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杯,仰头,将杯中辛辣淳厚的液体一饮而尽,任由那热流从喉间滚落,暖了身子,却似乎未能化开她眉宇间的一缕忧色。
她放下酒杯,声音清冷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怎么样了,南山的空间裂隙彻底补上了吗?”
那处裂隙连接着某个不稳定的小世界,时有凶兽或异界邪气泄露,为祸一方。
苏铭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轻松而自信的笑意,仿佛这十年征战的疲惫都在这笑容中消散了。
“这话说的,婧雯你亲自交给我的任务,我何时懈怠过?自然是彻底补上了,以本源符文加固,百年内当可无忧。”
“那就好。”
轩辕婧雯轻轻颔首,叹了口气:“近几年来,不知为何,天地间的壁垒似乎变得薄弱,各处漏洞频现,来自外界异族的侵入也越发频繁,真是多事之秋。”
“镇魔殿前线那边情况又如何?”
苏铭拿起酒壶,又为她添上一杯,语气转为凝重,镇魔殿是人族抵御魔族的最前线,至关重要。
轩辕婧雯眸光微凝,看向远方,仿佛能穿透无尽空间看到那血与火的战场。
“魔族攻势越来越猛,魔气滋生速度远超以往,最边境的嗜魔城以及外围十七个据点,已经失守了。
不过,核心防线尚且稳固,短期内应无大碍。”
她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股属于强者的绝对自信:“毕竟,连接魔界那边的最大漏洞规则是固定的。
最多只能容许魔尊级的力量通过,魔圣级别的存在根本无法跨界而来。
只要没有魔圣,仅凭一群魔尊,还掀不起覆灭性的风浪,镇魔殿的几位副殿主足以应对。”
“说的也是。”
苏铭表示赞同,嘴角勾起一丝慵懒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处的漏洞反倒不必急着彻底清理封印了。
留着它,正好可以作为我人族修士的试炼之地,让后辈们在那里经历血火磨砺,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轩辕婧雯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调侃:“你想的倒是挺好的,还全部封住!
你要是真出手把那最大的漏洞给彻底封死了,镇魔殿失去了最大的存在价值,恐怕就真要解散了。殿内那数万修士,你可都得负责。”
“解散便解散呗!”
苏铭哈哈一笑,走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底气:“有我在,有我苏家供养,你还怕没了去处?我养你啊!”
“是是是,财大气粗、威震八方的苏大家主说话就是硬气!”
轩辕婧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脸,掩饰性地端起酒杯,转移了话题:“你突破武圣之境已有三年,这三年为了巡查修补各处漏洞,一次家都没回去过吧?……想家了吗?”
她的声音到最后,微微低沉了一些。
苏铭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其实偷偷回去过几次,只是没让你知道罢了。”
“你小子!”
轩辕婧雯顿时柳眉倒竖,带着些许嗔怒:“我当初是不是明确说过,你一旦决定跟我一起执行这巡狩天下的任务,就必须一切听我指令?
我是不是特意嘱咐过,任务期间,未经我允许,不得擅自归家!”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和埋怨。
苏铭脸上的笑意更深,却也带上了几分戏谑:“切!起初我还真以为你不让我回家是涉及什么天大的机密,或是怕家族事务让我分心。
结果呢?那次你喝多了,自己抱着酒坛子嘟囔,说什么‘才不能放他回去见那个阿蘅’……
哼,搞了半天,是你和阿蘅在那里争风吃醋,拿我当牺牲品,故意不让我回去见面。”
他摇了摇头,语气变得认真而温柔:“那可是我的家,阿蘅是我的妻子,念儿和黎儿是我的女儿。
两个姑娘都快长大成人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惦记,不回去看看她们?”
轩辕婧雯被他说中心事,脸颊微微泛红,刚想开口辩解或者说些强硬的话来维持自己一贯的清冷形象,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空间的法则发生了一丝极细微的变化。
她猛地抬头,只见一层淡金色的透明光罩如同倒扣的琉璃碗,无声无息地将整个雪山之巅笼罩了起来,与外界彻底隔绝。
“苏铭,你干什么?”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运转灵力,却发现平日里如臂指使的浩瀚灵力此刻竟变得滞涩难行。
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股异样的燥热感从丹田深处悄然升起。
“你忘了我当初答应跟你一起执行任务时,你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苏铭一步步向她走来,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极具侵略性的光芒:“你说过,若我陪你补三年的天下漏洞,你便……”
“这就是你今天特意找我喝酒的原因?”
