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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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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6 章

    這個話題似乎也吸引到了他。

    容隐理了下袖口, 狹長的眼眸掃向她,“是嗎?”

    男人八風不動,只是很随意的一聲。

    她的心髒卻遽然一跳, 握住酒杯的指尖微緊。

    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

    ——也不一定有男朋友?

    舒清晚眸光輕閃。

    主要是沒想到這麽巧。

    就連時機都這麽巧合。

    周圍的同事壓根沒有察覺到異常, 接住了話:“容總, 我們在說大家都沒見過舒組長的男朋友, 會不會是假的,戴着戒指只是為了躲桃花, 根本不是男朋友送的, 也根本沒有這個人。”

    現場氣氛很高。

    她那句回答出來,要不是容隐出現壓了一壓, 現在可能屋頂都被熱鬧翻了。

    本來就嗨,她還給加碼。

    他們解釋着情況,還在起哄。哪裏知道當事人的心境。

    舒清晚端過酒杯,唇瓣碰上杯壁。

    她避了避與他的對視。

    她親愛的男朋友,就在現場。

    她喝了口酒,壓了壓心跳。

    容隐若有所思地颔首, 仿佛跟着在作思考。

    有女生跟着鼓掌, 笑說:“我也說。都沒見組長對象來接她下班, 平時也沒有點外賣啊,情人節也沒見送花啊什麽的。而且組長這麽沉浸工作,平時也沒有時間約會呀。”

    一群“福爾摩斯”已經破案。

    加上她這麽回答——

    等明天一早消息傳進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小男生要高興壞了。

    容隐眼眸危險輕眯。

    接下班是不可能。

    他們就在一個公司,要接下班很簡單。但現實情況是各自開車。

    點外賣?送花?約會?

    仿佛踩到容總盲區。

    舒清晚看着他眉心幾不可見地一折。

    明明現在的場面對她來說很不利,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莞爾。

    這些事情, 聽起來與他毫無關聯,很難和容二少扯到一起。

    他們解釋完, 他身旁的人沒有将他落下,帶着他一起參與:“容總,你說是不是?”

    容隐微頓。

    她心一緊。

    聽見他散漫地“嗯”了一聲。

    如果家裏要放花,會由管家負責,打理與更換。平時他要送,也是直接吩咐一聲助理。

    她忙工作,他更忙,倒是誰都不用嫌誰沒有時間。

    容隐抱着手臂,淡淡往沙發椅背上一靠。

    有人給他點了酒,他接過來。目光瞥見她手腕上的手鏈。

    今晚她戴的是他上次送的那條蝴蝶手鏈。

    她的手腕上,蝴蝶翩飛。

    像極了主人。

    他眸光微斂。

    “哎哎哎,你們別欺負我們舒舒,我要是她我肯定也說自己有男朋友,不然還不被你們給吞啦。”

    似乎她單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舒清晚牽唇道:“開玩笑的。我們只是見面比較少。”

    這話倒也沒錯。容隐經常出差,加上偶爾要回容家,他們有時候一個月裏有半個月都見不到。

    只是最近空閑了些,出差出的少而已。

    她不動聲色地掃向他。

    但容隐的眸光依舊深邃,不為所動。

    他來得不早也不晚,剛剛好将舒小姐的那句話聽進耳中。

    ——剛才她放出那句話的時候可是很潇灑。

    一位比較有經驗的女同事接着話:“你們以後結婚了可怎麽辦?會有問題的。”

    舒清晚語氣輕松:“目前還沒想過結婚。”

    容隐淡淡聽着,随意地喝了口杯中酒。

    她瞥見他修長的脖頸,喉結随着吞咽而滾動。下颌骨冷硬,線條流暢分明。

    不緊不慢的每一個動作,仿佛都帶着危險性。

    同事姐姐笑說:“哈哈哈哈,對,戀愛而已,又不一定要結婚。”

    有人合掌道:“那沒問題了,還是不影響,可以告訴公司裏的男同事了,想追的都趕緊啊,還有機會上位的!”

    衆人哄笑。

    可能真有人心中一動。

    嚴序掀了下唇,有點冷笑:“你對你男朋友——還挺包容。”

    看起來也沒有多好,還見不到人。但她都沒有意見,還在護着。

    連他都好奇了起來,那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她竟然能這麽不計較?

    今晚就是他突然發難。

    這句話又有點陰陽,但好在不像剛才那麽尖銳。加上容隐坐鎮,大家都有些收斂,氛圍不會再那麽緊張。

    容隐黑色襯衣的領口微敞,姿态閑适。

    他端着酒杯,身形隐在光線偏暗處,安靜地擡眸掃向嚴序。

    …

    時間不早,大家很快也準備散了。

    今晚都沒少喝,連最後來的容隐都被拉住喝了幾杯。

    他也先行離開。

    經過舒清晚時,撩起眼看了她一眼。

    舒清晚鎮定着,“容總慢走,路上小心。”

    容隐理了理袖口,嗓音低沉:“嗯。”

    她今晚那條朋友圈的照片裏,她還只是微醺。現在則是真有些醉了,眉眼間仿佛銜了霧,臉頰也紅。

    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場面熱鬧。

    舒清晚沒跟他們一起,提前說了聲會有人來接自己後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吹會風。

    待會等他們都走後,她再去找他。

    今晚的情況有點意外。

    她在外面太潇灑,一不小心被捉了個現場。

    酒意上頭,她閉了下眼。

    也是這時,一個從她面前經過的人忽然停下腳步。

    “舒組長。”

    舒清晚一頓。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

    她還算清醒,冷靜地打着招呼,“林總。”

    林檐看起來并不着急離開,停下來與她說話:“在這聚會?”

    “對。您也是?”

