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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 晏为卿为何会有腿疾?
    江昭的话实在不堪入耳。

    怕她继续污言秽语,晏为卿垂在两侧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忍无可忍,狠狠呼出一口恶气。

    “今夜我宿书房。”

    江昭不乐意了。

    “那我也住。”

    晏为卿掀开被褥坐起身,躺了大半个月,虽还透着病气,眼中却无比清明,毫无困意。

    他嗓音清冽。

    “江昭,你让我安静会儿。”

    说完,也不打算等她回应,更未回头看她的反应。

    若是回头见她落泪,晏为卿怕自己忍不住去哄,这段纠缠不休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他是个果断的人,若心底还有一丝希冀,就不会轻易放手,但江昭让他看不见任何希望,不若决然斩断多余的感情,老老实实当个兄长,守着她一辈子。

    也好。

    晏为卿起身离开,江昭颤抖着手,甚至没能抓住他衣角。

    “我…我知道你大病初愈,心里还生着气,我可以不去烦你,但是我们不要和离好不好?”

    江昭双手撑在被褥上,望着他的背影,眼眶通红。

    “我从前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只是一味贪图你对我好,又烦闷你拘束着我。”

    她垂着眼,双目恍惚。

    “我是有错,可是你也有,我们都各退一步,不用和离也可以解决问题的。”

    晏为卿只稍稍停顿脚步,一言不发,只是再次迈步朝前走时,双膝蓦然传来剧痛,他伸手扶住门框才使自己不跌落在地。

    “你怎么了?”

    江昭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想要扶住他。

    晏为卿稍稍避开,唤来门口守着的小厮。

    他垂着头,缓了一会过后,淡然开口。

    “应当是躺了太久,还未适应。”

    “那你就在这躺下,别去书房了!”

    江昭拦着他不让走。

    “不必。”

    晏为卿神色淡然,让小厮搀扶着往外走。

    “待会让李太医来书房查看一番便可。”

    他修长的身躯走得艰难,却依旧要离开。

    院里还堆着残雪,晏为卿披着件长袍,在小厮的搀扶下离开。

    江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无力地顺着门框蹲下,酸涩涌上头来,泪水在见到齐玄舟时,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阿昭!”

    齐玄舟提着膳盒,兴致冲冲地喊。

    “我特地做了些糕点,方才小厮说太傅已经醒了,我来的路上还遇见李太医,他说太傅病情好转,并无大碍。”

    江昭撇撇嘴。

    晏为卿病情是没什么大碍,心倒是变了。

    “你怎么来这了?不是说去看晏为卿?”

    齐玄舟见她一身单衣在门口,也不敢问缘由,解下长袍披在她身上。

    “太傅大病初愈,现下探视多有打扰。”

    他挠挠头,红着脸。

    “阿昭,我是想见你。”

    齐玄舟在边疆昏迷一个日夜后便清醒,而后被庄静娴勒令躺着,什么也不准干,养了半个月身子,整个人才恢复从前那般白净,甚至颇有几分少年气。

    江昭突然想问他。

    “哥哥,你觉得阿昭好吗?”

    齐玄舟这半月来,被她一口一个“哥哥”喊得飘飘然,他和江昭一起蹲下,打开膳盒后取出芙蓉糕递在她嘴边。

    “阿昭当然好!阿昭是天底下最好的!”

    两个蹲在门框角落的身影靠得极近,江昭就着他递过来的糕点一整个吞下。

    鼓起的腮帮子一嚼一嚼,齐玄舟连忙掏出帕子给她擦嘴,又听见她苦恼道。

    “那这么好的阿昭,晏为卿怎么不喜欢?”

    “他还要同我和离,也不给我亲。”

    齐玄舟给她擦嘴的手一抖,满眼迷茫。

    “啊?”

    江昭靠在他身上小声“呜咽””着诉苦。

    “晏为卿不喜欢阿昭了,他方才大病初愈,站都站不稳,被搀扶着都要去书房,他排斥我。”

    仅这番话,齐玄舟已经在脑补了阿昭少女心动,对太傅纠缠不休,而太傅为人端正克己,只将阿昭当作妹妹,不接受有悖人伦的关系,于是义正言辞拒绝,阿昭伤心欲绝的画面。

    “……”

    他艰难地咽下唾液。

    “阿昭…心悦晏太傅?”

