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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4章 真假宝清郡主
    真假宝清郡主!

    大殿内鸦雀无声,每个人的目光都在鸣栖和尸体上打转。

    鸣栖不自觉看了眼容时,想要传达她的疑惑。

    当目光游过去之时,青年双眸惊艳,却微微一颤,不知是有意无意

    正好错过了她的视线。

    鸣栖愣了一愣。

    其中一人将头磕的震天响,“圣上,郡主的尸身都在此,小人不知这些物证为何会是这个女人的模样!"

    “可这位才真的是我们的郡主!若您不信,即便是着将军亲自来认,也当的!"

    宝清郡主崔氏的尸身到底是谁挖出来的?

    就在鸣栖这么一愣神的瞬间

    忽然一人梗着脖子道:“圣上,小人愿以死明鉴!”

    说时迟那是快

    谁都没有半点反应

    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

    倏忽之间,便冲向了大殿的石柱!

    "哐当"一声!

    几位女眷顿时惊声尖叫,"天啊!"

    禁军统领两步上前,摸着脉搏,“启禀圣上,此人已死。"

    圣上挥了挥手,统领将尸体一并抬出去。

    他的目光,似一并即将落下的法槌,轻巧地停留在鸣栖的脸上。

    让鸣栖感觉到如山倾覆般的压迫。

    嘉宁县主只是遮住了眼睛,倒是没有很惊慌,“居然以死明志,这么样看来,话倒也不应该全是假话。"

    是啊,有人愿意用一条性命,去状告鸣栖假冒皇亲!

    "只是真假郡主,当如何判别呢?"

    说着说着,嘉宁县主理了理衣袖,遮住自己的眸光,不经意间看向对面逐渐入定了的容时提了一句,“想要人证似乎也不难。”

    圣上眉眼一挑:“哦?嘉宁何意?”

    眼下出了一条人命,鸣栖的嫌疑顿时大了许多

    四公主频频皱眉,似乎看不上嘉宁在这里多嘴:“你怎么知道有人证呢?”

    嘉宁县主倒是不在意四公主的脸色,目光直直:

    “我听说,睿王殿下回京之时,是镇北王于边境相迎,还在王府小住几日,定是见过几面。”

    “睿王殿下,可能证明,当初见到的宝清郡主就是眼前的人呢?”

    一句话,将殿内的视线悉数引到了容时身上

    “是啊!”

    四公主五公主提起的心陡然坠下,"若是睿王,同宝清关系这么好,肯定会帮着的。"

    "我们不用担心,嘉宁县主显然是找错了人。"

    四公主不屑地哼了句。

    鸣栖眸光澄明,看向容时之时,却愣了少许。

    男人端坐于高位,一年多以来,早已经褪去了当初的拘束与沉默,看得越发沉稳从容。

    可他那双眼睛,不自觉地对上鸣栖,眸光之中,似有一瞬间的犹豫。

    鸣栖对容时再熟悉不过,

    他在犹豫?

    为什么!

    不!

    不对!

    鸣栖的胸膛忽而揪了一下。

    她决定顶替宝清郡主的时候,正是他们一同入上京的那些时日,宝清郡主寿数将近,死在了他们面前,鸣栖这才想到借助她的身份。

    宝清郡主崔氏的埋骨之地

    只有容时知道!

    只有他!

    不可能!

    鸣栖的心脏忽而狂猎地跳动,一抹钝痛,如同刀刃撕破皮肉,将肉搅得天翻地覆。

    绝不可能是

    她执着地盯着容时,不肯放过他的一丝神情。

    圣上自然看得出鸣栖此刻的变化,心里有了几分判断,沉声问:“睿王,你来说。”

    睿王若当真见过宝清郡主与镇北王,没道理这一年看不出崔鸣栖是假的。

    余下的人犹在跪着,哭声恫天,"睿王殿下,我们都记得您,我们王爷和郡主,您都是见过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容时深深拧眉,立刻起身拘礼,声线是前所未有的紧绷。

    他在迟疑,却又不得不说:“启禀圣上,儿臣的确去过镇北王府。”

    鸣栖呼吸停滞,身体似有些沉重,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不过"

    圣上凝眸,似有迟疑:“不过什么?"

    “当时是镇北王主持宴席,郡主在女眷之位,男女有别,儿臣未有多看,并未注意到郡主的面容。”

    容时暗哑的话语说得很是清晰:"所以儿臣并不知道郡主的模样。"

    他的意思,他一直遵守规训,不曾看过宝清

    所以才不知道眼前人的真假!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这样啊"

    那岂不是没法作证?

    圣上宽了宽眉眼,他自然知道自鸣栖入上京后,宫中诸多事宜或与她都有所交织。

    与亡魂问话、与妖孽为伍、东魏宫变

    就连错金城,在督察司的暗查下,也知她暗暗去过边陲

    崔鸣栖厮混在几个皇子之间,短短一年的光景,宫中形势大变。

    而且听说,承天山上,崔鸣栖落下山崖之际,

    是太子和睿王不顾生死,跳下山崖拉住了她!

