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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7章 第 4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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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 第 407 章

    “此地只有貧僧迦葉, 沒有什麽親王。”

    魏楹着實有些好奇,八歲就看破紅塵了?

    而且,史書記載,在先帝之前, 還有一個嫡出的皇子。

    那是先帝父皇的第一個兒子。

    如今的太皇太後, 并不是從皇後到太後。

    而是元後的嫡子早夭後, 先帝才得以被立為太子。

    然後太後才得以母以子貴。

    史書記載,那一年,宮中先後夭折了兩位皇子。

    一個是元後嫡子,再一個就是眼前這位醇親王。

    不過如今看來,一個是真死了,一個卻是假死出家。

    可一個八歲的皇子, 因為什麽了不得的事要假死出家呢?

    感覺自己接觸到了幾十年前塵封的宮闱秘事的魏楹內心一陣驚駭。

    迦葉平靜的道:“或許你猜到了。當年那位早夭的皇兄, 是貧僧先下手為強害死的。”

    魏楹吞咽了一口唾沫, “大師何以告訴我這些?”

    “貧僧不說,你會想得更加無邊無際。言歸正傳, 出了何等大事,以致你派人來窺探貧僧?”

    魏楹想了想開口道:“其實我很好奇大師為什麽肯見我?”

    這樣來頭的人,何必要親自見他呢?

    “去年, 尊夫人如常來到半山寺。當時皇上就在貧僧這裏, 貧僧見到他看尊夫人的眼神......貧僧早聽寺中僧人說起你們是恩愛夫妻。方才問廣德師弟,你晚間因何到訪。他說尊夫人兩月沒來半山寺,他少了個很談得來的方外之交。聽聞你到此所以找你一問。結果聽說尊夫人已經到芙葉那裏去住了近一個月了。世事反常即妖,尊夫人兩個月都沒有來,貧僧本就有些生疑。你晚間還派高手窺探, 所以貧僧斷定是尊夫人出了什麽事情。”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魏楹也不隐瞞。

    老實的說道:“端午節, 內子依禮進宮朝拜貴人。回到家的卻不是內子。”

    迦葉手裏的念珠停下了,驚駭道:“他竟做出這等事!”

    頓了一下又道:“那你從何得知貧僧的?”

    “我是聽一個長輩說起先皇和皇上都到此地見過一個人。”

    “消息倒是靈通。你回去吧,貧僧會勸皇上放人的。”

    魏楹一揖到底,“多謝大師!只是,此事事不宜遲!因為安王要以此為契機,拉皇上下臺呢。到時候說不好就是生靈塗炭,而內子便是首當其沖。”

    迦葉默然了一會兒道:“皇家世世代代的兄弟相争,真是沒有個止息。”

    當年父皇病入膏肓,那對母子要殺自己兄弟二人。

    他也受過大皇兄不少欺負。

    一時氣惱之下,就趁着在書房一起讀書的時候,在大皇兄的茶裏放了些東西。

    七天後,大皇兄就離世了。

    自己接下來半年就沒能睡着覺,最後便來此地出家了。

    這是個小廟,所以不會有多少達官貴人來。

    他也深居簡出,避開衆人。

    這些年竟沒被人發現。

    魏楹退了出去,到門邊時說道:“我會将這個秘密帶進棺材的。”

    “若是信你不過,也不會叫你進來。既是皇兄看重的人,想來是不會錯的。”

    魏楹轉身之際想,這位大師的話對皇帝應該影響力不小吧。

    說起來,他能坐了龍椅,多虧了這位迦葉大師。

    不只,先皇能坐上龍椅,都是托了這個兄弟的福。

    當晚回去,魏楹輾轉反側,愣是沒睡着。

    林子欽已經打發了十二個人過來。

    他也知道這裏頭的輕重,不單是為了沈寄才出這一份力。

    畢竟他們家的榮華富貴是建立在皇帝在位的基礎上的。

    要是皇帝真的被安王搞下臺了,林家作為前國丈府絕沒有好果子吃。

    還說他夫人已經設法在那幾戶人家的女眷面前旁敲側擊了一番。

    只是,還是沒有收獲。

    魏楹把人手收下了,交給十五叔去統一調派。

    如果迦葉大師那裏真的勸不住皇帝,他們就晚間潛進去那幾家宅子找人。

    可不是人人家裏都有大內高手保護的。

    還好西苑就在京中。

    而且比起皇宮,并不是那麽的大。要無聲無息的藏個人不容易。

    若是皇帝浩浩蕩蕩到外地離宮去避暑,那還真是有可能把小寄也偷偷帶去。

    不過,萬一真有他的心腹之人把人前一步後者後一步弄去藏起來呢?

    然後皇帝再微服出西苑……,

    甚至,西苑也可能跟宮中一樣,是有密道的……

    一想到這些可能,魏楹又難受了。

    這兩個月,他瘦了很多。

    而且脾氣非常地不好。

    下人都在嘀咕這是出什麽事了。

    之前又是為了什麽同奶奶大吵,而且這都要一個月了還不見去接人的動靜。

    可是也只敢背後議論幾句,沒人敢說什麽。

    現下有些細處魏楹也顧不得了。

    要他若無其事的和那個西貝貨在下人面前秀恩愛,他實在是辦不到。

    索性遠遠的打發了去,眼不見心不煩。

    不然,一看到她,更是提醒自己媳婦兒被人給換了。

    還有就是,晚上睡一個屋別扭。

    雖然那個女人表現得一直很合作,甚至對他頗有些迎合。

    可魏楹絲毫沒有要弄假成真的意思,只能敬謝不敏了。

    不過,要去住在宮城附近的那些人家的後宅查探,這自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而且,還非常的得罪人。

    一旦傳揚出去,人家家裏沒出閣的千金還怎麽嫁人?