    江昭将眼泪擦干。

    “当然喜欢,谁会不喜欢晏为卿呢?”

    她吸了下鼻子,“可是晏为卿不喜欢我了,你不是我哥哥吗?快给我想想办法。”

    齐玄舟涨红了脸,磕磕巴巴道。

    “可…可…可这是太傅…阿昭,你这是…”

    阿昭怎么能喜欢晏太傅呢?

    他终究是没把“有悖人伦”这四个字说出口。

    江昭心底委屈。

    “他方才站都站不稳,还不让我扶,摆明了要同我划分界线,还说只想当我兄长,我才不缺这一个兄长。”

    齐玄舟已经听不下去任何,方才的事让他头脑发胀,恨不得抓耳挠腮。

    “太傅许是腿疾复发,李太医说过,他自行行走,也有利于腿疾恢复。”

    江昭怔愣。

    “什么腿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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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不曾同阿昭说吗?”

    齐玄舟眼底升起疑惑。

    “太傅腿疾多年,我时常到晏府时,太傅需坐着给我授课,阿昭不曾看见吗?”

    江昭从来没看见过晏为卿不能行走。

    她站起身来,胸膛剧烈起伏。

    “他在江南时都没有腿疾,怎么会突然腿疾多年?这病根是如何落下的?”

    齐玄舟不明所以,好似察觉自己泄露了什么秘密。

    “大概…是太傅不愿让阿昭你担心。”

    “我也只听李太医提过,是当年行路过多,劳累过度所致,三年前旧伤复发,让病症更重一步…”

    “为何会旧伤复发?”

    江昭红着眼追问。

    提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齐玄舟也觉愧疚,当初怕阿昭担心,他选择隐瞒,而今倒是没有必要在瞒着。

    “就是阿昭同父皇做戏,与江家断绝关系那晚,太傅不知真相,在养心殿前跪了整整一夜…旧伤复发后,父皇便派李太医在晏府给他治腿疾。”

    多年的真相被揭开,江昭整个脑袋嗡嗡直响,尤其是后脑的某处,越来越痛,记忆一点一点觉醒。

    很多事情早就有迹可循,只是她忽略太多…

    “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唇瓣翕动,神色恍惚。

    江昭红着眼眶,拉着齐玄舟的衣袖质问。

    “晏为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明知这不是他的错,可就是想找到一个宣泄口。

    齐玄舟也知道,更不介意她如此,他伸手将颤抖的江昭抱在怀里,伸手在她背上安抚。

    太傅在阿昭心底的分量,自然不必多说。

    “阿昭,你先别急,李太医说,太傅的腿疾已经好了。”

    “可是他现在又复发了…”

    江昭听不进去任何安慰,她浑浑噩噩,推开齐玄舟后便往书房跑。

    “我要去见他。”

    ......

    晏府书房,雕花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晏为卿被小厮搀扶着进屋。

    他被扶着到床榻旁坐下,小厮焦急道。

    “大人,可要让李太医过来看看?”

    “不必。”

    晏为卿冷声拒绝。

    “你先下去。”

    小厮不敢多说,只得退下。

    书房内重回安静,晏为卿在床榻旁静坐片刻。

    他腿疾已好,方才的刺痛与以往不同,应当是半月前劳累许久,后来又病了半月,躺着不曾起身所导致。

    休息片刻后,晏为卿再次起身,果真已经行动自如。

    他步子不疾不徐,面无表情走到案前,提笔沾墨。

    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笔,在白如雪的纸上写下三个大字。

    “和离书”

    狼毫稍稍停顿,他继续朝下写去。

    字迹工整,行云流水。

    晏为卿心里想的却是江昭方才那番话。

    要同她划分界线,晏为卿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但也实在不愿意纠缠下去,紧咬牙关,打算死守这三分骨气。

    他退让一步,以兄长的身份看着江昭成亲生子,与旁人白头偕老。

    晏为卿手中的笔杆“啪”得一声断裂,墨水滴落,染污了写满字的字。

    布满淡青脉络的手臂突然暴起,指尖颤抖到泛白。

    他面无表情,换了一副纸笔,继续从头再来。

    可一落笔,白纸上写的不再是“和离书”,而是逐渐凌乱的“江昭”两个字。

    雕花木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晏为卿以最快的速度将白纸掩盖。

    他缓缓抬眸,望着门外的江昭,她慌张跑来,发丝凌乱,身上披着件不属于她的蟒袍。

    晏为卿声音不咸不淡。

    “江昭,我要休息。”

    等他再次垂眸,才发现自己用来掩盖的纸是方才那张“和离书”。

    只听见“嘎吱”的关门声,人或许是走了,他面色平静,打算继续提笔。

    不远处响起江昭颤抖的声音。

    “你的腿疾是怎么回事?”