    他颔了下首,“結束了沒?”

    “剛結束,準備回去。”

    看得出來她喝了不少酒。

    林檐看了眼手表,像是随口一問:“這麽晚還在外面,家裏會不會擔心?”

    舒清晚似乎有點意外聽見這個問題。她眨了下眼,彎唇道:“我已經成年了,擔心什麽?”

    她和他們不在一個城市,也擔心不到。

    平時和家裏連電話都很少打。剛才發了那條朋友圈,也不見他們有什麽動靜,說不定現在都已經睡了。

    如果林檐沒問,她想不到這裏。

    已經過了那個很需要擔心的年齡,也已經脫離家裏守護太久,所以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她語氣很輕松,不以為意。

    林檐卻做不到。

    沒想到她和家裏的聯系這麽少,這麽晚,又喝了酒,家裏卻不聞不問。

    這顯然并不是他的理念。

    他皺了下眉,倒也沒多說,只道:“這麽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可以送你。”

    ——不是什麽偶遇,他在這邊也沒有聚,就是專程過來接人。

    剛才覃漪跟他開口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

    她低下眼,可能還在想着要怎麽跟他解釋自己的這一行為。

    他卻沒有多說,只是轉身出了門。

    顧不上他們的那些複雜心思。

    這麽晚女孩子孤身一人,确實不安全。

    而她也是确實獨立,準備自己打車回去。

    或許是不會出什麽問題,這在這座城市也是司空見慣的一幕,每個夜晚都在無數個角落裏上演。

    可他就是放心不下。

    舒清晚靠在牆上,姿态放松,只是靜靜看着他。

    林檐同她對視,眸光沉靜,“如果是擔心……”

    舒清晚婉拒:“不用,我叫了車,很安全,放心。”

    他微頓。

    她手機裏正好進來消息。

    點亮一看,确實是容隐。

    “我車到了。”舒清晚垂眸,輕一颔首,便準備離開。只是走出幾步後,又停住腳步,朝身後的人道:“您不用過多關心。我很好。多謝林總。”

    林檐眸色深邃下去。

    她清透得仿佛已經看穿一切,看得出來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也在告訴他,他們不必過多接觸。

    心中有數,可她了不在意。

    她給劃了一道分界線。

    楚河漢界,泾渭分明。

    他狠一皺眉,看着她的背影。

    柔弱卻有力量。

    跟她的性格一樣。

    他不知道父母的決定,也無法幹涉他們的最終決定。

    如果都已經達成一致。

    那就遇見也得當做是陌路人,不要有太多交集。

    可他自己,怎麽這麽不甘?

    …

    确實安全的。

    容隐的車就等在外面接她。

    她的手機裏也沒有家人的消息。

    舒清晚将這個插曲抛至腦後,按照信息找着車子的位置。

    停得比較僻靜,周圍已經沒有人。

    而某人正倚在車前等她。

    黑色襯衫長褲,側臉看起來有些冷硬。

    她腳步微頓,朝他走過去。

    容隐抱着手,撩眼掃來。

    明顯在這等她已久。

    “舒組長,忙完了?”

    舒清晚醉得眼尾都泛紅,眼睛裏仿佛含了一層水霧。

    而他站在那裏,不自覺的就在吸引着她。

    “嗯……”她很輕地應了一聲,走過去,環住他的腰,踮腳想碰他的唇。

    容隐垂眸看她,嗓音清冷。

    “那敢問一下,怎麽才能當舒組長男朋友?”

    舒清晚莞爾。

    剛才将人惹着了,現在就該開始哄人了。

    她湊近他,含住他的唇,聲音含混:“不用問,你就是。”

    容隐淡淡斂眸,扣住她的腰,嗓音發沉:

    “不解釋戒指,不解釋有男朋友,舒清晚,你想做什麽?”

    确實長進。

    今晚這麽激烈的場面,她也應對自如,輕松化解。

    他們想為難她,她卻絲毫沒有被為難到,反而輕而易舉地就給撥回去。

    但也實在太長進。

    随手就能将男朋友也抛開。

    若為事業故,男人皆可抛?

    男人下颌微緊,手上力道很重,手背隐現青筋。

    他的聲音太危險,她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只是在開玩笑。你不要在意……”

    他擡起她下巴,望進她的眼底。

    “教教,該怎麽談戀愛?”

    “點什麽外賣?還有花,約會。嗯?”

    一樁一樁,從他口中說出的感覺很不對勁。

    腦海中閃過嚴序看她的眼神,男人鳳眸微眯,淡嗤了聲。

    蜂蝶成衆。

    他鉗緊她的下巴,用力堵上她的唇。

    她被親到揚起脖頸。

    想到她今晚的潇灑,他阖了下眼,咬住她的唇。

    總覺得有什麽在變化,只是說不出。

    他的眼眸微深。可是從她的神情中,什麽都看不出。

    舒清晚完全沒有在意,攀住了他的手臂,陷在這一晚中。

    她的裙擺,漂亮得驚人。

    吻得缺氧。

    容隐擡手,揉了下她的唇腹,嗓音喑啞:

    “舒清晚,你想做什麽?”

    “嗯?”

    她醉得很深,根本沒有聽進去,抓緊他的手臂,昏昏欲睡。

    容隐扣住她的手指,指腹無聲地撫着那枚戒指,寂靜地感受着上面的圖案紋理。

    舒清晚刻意避開跟他直面。她閉上眼,眼尾還有被弄出的眼淚。

    容談兩家的聯系還在加緊,并沒有因為容隐的那次拒絕而産生什麽變化。

    交到州越旗下的項目只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合作還在繼續進行。

    身處州越,她對這些都很清楚。

    今晚,她也不是在開玩笑。

    ——只不過是恰好被他撞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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