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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第 85 章
午後捧場的人都走了, 生意漸漸清淡了一些。
崔大孝告訴沈寄,到這會兒也有差不多四百兩的收入了。
“開張嘛,又是別人捧場又是打折,先別顧着樂呵。這之後怎麽把客源穩住并且擴大最要緊。”
因為讓利, 這四百兩大概只有不到一成的利潤。這裏頭還要算上樓上的招待費用。
不過這幾天要的就是有個人氣, 人氣旺了, 口碑出去一切都好說。
末了等店裏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胡胖子也來了,“弟妹,看不出來你做生意還真是有一手。今天生意不錯吧。”
以往就見她賣小吃,沒想到開了店鋪做這些隔行的生意也很不錯。
看來這一行還真是一通百通啊。
沈寄這次從跟他談合約到用各種手段把新店開張的消息放出去,再吊一吊人胃口, 到今天開張人氣旺盛, 他覺得很受啓發。
沈寄笑笑, 不過是後世的一些營銷手段而已。
不過,一個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魏楹的俸祿在京城這麽高物價的地方是養不了家的, 能有一個穩定營收是大好事。
“不過,新店子開出來肯定有一段時間生意是比較低迷的,你心頭要有準備。”胡胖子話音一轉說道。
沈寄一邊讓人給他上茶一邊道:“嗯, 我知道的。這裏開張打折三天, 今天有好幾位官家小姐太太來買了東西,我估着明後天也會有人來。至于樓下因為八折的原因這兩天也不會清淡。但是第四天開始恐怕就要開始冷清了,還得再想法子。”
營銷每一步都得跟上才成,沒有一勞永逸的,然後關鍵就是貨真價實了。
胡胖子就怕她一開始比較順, 之後生意有落差不能接受。
見她想得挺清楚的也就不說了。
“弟妹,我從前真是小看你了。”
別說別人, 他以前也納悶過魏楹為什麽要娶沈寄為正室。
不就是會做吃的,長得好看點麽。
他收到喜帖的時候都還覺得這個兄弟是不是頭殼壞掉了。
不過在他們新婚期間他再見到沈寄,就覺得她和昔日他記憶中的小丫頭大大的不一樣,再多看看竟是管家做生意裏裏外外一把手。
娶這麽一個女人太省心了,家裏的中饋交給她非常放心。
他是時常上門叨擾的人,每次都被招呼得很周到。
如今,魏翰林府上的私房菜也漸漸有了名聲,愛到魏府拜訪魏楹順道嘗嘗特色美食的人不少。
一個主婦能讓去的客人都滿意,賓至如歸,這就是本事了。
更別說那宅子裏的人一半都不是魏楹和沈寄買回來的。
一時之間無人敢在內宅搗亂這就需要些能耐了。
聽說她治家賞罰分明,還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獎懲和監督制度。
再看她做這麽一個生意,用的心思之多,而且有效。
他之前寄買的幾家,沒有一家走貨有這麽快的。
日後知名度慢慢打響,自己的貨在京城也會好出手的多。這一趟算沒白來!
沈寄讓人拿出紙筆,“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用讓崔掌櫃去找,咱們簽個長期供貨的契約吧。你如果願意,我們先訂個五年,就按現有條件。”
今天的情況讓沈寄有了信心,這個生意可以做下去。
胡胖子想了想,看沈寄之前那些手段,日後生意肯定是越來越紅火。
這是幫他打開局面的一家店,算是個雙贏。
所以按現有條件他也不吃虧。
于是爽快的和沈寄訂了契約。
“弟妹,有你這家店,我回去對老爺子和家中其他等着分紅的親長也就有了個交代。你日後如果開分店,我同樣的條件給你。”
沈寄點點頭,“好,一言為定。”
兩人便在二樓看樓下三三兩兩的散客進來挑選,倒是一直沒斷過人。
魏楹晚間下衙,官服都沒換下就直接過來。
見胡胖子也在,拱手笑道:“二位老板生意興隆啊。”
胡胖子笑道:“托福、托福,全是托魏大人的福。”
沈寄笑道:“你今天怎麽這麽早?”
“家裏有事,和幾個同僚打了聲招呼,有事幫我頂上。”
第一天下來,盤點過一共賣了四百七十二兩,大頭果然就是二樓那些太太小姐們買的。
不過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人情捧場。
魏家的人之前收了沈寄的禮,倒也來捧了人場,買了些不算貴的東西。
因為她們之前都各得了一柄扇子、一匹布還有幾件特色釵環,因此那些東西便不需要了。
之前見沈寄出手大方也有人說過她敗家,如今看她生意很好才一時沒了話說。
不過如果過幾日生意淡了肯定又有別的話出來。
不過,不理她們就是了。
接下來的兩天情況也差不多,三天算下來一共賣出去将近千兩銀子。
店裏的存貨走了五分之一。
沈寄讓崔大孝立即盤點,哪些貨是最受歡迎的,去找胡府徐管事下單補貨。
如今胡胖子生意沒做起來,不能直接包船運貨,都是托運的。
不是那麽方便,路上就需要七八日,有時候沒船還會延上幾日。
為了不斷貨就得早做準備。
好在他也十分上心這個店的事,叮囑在送貨方面一定要及時。
不過從第四天起,恢複原價,生意就不是那麽好了。
一天下來,也只得幾十兩的收入,最少的一天就只有十八兩。
崔大孝問沈寄要不要再打折,或者是降點價。
沈寄覺得京城的人缺的不是錢。
主要是店子新開,之前的紅火是靠了人情,靠了打折得來的。
現在是要想法子把知名度再提高,便沒有同意。
生意便暫時先這樣維持着。
十月底的一天,十五叔派人來對魏楹說魚兒上鈎了,按計劃行事。
沈寄看向魏楹,什麽魚兒上鈎了。
魏楹笑笑,對她招了招手,意為附耳過來。
嗯,隔牆有耳,沈寄乖乖的就過去了。
魏楹在她耳邊吹了口熱氣,看她微微顫了一下,低聲笑開。
一直都是他為沈寄着迷,不用她特地做什麽,他在她身邊就心潮起伏難以自制,
現在看到她為自己身體起了反應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哎——”正在得意,胳膊內側的軟肉被人用拇指與食指捏住,轉了半圈。
“耍我很好玩啊?”
