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放你走。”
霍厌似呢喃般低语:“可不放你走,你又寻死觅活的,我该拿你怎么办?”
“栓你也不行,把你关起来也不行。”
“你想要的自由到底是什么?”
温淼:“我想要的s你允许我拥有我独立的灵魂,我不是宠物,也不是什么家雀。”
“霍厌,或许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理解我说的这些。”
他不是正常人,连普通人都不是,霍厌在厌恶中出生后面又长在施家这滩烂泥之中。
霍厌从小到大身处的环境就没把他当人看过,既然没体会过那又如何懂呢。
“我的确没法理解。”
少年长叹口气:“所以我说了,温淼,我给你个机会。”
他拉开抽屉将冰凉的刀柄放在温淼手中:
“杀了我。”
温淼拧着眉想抽回手:“你疯了吗?!霍厌!”
霍厌握着她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已的心脏。
他眼尾晶亮唇角笑意癫狂又疯魔:
“我舍不得放你走又害怕你死,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解。”
“你杀了我。”
“这里不会有人管,庄园的人也全都遣散了,你杀了我让我尸体烂在这都没人会知道。”
少年握着她手一点点往里推,温淼甚至能感觉到刀尖划破单薄衣服刺入皮肉的阻隔感。
这种感觉令她头皮发麻,温淼摇头拼命想往回抽:
“霍厌,你吓到我了。”
她想过霍厌会对她问罪,想过这一跳之后会被看管的更严。
但她没想到霍厌会这样,这样的癫狂。
好像没了退路的赌徒,这种感觉,她只在温母身上感受过。
“姐姐,你这样冷的心也会被吓到吗?”
霍厌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往前走了步,刀尖刺进皮肉鲜血流出:
“可是姐姐我也要被你吓死了。”
他轻喘着自语:“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呢?想我放过你,你觉得我跟霍洵光一样恶心是吗?”
温淼握着刀柄的手止不住地发颤,绯红瞬间晕染整个眼眶:
“你别对我用激将法。”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黑暗中交叠,温淼看不见霍厌手背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手腕处的绷带开始往外渗出血渍。
疼痛侵袭,少年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笑着:
“不捅进来吗?”
霍厌引诱着女人:“这身皮肉底下就是心脏,你刺破它就能离开这里离开我找到你想要的自由。”
“你舍得吗?姐姐。”
“你是疯子不代表我想成为疯子。”
温淼含泪的双眸像是盛满了碎星:
“霍厌,松手。”
她只是想离开这里,她不想让自已平白背上条人命。
霍厌太过偏激,这样她开始后悔当时答应赌约。
可是不管如何复盘她都无法找到更好的路。
当时的温淼没有别的可以选,选择霍厌是她卑微求存的手段。
“温淼,你想清楚,就这一次机会。”
霍厌觉得自已跟他那疯子妈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杀了我离开这。”
他在逼她做决定。
少年眼神中是炙热的病态:
“温淼,你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