    被人來後宅逛了一圈,那家裏的女眷都還清白麽?

    所以,要是沒有萬全的把握,實在是不能行這個下策。

    好在林家派來的人自然是得用的,而且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林家在出力。

    而自己手下這幫人,這些年也是出盡百寶籠絡。

    至少到了如今挑出來的那些人,還沒有一個掉鏈子的。

    可是,這件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還是不能行啊。

    如今就只好先等迦葉大師的消息了。

    皇帝那邊收到親叔叔打發人送來的消息,說安王已經知道了他将沈寄藏在何處。

    只等一個合适的契機就要鬧開來,讓他不要自誤誤人。

    況且,強扭的瓜不甜!

    人家恩愛夫妻,情深愛重。

    他仗勢強插一杠子也落不得好。

    末了還說請他留下安王一條性命,莫要兄弟相殘。

    皇帝對這個世人不知的親叔叔其實挺敬重的。

    尤其最後還是他替自己說了話,儲位才塵埃落定。

    說起來當年太皇太後當年偷偷送小兒子去廟裏本是權宜之計。

    沒想到他到廟裏住了一段時日,就鬧着非要出家贖罪不可。

    不答應就以死相逼。

    想來還是那時太年幼,承受不了毒殺親兄的心理壓力。

    像他和安王争了這麽多年,哪裏還會顧忌手足之情?

    也罷,他就聽叔叔的。

    到時候将安王剝奪王爵、貶為庶人,一家子圈禁一輩子。

    也省得落個殺兄的名聲。

    至于叔叔說的另一件事,讓他放了沈寄,這個……

    按說,魏持己在自己繼位的當口是立了功的。

    而這一次他說出的事,也讓自己費心沒有查全的、安王的布局浮出水面一部分。

    正在猶豫不決之間,皇後身邊的人送來清涼解暑的飲品。

    他前段時日中暑時,皇後和沈寄截然不同的表現又浮上心頭。

    皇帝叫來小多子,“把人給朕帶來。”

    “是。”

    沈寄正在午睡,就睡在廊下的涼椅上。

    睡得正迷糊被莫語叫醒,老大不樂意。聽說還要她去西苑,就更不情願了。

    “夫人,皇上發了話要你去,奴婢等也只有得罪了。還請夫人不要怪罪奴婢。”

    莫語說完就叫了幾個健壯的仆婦進來。

    沈寄眼見打不過,只得忍了氣道:“好了,你叫她們出去。”

    不用動手最好,莫語趕緊躬身道:“是。”

    一邊快手快腳的在兩個小丫頭的協助下給沈寄梳妝打扮。

    換了一身天水碧的衣裙,看着就很是清涼。

    末了莫語收拾出包裹,陪沈寄坐馬車過去。

    當然不是直接去的西苑,那樣也太惹眼了。

    馬車停下,沈寄帶了紗帽,由莫語扶着進了挨着西苑的一處低調的宅子。

    同時,魏楹那邊也得了信兒。

    沈寄原先住的地方,本來就是他的重點懷疑對象之一。

    只是因為之前她一直困在裏頭,不得動彈,所以無法确定。

    如今得知有一輛馬車從裏頭的側門出來,往西苑的方向而去。

    前後随行的還有二十多名高手。

    他心頭便有幾分篤定了。

    十五叔道:“大侄子,是不是今晚上……”

    魏楹點頭,“是,我不能再等了。”

    不管迦葉大師那裏如何,既然知道了媳婦兒在哪裏,今晚他非得把人弄回來不可。

    自家的人手,加上林家的人手。

    原來借人不過是為了踩點,如今确定了便可以再多借一些。

    下午的時候,林子欽親自來了,還另帶了幾十個人。

    “好在不是去西苑救人,是在外頭。”

    他老子本來只打算借些不暴露身份的人就好。

    可是擱不住他一直勸說。

    主要還是安王那裏也有動手的打算,不然還真是說不動老爺子掏這麽多家底出來。

    本來在林侯爺看來,這就是皇帝養個外室。

    自家閨女是皇後,外孫是皇長子,礙不到他們什麽。

    可安王也知道了這事,這就關乎到林家的根本了。

    就是到時候皇帝怪罪,也還有這一說。

    只是此事過後,還得趁機使把勁兒,把外孫的名分定下來。

    皇帝和安王鬧到如今這不死不休的份上,不都是因為沒有早早立儲的緣故麽。

    皇長子來正宮嫡出,本身也很勤學上進,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理由。

    而且也已經十七歲了。

    安王這邊也得了消息,不由得笑了幾聲,“居然去西苑都惦記着要帶上啊。孤都快不認得這個老七了。那個女人,記得當年在皇祖母宮中見到過。也不過爾爾嘛,居然把他迷成這樣。”

    手下的謀士有人不放心,“王爺,這會不會是皇上的障眼法?故意做出癡迷那個女人的樣子來,目的就是麻痹王爺。”

    安王笑道:“多慮了,他如果要沉迷女色麻痹于孤,大可寵愛新選進宮的小妃子就好。還可以和皇後與林家不大不小的鬧點隔閡。犯得着搭上自己的清譽、私德,君奪臣妻?如果他已經做到父皇晚年那樣一言九鼎,四海歸心。那這不過是小節。可如今他才登位一年的功夫,鬧了出來可就不是小事兒了。更何況他雖然這件事上有些昏頭,但其他的事情可不含糊。一切依計劃行事!”

    到西苑避暑也不忘帶上那女人,倒真是看重啊。

    之前不願意挪窩,不會就是因為要帶那女人多有不便吧。

    只可惜他還沒有完全昏頭。

    要不然把人直接弄到西苑,再揭發出來,那可就好看了。

    且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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