轩辕婧雯瞬间明白了,她又惊又怒,试图强行冲开药力,调动灵力打开禁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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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在酒里下了药?苏铭,你个浑蛋!你今天若敢胡来,我……我定不饶你!”
她的威胁因为力量的受阻和内心的慌乱而显得有些无力。
“我们认识多久了?”
苏铭没有停下脚步,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女儿苏念,今年都已经十七岁了,而我认识你,也整整十六年了。”
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十六年前,那时候我们刚见面,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你告诉我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我相信了,也接受了这份命运。”
他的目光灼热,仿佛要将她融化:“十六年来,我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你却始终以各种理由推脱,不肯真正与我在一起。
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对你的承诺,你也该履行你作为我妻子……应尽的义务了。”
“你……滚开!今天不行!这里……这里怎么能行!”
轩辕婧雯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后背却抵在了冰冷的山壁之上。
她环顾四周,漫天风雪被禁制阻挡在外,篝火噼啪作响,这场景旖旎却又让她无比羞窘。
“外面风雪连天,里面有温暖的火堆,天地为证,雪山为媒,这环境岂不正好?”
苏铭伸出手,轻轻抚上她微烫的脸颊,语气不容拒绝:“至于被人看见?你放心,我既已决定今日要你,自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话音未落,没等轩辕婧雯再出声反对,苏铭身影一晃,已瞬移般贴近她身前。
强大的武圣体魄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呼吸一窒。
他一手揽住她纤细却有力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易地制住了她试图推拒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压倒在铺着厚实雪熊皮的冰面上。
“苏铭!你放开我!”轩辕婧雯又羞又急,奋力挣扎。
但灵力被古怪的药物抑制,单凭肉身力量,她远不是同为武圣、且体魄更加强悍的苏铭的对手。
她的挣扎反而像是欲拒还迎,在不知不觉间,那件洁白如雪的外衫已被解开,中衣的丝带悄然滑落……
“你……”感受到肌肤接触冰原熊皮带来的微凉和身前男子滚烫的体温,轩辕婧雯的身体微微颤抖。
“婧雯,我来了…”苏铭的声音沙哑,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渴望。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轩辕婧雯瞬间绷紧了身体,她倒吸一口凉气,一直维持的清冷形象彻底崩塌。
轩辕婧雯的痛呼声中带上了罕见的哭腔和骂意:“浑蛋!苏铭你妈的!疼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苏铭动作微微一滞,低头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珠,语气带着一丝好笑和心疼。
“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没素质的样子,以前不论遇到什么强敌险境,你可都是那般云淡风轻、睥睨天下的模样。”
“有病!你绝对有病!嗯……哼……啊……”
轩辕婧雯还想再骂,但随着苏铭逐渐放缓放柔的动作,最初的剧痛渐渐被一种陌生而奇异的酥麻感所取代,破碎的骂声变成了抑制不住的娇吟。
苏铭感受到她的变化,低笑一声,开始逐渐加快节奏,坏笑着在她耳边追问:“再骂啊?刚才不是骂得很起劲吗?怎么现在不骂了?”
回应他的,只有轩辕婧雯越来越无法自控的、婉转缠绵的呻吟,混合着篝火的噼啪声,在雪山之巅的禁制内久久回荡:“……嗯……你……慢些……”
清晨的曦光透过洞口布置的简易禁制,柔和地洒入洞府,驱散了夜间的寒意,也照亮了洞内略显狼藉的景象——散落的衣物、以及石榻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轩辕婧雯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率先苏醒。
宿醉般的头痛和身体某处传来的清晰异样感,让她瞬间回忆起昨夜发生的荒唐事,冰冷的杀意几乎是本能地弥漫开来!
她猛地坐起身,甚至顾不上春光外泄,玉手一翻,一柄流淌着天道符文、寒光四溢的短刀瞬间凝于掌心。
下一刻已经精准地抵在了身旁还在咂嘴似乎做着美梦的苏铭的脖颈上!
锋锐的刀气刺激皮肤,苏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睁眼就看到轩辕婧雯那张倾国倾城却覆盖着万年寒霜的俏脸,以及脖子上那柄足以轻易撕裂半圣躯体的利刃。
他非但不怕,反而嘿嘿一笑,试图用惯用的插科打诨蒙混过关:“雯雯,早啊…嘿嘿。
你这是干嘛?一大早练功吗?这…这很危险的,快收起来…”
说着,他就想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剑刃推开。
“啪!”
轩辕婧雯修长的玉腿一抬,精准地踢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不轻,让他吃痛地缩回了手。
不仅如此,那短刃依旧稳稳地抵着他的咽喉。
“苏!铭!”
轩辕婧雯的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
现在居然都敢给我下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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