    她一个郡主,何时与皇子们走得这么近?

    这些事情,圣上心知肚明,只是不曾表露

    他早就对眼前这个看似简单,却处处是谜团的宝清郡主有诸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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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是假冒郡主

    圣上一时之间,倒还没真有多震怒。

    倒是容时,当初自北漠回程,是镇北王亲自迎接,若入镇北王府,岂有未见过宝清郡主的道理。

    若是帮着鸣栖,圣上反倒会认为他们二人有联系

    如今,他反倒撇清关系。

    圣上一顿,微微凝起的眉眼有所舒展,看容时的目光,放缓了一些。

    四公主五公主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容时说了什么!

    容时说他不知道?

    鸣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目光顿时看向了容时,充斥了无数的惊疑。

    容时在做什么?

    明明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证明她就是宝清

    圣上便不会再有所怀疑,她也能将这些人的话语推翻

    为何他在犹豫

    为何他这么说!

    还有崔氏的尸体!

    又是谁说出来的!

    鸣栖眼眸忽然模糊了片刻,是冷凝的汗珠落尽了眼眶,她喉咙干涩,甚至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只觉得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皮肤之下的血肉,麻木的让她觉得陌生

    她陪在容时身边十余年,是十余年的支持与相处

    为什么,会换得容时今日的话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

    鸣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双耳嗡鸣的听不到一句话语,无感似乎被剥夺,她的眼前是无尽的漆黑。

    与此同时

    几人得了睿王的证词,说得更加声嘶力竭:

    “圣上,我们郡主和我们王爷一样,左脚有六指,都是自打娘胎里就有的,这些,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

    “您一验其遗体便能知道是不是!”

    督察司司正很快检查了遗体,一年多的光景,尸身已然高度腐坏,但骨头错不了。

    他端正回禀:“启禀圣上,却如这些人所言”

    “圣上明鉴,若非真的走投无路,若非真的告诉无门,我们何须如此"

    一人愤慨不已,颤抖的双手指着鸣栖:“她替换了我们郡主,以郡主的身份来到上京,享尽荣华富贵!”

    "她倒是穿得一身锦衣华服,风光无限,又得诸位贵人的信任,可怜我们郡主,红颜枯骨,十几岁的年纪便被人害死,草草葬于荒郊野岭,连身份都被人顶替!"

    "天道不公!何其不公啊!"

    鸣栖彻底闭上了眼睛,心坠了下去。

    这些人做了什么,验了什么,她早已经不在乎。

    崔鸣栖向来趾高气扬,嘉宁县主第一次看到这般如鹌鹑般的她,心里不知道有多畅快!

    她就知道,被最亲的狠狠扎一刀的滋味,最是不好受。

    可惜现在

    就让这把火,彻底扎进圣上的心中!

    她未有什么动作,只是抬了抬眼皮,很快自有满心怀疑的人会帮她说话。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隶属哪个辖口的人跳出来:

    说得义正严辞:“圣上,臣深深担心,此贼女仗着宫中人对镇北王府生疏取而代之,目的为何?"

    “难道只是为了假冒皇亲国戚,图一富贵荣华?”

    “若是这样,也不过是胆子大。”

    不免有人应和:“是啊,宝清郡主奉旨入上京,一路颠簸,当初郡主入京之时,甚至是一人骑马独往!”

    "如此看来,极有可能有人中途杀之调包!"

    "宝清郡主尸身藏于郊外,这么说,此贼女罪大恶极,是有计划杀郡主取而代之!"

    "臣惶恐,臣怀疑此贼女,居心不纯"

    亦有人言:"自此女入京后,宫中屡屡出现怪异之事,东魏世子被杀、妖孽作乱,甚至两位皇子出了事情!"

    "很难说与此女子无关!"

    "圣上,臣有理由怀疑,此女子是某国来的奸细,试图搅乱上京的安宁!”

    噼里啪啦的人跪了一地,将大的小的,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事情,都翻出来。

    也不论有没有关,便一股脑地全都加在鸣栖身上。

    圣上只觉得眼眸沉重,微微闭上,那眼底,似酝酿起了一阵风暴。

    真是天助他!

    道长刚说,要以崔鸣栖的血肉祭祀,便可以开启魂鼎。

    要杀宝清郡主,顾忌镇北王府,原本他还有些犹豫。

    可不过几日,便有人将崔鸣栖假冒郡主一事捅到他面前。

    实在是给他送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

    太好了!

    圣上脸色锋利,沉沉地描摹崔鸣栖的脸,她像是失去了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的声音是不容置喙的冷绝:

    "贼人鸣栖,假冒皇亲国戚,欺骗上听"

    "于宫中屡次兴风作浪,如此恶略行径,着押入死牢,听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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