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就好啊!”
“你是不知道,从昨儿公安来院里调查,我这心里可是一直都悬着,这好好的,咋院里就出这样的事儿呢?”
闫埠贵听了林家福的话,颇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闫老师,这事儿跟你又没啥关系,你咋这么紧张呢?”
林家福笑呵呵地看着闫埠贵。
这事儿,再怎么也不可能是老闫家的人做的,毕竟,他们家跟傻柱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道理干这种事情。
“我咋不紧张?”
闫埠贵指了指中院,“这要是贾家出啥事儿,他们家那小娃儿,还不得一股脑扔我们家?”
“不是?闫老师,你觉得这事儿是贾家干的?”
林家福诧异地看向闫埠贵,很好奇对方为什么会觉得这事儿是贾家干的?
“不是贾家还能是谁?”
“咱们院里,也就贾家跟傻柱不对付,那袁扶娣又是贾家的前儿媳妇,你说,这事儿除了贾家,还能是谁干的?”
听了闫埠贵的话,林家福不吱声了。
看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这事儿是贾家所为啊。
这口锅,还真的是要让贾张氏跟贾东旭背上?
“闫老师,你觉得贾东旭跟贾张氏,有这个胆儿?”
“这可是谋人性命的事儿,要是严重点儿,可就是一尸两命,到时候,他们娘儿俩不怕给人赔命么?”
林家福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是贾张氏跟贾东旭做得出来的。
“这倒是啊!”
“贾张氏别看一直咋咋呼呼的,其实胆儿就那么点儿,贾东旭就更别说了,没有这个胆儿!”
“可要不是他们娘儿俩干,又能是谁?”
“说不准只是个巧合呢!”
林家福可以跟傻柱、袁扶娣那边详细分析这事儿,却不可能跟闫埠贵这边多说,毕竟,这不是当事人。
再者,闫埠贵可是大嘴巴。
“闫老师,不说了啊,我们回了!”
没再跟闫埠贵多说,林家福跟秦淮茹回转自家。
而回到家后,秦淮茹就抓着林家福的手,非要他说说这事儿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我跟你讲了,但你不能跟别人讲,毕竟,咱们没有证据!”
“我又不傻!”
秦淮茹哼了一声,“快说!”
林家福笑笑,道:“首先,贾张氏、贾东旭没有干这事儿的动机,虽然两家有旧怨,但这种旧怨,不至于要命!”
“其次,就像我在医院时候说的,这个事情,谁得利谁更有嫌疑。”
“那谁得利啊?”
秦淮茹想不明白,袁扶娣的孩子要是出事了,什么人能从中得利?
“媳妇儿,你想想,柱子跟他媳妇儿两个人现在要养活几个人,若是他们有了孩子,谁的利益会受损?”
“不可能!”
听到林家福的话,秦淮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袁姐的三个妹妹,我见过,都很老实乖巧,又听话又懂事!”
“雨水的话,更不可能了!”
“哥,你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秦淮茹觉得林家福就是在胡扯,这种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是四个小女娃儿中的谁干的。
“媳妇儿,你是不是漏了一个人?”
“我漏了谁?”
秦淮茹愣了片刻,然后就想到她还真的是漏了一个人。
“哥,这也不可能!”
“老太太住后院,她怎么可能害到中院的袁姐?”
“她未必需要亲自动手啊!”
林家福笑了笑,“在我看来,老太太只需要在袁扶娣三个妹妹跟何雨水耳边念叨一些话就够了!”
“念叨什么话?”
“就比如让她们要让着袁扶娣的孩子,让她们别怪傻柱跟袁扶娣偏心之类的……”
“这种话,只要随便说说,何雨水没受过苦,可能没什么感觉,但袁扶娣的三个妹妹,她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什么日子,你说,她们会怎么想?”
“不,不至于吧?”
秦淮茹有点被吓到了。
“可能的确是我想太多,但真相没有查清之前,合理推断,大胆猜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或者,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意外,有谁家不小心把猪油给甩飞了一块在那里!”
“哥,你就别骗我了!”