    江昭不理会他的冷淡,哆嗦着上前,她声音哽咽。

    “你怎么会有腿疾呢?当初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是为了找我,才导致的腿疾吗?”

    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地上,溅出水花。

    酸涩苦楚将她整个人笼罩,江昭睁着眼,死死盯着晏为卿。

    “你说呀!为什么不告诉我?又怕我担心是吗?既然不想我难过,那为什么要同我和离?”

    她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晏为卿只是生气,故意闹脾气,并不是真的要同她分开。

    可当江昭看着晏为卿笔下那封“和离书”后,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声音再也抑制不住,眼泪一瞬间决堤。

    “晏为卿,我不要和离。”

    莫大的恐慌将她笼罩,迫使江昭要去寻求安全的保护。

    她绕过桌案,死死将晏为卿抱住。

    “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害怕,晏为卿。”

    真相发倔得越多,她欠晏为卿得也就越多。

    从前想着自己已经同晏为卿成亲,行了房事,无论再怎么样,只要她慢慢还债,他就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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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突然告诉江昭,她欠晏为卿的一辈子都还不清,而她付出的反而不足以为道。

    晏为卿随时都能与她划清界线,抽身离开。

    江昭惶惶不安,双手紧扣他腰身,将头埋进他身前。

    “我好害怕…晏为卿,你快抱抱我好不好…”

    眼泪像风筝断了线般,滴落在晏为卿手上。

    他垂下眼睫,掩盖眼底的晦暗,在清隽的脸上打下阴影。

    晏为卿能感受到江昭的颤抖,可依旧手垂在两侧,无动于衷。

    江昭贪婪轻嗅他身上的冷香,才能稍稍安心下来。

    她顾忌着晏为卿的腿疾,来不及思索他到底有没有抱她,将晏为卿拉到榻边坐下。

    书房门窗紧闭,小厮远离。

    两人一坐一站,江昭站着,不断低头轻吻他稍冷的唇,手抚上他双膝。

    “晏为卿,你疼不疼啊?”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晏为卿压下心底想要喷涌而出的情绪,他喉结滚动

    “不疼。”

    “你骗人!”

    江昭拼命摇头。

    “你若是不疼,怎么会要让太医治这么久?又怎么会站都站不稳?”

    晏为卿垂眸不去看她,江昭便两只手抱住他的头,俯身与他亲吻,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心脏之上。

    “晏为卿,你看,阿昭很害怕。”

    她跌落在一个没有晏为卿的无尽深渊里,走不出去,看不见亮光。

    更让她崩溃的是,晏为卿毫无回应。

    “你是不是又恨我了?”

    江昭急得跺脚,莫大的恐慌将她淹没,她不再满足于此,开始想和晏为卿肌肤相贴。

    齐玄舟方才给她披上的长袍落地,里头只穿着一件素白亵衣。

    她双手慌乱,去解晏为卿的衣带,被阻止后又开始解自己的。

    亵衣落地,只剩一件肚兜,江昭依旧没停下动作,可一只大掌阻止了最后一件布料离身。

    晏为卿眉心紧锁。

    “江昭!”

    他又在训斥她。

    江昭迫不及待地想同晏为卿亲近,她心底恐慌到崩溃。

    双手死死拽着他腰间玉带,倔强着不肯放开。

    “李太医说过,你的伤恢复好了。”

    江昭将他推倒在床榻,整个人居高临下,态度强硬,偏生她眼眶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晏为卿强迫了她。

    “我们是夫妻,我现在心底害怕,想行房事,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晏为卿仰头望向她眼底的乌黑。

    “江昭,你累了,要休息。”

    她拼了命地摇头,俯身趴在他身上。

    “不累,阿昭一点都不累。”

    “晏为卿,你同我亲近好不好?阿昭好害怕,一点也不敢闭上眼。”

    江昭怕一闭上眼,晏为卿就跑了,他手段极多,一旦离开,就再也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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