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空间中，两人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细听下来，偏非有一道更加急促的喘息。
二丫稍稍退离，嗓中依旧发出令人心慌意乱的娇声。因她适才的动作，略大的喜服彻底失去了它蔽体的功能，露出一隅白嫩的肩头和胸前的风光。
红与白的映衬，在黑暗下极为刺激感官。
谢衍离得太近，近到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呆愣。
二丫没时间去管身上仿佛失去了脑子的家伙，扭身去摸二当家的脉搏。
好消息，死了。坏消息，死太早了。
她拧着眉，二话不说开始扒二当家的衣服。好在时间来得及，二丫一边扒一边思索，直到她一口气要将二当家的裤子扒下来时，身后缓过来的谢衍一个深呼吸，连忙扼住她的手。
脑瓜子还在嗡嗡响，“你……”
前后的刺激太大，他的语言系统俨然崩溃。
二丫才不管他的阻拦，自顾自动作。
谢衍：！？
或许是眼前的场景过于震撼，竟让谢衍一时觉得虞变态的称号简直相得益彰。
二丫的动作最终停顿，眼里滑过嫌恶，偏过头毫不客气，“你来。”
谢衍：？
他现在连震撼都没了，一脸懵逼，“……我？”
二丫抬头看他，一派“你不来难道我来？”的理所当然。
谢衍看看人，龇牙咧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
二丫：……
要不是等会儿还要用这家伙，她真想一脚踹死他。
忍不住还是踹了人一脚的二丫催促，“快点，你自己没弄过？”
谢衍：……？
讲真，这很变态了。
他眉头皱的死紧，满脸不情愿，“我可以……不弄吗？”
二丫嗤笑，挪了挪位置，“想死的话当然可以。”
谢衍：……
谢衍：…………
不装了一如既往的令人生气。
谢衍没脾气，谢衍找了块布料隔着弄。好在尸体还未彻底冷下去，瞎努力了半天的谢衍勉强达成了及格标准。
他吐出一口气，好险压下那股泛恶心的感觉。还没等他动作，二丫又开始扯他前襟。
这一次不是拉了，换成扯了。
谢衍来不及护自己的衣襟，猛地没注意，整个人朝着床榻摔去。
罪魁祸首手臂压着他后颈，脖颈微扬，轻笑：
“你知道那药是什么吗？”
声音发闷，他嗓音嘶哑，“……毒药？”
二丫又笑，“也没说错。”
毕竟人确实死了。
现在要善后了。
她低声诱哄，“想活吗？”
谁不想活？谢衍也想。
他想点头，但因着姿势的缘故。下颌抵着物什，面红心跳的，点不了。
最终他只能闷哼出声，“……想。”
二丫去捏少年通红的耳尖，“想就帮我。”
谢衍哆嗦一下，舌头打结，“怎、怎么、怎么帮？”
她抚开颈前胸前的湿发，话语不带丝毫情绪，“咬我。”
谢衍呼吸一滞：……！
他怀疑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咬……咬？”
二丫又摁他，眉间泛过冷色，她的耐心即将告罄，“快点！”
少年的踌躇戛然而止，夜太静，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她似乎听到一声不堪明晰的吞咽。
紧接着，二丫颈侧一热。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痛楚，他仅仅只是贴在那处便没了动作。
这样的认知让她眉头一蹙，对不论是复仇还是野望皆具备超绝执行力的虞二丫来说，谢衍的犹豫成了她暴躁的源头。
她的虎口来到了少年颈边，二丫冷声，“你在等什么？我让你快点。”
谢衍的呼吸乱了一拍。
颈侧胸前的脑袋动了动，灼热的呼吸带来少年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对不住……”
他张唇，没甚章法咬住颈侧的软肉。从未经历这般接触的少年哪里受得住这刺激，鼻尖溢出短哼，撑在榻前的指节猛地绷紧。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反而泛着丝丝的痒。
二丫蹙着眉尖，尽量忽视那抹怪异，垂眸敛目，“你可要想清楚，明天这痕迹会有人检查。”
谢衍：……
他挣扎了下，鼻尖萦绕着蚀骨的温热与缕缕的冷香。几息不到，破罐子破摔的谢衍放弃挣扎！
少年人滚烫的掌心抵住她裸露的肩头，他颤着睫毛，鼻尖触过她的面颊与发丝。丝丝缕缕的疼意与痒漫过全身，两人都不好受。二丫甚至能感受到他越来越急的喘息与呼出的热气，黏腻、濡湿，一寸寸拂过她微凉的肌肤，带来令人颤栗的抖。
直到陌生的物什带来难以忽视的存在感，二丫明了，猛地伸手扯住他的头发。
“嘶！”
谢衍的动作受她阻碍，头往后仰了仰。尚还迷蒙的眼眨了眨，意识迷蒙，身体却不迷蒙。
二丫甚至能感到更清晰的律动。
她揉了揉额角，又低头看了看，决计不浪费时间，“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她没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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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口干舌燥，见她当真自己掐自己，顿了顿，还是将脑袋凑了过去。二丫微顿，听他含糊不清：
“我帮你……”
二丫：……
她觉得，情况有点超出预料了。
事实上，情况确实有点控制不住。少年没经历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彼时意识热的欲断不断，仿佛她是那个冷源，只知道往她身上贴。
一开始二丫担心的痕迹不够完全杞人忧天，她怀疑身上贴了只狗，而她是那根骨头。
肌肤传来热意与湿意，她拉扯着他的头发，本意是想用痛苦唤回这家伙的脑子。实验了几次后，她发现他没有脑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脚麻手酸、后背汗湿，空气中满是两人纠缠的呼吸与喘意。
二丫不耐，推他，“好了没？”
谢衍埋在她锁骨处，下意识含咬，“出不来……”
二丫闭眼：……
她真后悔没能弄死这丫的。
别无选择的二丫将满心暴躁压下去，扯掉宽松的喜服，扒掉他腰间系带，冷笑。
“你最好没忍。”
后者不吭声，目光发直。这次他没来什么抱歉，完全看不出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唇线在她鼻尖挨了一下，便急急撞上来！
二丫疼了一下，往外死命扯他的头发。
谢衍边吸气边剐蹭，在她颈间蹭。那双眸子亮的惊人，一开始是小心翼翼触碰她脸颊，紧接着胆子大起来，开始咬她唇角。
二丫忍着踹人的冲动扯人头发，硬生生拔了一小撮下来，“老实点。”
谢衍含糊应了一声，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大抵无师自通，全凭本能来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深。
他歪头，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
“唔……姐姐”
二丫一惊，手下意识用力，又扯下一撮头发，这次量比上次还大。
但谢衍完全不知道，动作蓦然一顿。
“呃……唔”
二丫眨巴眼，拢了拢掌心，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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