“谁家猪油会不小心甩飞一块?”
“这可未必哦!”
林家福呵呵一笑,“万一是谁家小孩儿偷猪油吃,结果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也是有可能的嘛!”
秦淮茹听林家福如此说,点了点头,道:“对啊,这种可能很大。说不定,真的就是这样!”
“我也希望真相就是这样!”
林家福虽然说这事儿可能是谁得利谁有嫌疑,但从心而言,他还是希望这就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肯定是这样!”
“不说了,我去做饭了!”
秦淮茹觉得这事儿已经破案了,当即放下所有的包袱,开心地去准备晚饭。
林家福则出门溜达。
结果,他才出门,就瞧见了许大茂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进来。
“大茂!”
林家福开口一声喊,把许大茂给吓了一跳。
“家福哥!”
“你小点儿声啊!”
许大茂冲着林家福一阵比划,那样子,一看就是做了什么坏事儿。
“你又干啥了?”
“不会又逃学了吧?”
林家福打量着许大茂,发现这家伙连书包都没背,九成九是由逃学了。
“嗐,这可不能怪我!”
“咋了?你逃学还有理了?”
林家福好奇地望着许大茂,想听听他的高论。
“过年那会儿,我爸都同意我不去上学了,结果过了年,他又反悔了,非得让我上完这一年。”
“家福哥,你说,他这算不算是不讲理?”
“你不上学,打算干啥?”
“跟我爸学放电影啊!”
“好志向!”
林家福服了。
这,真的很许大茂。
“我说,你们这马上就毕业了,你就不能坚持下?”
“坚持啥啊?”
“就我这成绩,注定考不上去,折腾个啥劲儿吗?”
“你将来别后悔就成!”
林家福看许大茂这样子,也懒得劝他。
“那肯定不能后悔,咱是那种会后悔的人吗?说不准我跟家福哥你一样,都是工作后才开窍呢!”
“有道理!”
林家福乐了,他竟然还成了大茂的榜样!
事实上,好吧,院里这些个学习都不咋滴的始作俑者,可能还真的是他!
不过,林家福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毕竟,他可没有逼着谁不让他好好学习。
“对了,家福哥,傻柱他媳妇儿没事儿吧?听我妈说,昨儿个公安都来了!”
“你昨儿不在家?”
“在啊!”
“那你咋不知道?”
“嘿嘿,我喝了点我爹的酒,结果,醉了!”
“……”
林家福听到许大茂的话,无语地把他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这家伙是进入青春叛逆期了吗?
虽然男生小时候都会对大人的抽烟、喝酒感到好奇,想要跟着学,但是吧,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不敢这么作死,毕竟,当爹的遇到这情况,那是真的打。
“许叔没抽你?”
“嘿嘿,我妈拦住了,早上我爸上班去的时候,我都没起来呢!”
“有你的!”
林家福冲着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他是真的挺佩服许大茂的,这么丁点个人,好东西没学到,乱七八糟的估计是没少学。
“你这样子,是怕许叔揍你?”
“家福哥,我能不怕吗?我寻思着,我爸今儿个可能得用皮带抽我!”
“家福哥,你有啥好法子么?”
“帮帮我!”
“没!”
“做错事就得挨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见天被收拾么?”
林家福是真的没少被老父亲教育,谁让他那时候是真的有些皮。
“要不,你试试回去就跟许叔认错?”
“年轻人嘛,谁不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瞅着许大茂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林家福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给对方出了个主意。
“我认错就成么?”
“这我上哪儿知道?”
林家福双手一摊,表示主意给你出了,结果如何,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赶紧回去吧,你这拖得越晚,许叔的火气肯定月攒越多,到时候,就算是你妈想要护着你,也护不住!”
火气这玩意儿,是越攒越多的。
毕竟,退一步,越想越气,
“家福哥,那我不能等我爸睡了再回去么?”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林家福觉得许大茂这家伙还真的是小聪明一堆,但真遇到了事情,总会出幺蛾子。
“对,对,家福哥,还是你说得对!”
“我这就回去跟我爸认错!”