沈寄方才是一下子身體起了反應。
這下純是惱羞成怒,“快點說!”
“嗯,我之前不是說給陳複挖了一個坑麽,可是他一直謹言慎行深居簡出的。這段時日,你的心思一多半放在寶月齋,內宅的事都交給顧媽媽在打理。他終于一時不忿,咬了我的餌。”
“他不服?”
“他當然不服,你根本是把他這個內宅主管架空了。你看各處你都安插了人,而且那個浮動月例一出來,兌現之後衆人幹活都比從前賣力。他就是想挑事也得看看衆人配不配合。而且,雖然不少世仆都有親屬在老宅,二夫人卻也不好随意就把人怎樣。又有像李嬷嬷這樣的老人兒暗地裏幫着你,顧媽媽等人也得力。所以,府裏的人手你如今是可以令行禁止的了。”
沈寄皺皺鼻子,“那是沒事的時候,我就擔心什麽時候府上有大事的時候出幺蛾子。平時不出事,一出就是大事,說出去還不是我管理中饋不得力。”
“所以,陳複這個人一定不能留下。之前全當我是冤大頭,一個個不知道偷摸了我多少銀子去。這裏頭少不得七嬸的放縱。算她知機,沒有留下奪你的中饋大權。不然我非讓她顏面掃地不可。借着辦婚事,連侄兒的銀子都貪。至于陳複,那卻是二夫人的爪牙。我留他不得!”
被人黑了自家錢財,這事沈寄也恨得牙癢癢。
可是為了長遠之計,只能是認了讓人重新清點造冊作為原始庫存的數目。
“要弄走陳複,很簡單的一個栽贓陷害就可以了。不然,我們當這個主子豈不是白當了。不過,他之前一直深入簡出,所以沒有機會行事。至于是什麽事,等過兩天十五叔來了,你一看便知。”
既然如此,沈寄也就沒有多問。
過了兩天的晚上,沈寄在西廂的榻上看寶月齋的賬冊,魏楹則在一旁讀書。
家丁來報十五老爺來了,怒氣沖沖的,還讓他們馬上出去。
沈寄和魏楹對視一眼,來了!
都帶着驚訝的神情下榻穿鞋,然後急急到了正廳。
“十五叔,出什麽事?”魏楹問道。
沈寄便小媳婦一般的站在他身後不出聲。
十五叔正坐在大椅子上,聞言從胸口掏出一件物什,“你們看,這是什麽東西?”
沈寄看了一眼,是一只很漂亮的玳瑁釵。
她不明所以的看看魏楹。
人前她是不會胡亂接口說話的,要等着一家之主發話。
心頭卻在嘀咕這個東西就是拿來陷害陳複的?
忽然眼裏一亮,之前府裏不是丢了不少東西麽,而且魏楹前兩天還特地提到過。
那些東西認了歸認了,可是找到了卻是不能當沒有這回事,自然是要徹查一番的。
這麽一來,經手這個東西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她之前給下人發獎金,發出去不少啊。
一個五兩銀子一月的總管,就要發二兩五錢銀子的獎金。
林林總總算下來,一個月府裏下人月例多了幾十兩。
那既是新官上任給的好處,是為了更好的管理內宅,也是為了暫時把局面穩住。
如今,新買來的下人已經可以上手用了。
府裏可以拉攏的也都拉攏了,也是時候換換血了。
還有七夫人,這次自然也跑不掉一個管家不力的名聲。
魏楹看了一眼,“侄兒不認得。”
“不認得,你不認得我認得。這是大嫂的東西,是當年她和大哥成婚時家中長輩送的禮。我在她首飾匣子裏見過許多回。”
沈寄一驚,這是亡母遺物啊。
“你知不知道我在哪裏找到的?在一個青樓女子頭上看到啊。”十五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就差捶胸頓足了。
魏楹的臉色立時變了,聲音低沉的道:“馬上給我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連亡母遺物都看顧不好,導致流落出去被青樓女子得到。
這實在是非常打臉的一件事。
十五叔陰測測的道:“不用查了,我已經問清楚了。這個釵子是你們府上的內宅總管陳複送她的。”
“把陳複給我拖上來。”魏楹一拍桌案。
外頭訓練有素的家丁立時應了聲‘是’就下去了兩個。
沈寄叫了顧媽媽過來,“你看看,認不認得這個東西?”
顧媽媽看了看,“老奴記得清點庫房的時候,賬簿記載有這麽一只玳瑁釵損毀了。我還看到了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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