一巴掌。
但不重,挺輕t的。
她咬着唇,字在牙縫裏擠出來:“閉嘴。”
左柯讓笑得特混蛋,捏着她掌骨:“下次擱床上扇我呗,我真挺喜歡的。”
邬思黎一條腿伸直,踢他一腳。
左柯讓樂得更歡。
段俊鵬他們說他心理扭曲,挺中肯一評價,他也覺着自己多少沾點變态,就愛邬思黎跟他發脾氣,邬思黎每一次跟他動手他都能奇異地體會到邬思黎對他的愛與喜歡。
旁人可能很難理解,其實就很簡單一道理,邬思黎一向與人為善,和她交朋友不難,難得是走進她心裏,客氣禮貌都是在外,她只會在自己人面前肆無忌憚。
而左柯讓就是她的自己人。
淩晨五點半,橘紅似火的太陽在山頭冉冉升起,曙光乍現,萬物開始蘇醒。
杜思勉他們紛紛打開相機記錄這一刻,司琮也在給覃關擺姿勢幫她拍照。
左柯讓什麽都沒幹,就坐在邬思黎旁邊,倆人側着臉在漫天霞光中接了個細膩的吻。
這一幕被司琮也拍下,照片發到左柯讓微信,邬思黎轉發給自己。
然後出現在她朋友圈,配文——
En ti lo encontré todo
是一句西語。
翻譯過來:于你,我找到了一切。
*
山上下去,邬思黎就昏昏欲睡,回到別墅匆匆洗個澡倒床上就睡,傍晚回國的機票,左柯讓醒的比她早,倆人行李都收拾好,邬思黎被他撈起來時眼皮子還黏在一起分不開,左柯讓就伺候着她穿得衣服,牙都他給她刷的。
去機場的路上,邬思黎就靠着左柯讓接着睡覺。
她真的好困。
十個半小時的航程,邬思黎也是睡過去的,幸而落地時她覺終于補足,不然左柯讓還真得帶她去醫院查查是不是身體哪有毛病。
出機場,一幫人就分道揚镳,各回各家。
左柯讓攔輛出租車,不再假惺惺問邬思黎回哪,直接對司機報他公寓地址。
坐進後排座位,左柯讓一刻不停歇地牽她,以前就是這樣,兩人處在同一環境裏,只要條件允許,就得來點肢體接觸,要麽牽手要麽擁抱。
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想貼着對方黏着對方,就像是患有肌膚饑.渴症, 這種生理反應根本控制不住。
左柯讓挨個揉着她指肚玩:“找個空把你公寓裏東西搬過來。”
明天複工,邬思黎在處理着工作群消息:“要一起住嗎?”
“不然呢。”
“去看車那天,你送我回家很積極。”邬思黎也挺記仇,那天晚上左柯讓故意說反話氣她還記憶猶新。
左柯讓嘗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那時候我有病現在病好了。”
他耍無賴:“你就說行不行,不行的話我現在就跳車。”
司機師傅一腳剎車,連連勸誡:“小夥子可別沖動,我養家糊口不容易,你體諒一下。”
他出主意:“不然你們換輛車,随便跳。”
邬思黎悶聲笑。
……
半途修改的路線,去邬思黎公寓。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又要忙工作,不定什麽時候有空,今天閑着也是閑着,就去搬家。
趙月雯老板找的這套公寓是精裝,家具都是現成的,邬思黎搬進來後沒再添置新設備,就一些衣服、日常用品之類,挺省事。
家裏還有個超大號行李箱,左柯讓幹勁滿滿地包攬所有工作,邬思黎就找地方坐着陪着他。
出門丢垃圾時,碰到外出回家的陳知書。
邬思黎家門大敞四開,陳知書輕松看見屋裏忙前忙後的男人,他對邬思黎眨眨眼,小聲問:“和好啦?”
邬思黎笑點頭:“和好了。”
“恭喜恭喜!”陳知書雙手抱拳前後晃兩下,而後打個手勢:“你等我一下,我有東西給你。”
嗖嗖跑回家裏,邬思黎就在樓道裏等,沒多久陳知書就出來,一個小巧的灰色U盤交給她:“你出差第三天,京北下了好大一場暴雨,他冒着雨趕來,我按照你的要求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在你門前站了好久。”
明知人不在,還固執等在門口的行為,陳知書難解。
最終将這個未解之謎歸結為“喜歡”。
“視頻沒有別的內容,就是他一動不動站在你家門口。”陳知書撓撓頭:“我不太懂這樣做的意義在哪,你又不在幹等只會浪費時間。”
“後來我打游戲的時候突然想到我爸媽也總說我不務正業每天活得都沒有意義,可是我喜歡游戲,我在做我喜歡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意義。”
“可能對他來說,你就是他一切行動的意義。”
邬思黎于左柯讓就是意義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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