“家福哥,回见啊!”
许大茂想了了又想,最终认可了林家福的主意,麻溜儿地往家里走。
林家福看着他那大步流星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
“大茂啊,大茂,你还是欠收拾啊!”
回去认错就不用挨揍了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有些揍,那是注定了的,跑不脱。
果然,没几分钟,后院就传来了许大茂同学的哭喊声。
许大茂这一哭喊,倒是把贾家棒梗小朋友给吓到了,跟着哭嚎起来。
一时间,四合院里响起了哭嚎二重奏。
林家福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就听秦淮茹喊他吃饭。
吃了饭,两人出门溜达。
如今天气热了,四合院的住户们也都不再屋里待着,而是出来凑一起说话,这谈论的主题就是袁扶娣差点儿出事这事儿。
对于这事儿,林家福跟秦淮茹没掺和。
因为院里的人基本都认为这事儿是贾家干的。
“你们都放屁!”
带着棒梗去找闫埠贵媳妇儿混了一顿奶吃的贾张氏从前院回转中院,听到这些人的谈话,也忘了手里抱着的棒梗,直接就吼了出来。
“老娘对天发誓,这事儿要是我们贾家干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贾张氏习惯于诬赖别人,但被人诬赖,她可不干。
“老天在上,谁干了这丧良心的事儿,就让她不得好死!”
贾张氏一番咆哮,居然没把棒梗给吵醒,也是奇了怪。
之前,许大茂只是被揍了一顿,哭喊了一会儿,就把棒梗小朋友给吓到了,可这贾张氏这么吆喝,他都没点反应,这还真的是一家人啊。
贾张氏这么一番诅咒发誓,院里的人都有点傻眼。
因为,能让贾张氏这么赌咒发誓,就意味着,这事儿真的不是他们娘儿俩中的任何一个人干的。
既然不是他们娘儿俩干的,那么,会是谁干的?
这四合院里的人家,可没谁跟傻柱两口子闹过别扭。
“该不会就是个意外吧!”
“怎么可能是个意外?”
“那么大一块猪油啊!”
“就是,那么大一块猪油,分明就是故意的!”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不认为这是个巧合。
大家伙的日子都过得一般,可没谁家舍得这么浪费。
那么大一块猪油,炒菜都能炒两顿了。
“家福,你是领导,你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
本想置身事外的林家福,却不想被刘海中给点了名。
“刘师傅,您这话说的,我上哪儿知道是谁干的?这事儿,不得公安同志慢慢调查吗?”
讲真,林家福并不觉得这事儿能查出点什么来,毕竟,这种事情除非是有目击证人,否则,查个锤子吧!
“就是,老刘,这种查案子的事情,还得公安来!”
闫埠贵跟着开口,“这跟家福是不是领导有啥关系?”
“我这不是想着家福脑瓜子好使么!”
刘海中连忙开口,他本意是想拍一下林家福的马屁,毕竟林家福如今可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还是管技术的。
他可是六级锻工,也算是有点技术的人,说不定能被提拔一二。
“刘师傅,这不是一回事!”
“术业有专攻!”
“破案这种事情,我可不擅长!”
“咱们啊,还是别在这里乱猜了,说不准就是谁家小娃儿偷家里的猪油吃,不小心给掉了一块在这边呢!”
林家福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是愣了一下,继而议论开了。
“别说,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刘海中第一个附和。
闫埠贵呵呵笑,道:“可能是可能,但肯定跟我们家没关系,我们住前院!”
而随着闫埠贵这么一说,他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只因没有谁想自家被这事儿牵连上。
连带着提出这种可能的林家福,也被记恨上了。
“老闫同志,你可真的是会拉仇恨,你拉就拉吧,干嘛把咱也给扯上去,真的是,顶你个肺啊!”
林家福望了闫埠贵一眼,很想掰开他脑袋瓜看看,向来会算计的老闫同志,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
“媳妇儿,走,回家!”
林家福在众人跟闫埠贵掰扯着的时候,赶紧拉着秦淮茹闪人。
至于闫埠贵?
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慢慢掰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