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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死人最会说话
    我身着素衣站在焚典台前,百姓们一片死寂。

    那句“话是我们的”在风中飘荡,就像一根刚接上的筋,颤抖却不稳定。

    我心里明白,他们并非真的有胆量,只是见我这个“反派”终于“死了”,才敢假惺惺地哭一场所谓的自由,整个场面就像大型的“回家的诱惑”现场。

    小满悄无声息地递来暖炉,声音压得极低:“娘娘,您再不讲两句,他们又要像磕头虫似的跪下了。”我扫了眼台下,密密麻麻一片仰起的脸——他们不是在看活人,而是在看碑文!

    合着我江灵犀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祖传老中医,专治腰间盘突出”的神像了?

    要是我再不动弹,这出戏就真成“灵犀殉道记”,以后想改剧本都难了。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举起手中那片空白源陶,声音不大,却裹挟着内力,穿透寒夜:“你们烧的,从来不是我写的字,是你们心里那个……怕死的影子。”

    台下有人开始瑟瑟发抖,估计是想起当初被我支配的恐惧了。

    突然,一名老妇“扑通”一声扑跪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娘娘若走,共活就……就散了哇!”

    我差点没忍住笑,这老太太是戏精学院毕业的吧?

    “共活”?

    怕不是“共沉沦”吧!

    我冷笑一声,手腕一翻,将那片空白陶片狠狠摔在地上。

    “啪!”

    陶片应声裂成三瓣,就像爱情破碎的声音。

    “那你们现在就散——若‘共活’要靠一个死人撑着,它早该烂在井底,发臭生蛆了!”说完,我理都没理身后那群呆若木鸡的百姓,直接转身走人。

    留下一地混乱,和满场错愕的脸。

    妈的,老娘这把火烧得,真是寂寞如雪啊!

    第二天清晨,宫门紧闭,我直接来了个“今日宜静养,宜躺平”。

    对外宣称:本宫偶感风寒,谢绝一切探视。

    但民间,却已经炸开了锅,比我当年参加《创造101》总决赛还热闹。

    有人说我诈死立威,想玩一出“王者归来”的戏码;有人说我真魂已去,现在站在台上的,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躯壳;更离谱的是,南坊那群“言社”的,连夜刻了块碑,题曰“灵犀殉典处”,香火整日不断。

    什么???

    这剧情走向,我有点看不懂了。

    范景轩那家伙,午后才偷偷摸摸地溜回来,还特意换了身便服,像做贼似的。

    他袖子里藏着一张揉皱的纸,展开一看,是一首油墨未干的民谣:

    “灵犀死,火不熄,灰里字,替你说。”

    他眉梢一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你费尽心思推倒的假碑,他们却争先恐后地给你立了真庙。江灵犀,你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我斜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抚过窗棂上未干的雪痕,心里一片清明。

    “那就让这庙……再塌一次。”我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这次,用活人。”

    三天后,夜幕降临。

    我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皇宫,换上粗布衣裳,戴上遮面的帷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

    我的目的地,是南坊那家最近风头正劲的“言社”。

    刚一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得热火朝天,像菜市场似的。

    “我不同意!‘灵犀遗训’乃是我辈准则,岂容更改?!”

    “可也不能一成不变啊!江娘娘当年就说过,错字才是活字!”

    “放肆!你竟敢直呼娘娘名讳?!”

    众人正为了言社新出的一条规定争论不休:“凡毁‘灵犀遗训’者,逐出言社。”

    我缩在角落里,抓起一把地上的陶泥,在手里随意捏弄着。

    听着他们吵来吵去,我突然觉得有点无聊。

    “我反对。”我突然举起手,打破了屋里的喧嚣。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不屑。

    “你是谁啊?也敢反驳先贤?!”一个穿着儒衫,留着山羊胡的迂腐文人,指着我的鼻子怒斥道。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陶泥狠狠地拍在桌案上。

    陶泥被我拍得四分五裂,在桌面上压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我是那天在井边,教你们‘错字才是活字’的人——你们忘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屋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认出了我的声线,却不敢相信。

    我缓缓抬起手,摘下了遮面的帷帽……人群像被按了暂停键,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活像一群被点了穴的雕塑。

    空气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加速声,以及远处隐隐约约的更夫打更声。

    很好,这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震撼。

    我扫视一圈,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卫道士”们,此刻都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装作自己是颗安静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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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哑巴了?”我轻笑一声,指尖轻佻地划过墙上那几个新刻的大字——“江灵犀曰”。

    “我说过这话吗?”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直戳他们的脊梁骨。

    “若我说过,那就该被烧。若我没说,那你们拜的,是贼。”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狠狠地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阵阵涟漪。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终于,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可……可百姓需要念想……”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神明。

    念想?

    我嗤笑一声,真是个天真的孩子。

    “你们需要的不是念想,是懒——懒得想,懒得问,只想跪着等一个能替你们扛天的人。”

    我的话,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们虚伪的面具,露出了底下那颗怯懦,麻木的心。

    说完,我再也没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出了言社。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陶土味,混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墨香,闻起来,倒是比宫里的那些个香料顺心多了。

    深吸一口气,我抬头望向天上的弯月,一轮孤月,清冷的光辉洒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哎,真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

    我叹了口气,这届百姓,带不动啊!

    回到皇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小满那丫头,估计是担心死了,一看到我,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娘娘,您总算回来了!您知不知道,奴婢都要吓死了!”她一边哭,一边替我脱下身上的粗布衣裳,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碰疼了我。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您何必亲自去挨骂呢?那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您为他们费心!”小满一边替我敷药,一边红着眼睛抱怨道。

    我望向窗外,一口古井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风正卷着一片残陶在井口打转,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娘娘错了”。

    “好。”我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错字回来了。”

    范景轩那厮,估计这会儿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偷着乐呢吧?

    哼,让他得意去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

    而此刻,宫墙之外,正有人用炭笔在墙上改写着那首广为流传的民谣,那只颤抖的手,一笔一划地,将最后一句狠狠地划去,然后,重新写下了一行新的字——

    灵犀活着,我们才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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