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问芸调侃着:“婳婳怎么还要人哄才吃饭?”
虞婳认认真真打招呼:“爸,妈。”
周尔襟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手,自然而然坐在了虞婳的身边。
陈问芸和周仲明一坐下,周钦更收敛自己视线,连用余光看她都不敢。
只是垂着眸一直吃饭。
周尔襟替虞婳夹菜:“最近我需要出差一段时间。”
“要多久?”虞婳立刻抬头看他。
她追问之紧之关切,周钦都感觉到了,却只能拿着筷子装无事发生,假装没有听见。
周尔襟看着她,低沉的声音温慢响起:“应该一个星期左右。”
虞婳小声追问:“怎么…忽然要出差?”
周尔襟只是沉吟片刻,才温柔安抚:“有点事,回来再和你细说。”
“嗯。”
虞婳应得很敷衍。
可她忽然在桌下捉住了周尔襟的手,他干燥温热的大掌掌心依旧粗粝,掌纹都比人家重,像刀刻的一样,虞婳用力握着就没松开。
感觉到周尔襟反握回来,牵着她的手慢慢放在了他大腿上。
虞婳抿了一下唇。
两人依旧面上平静。
周钦偶一抬头,发现虞婳用左手吃饭,下意识的,看向了她另一只手。
看趋势像是支在椅子上,可是却看不见她手掌。
几乎是有心理预兆,他视线一颤,看向大哥的左手。
只是一瞬,就看出他们两个人应在桌下牵着手。
虞婳牵着大哥。
太过刺目,周钦只能低头一直扒饭,让自己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知道,握筷子的手紧得没有一丝缝隙,指节都发白。
周仲明无心地问起来:“董事会的陈秘书还好吗?我就去看过一次,感觉情况不是特别好。”
陈问芸说话徐徐缓缓:“还好,正在缓慢恢复,等待复健,这段时间是痛苦了点,听医生说是呼吸都会痛,毕竟身上都是伤。”
虞婳余光看见周尔襟筷子停了停。
毕竟这伤是替周尔襟受的,他关心也应该。
周仲明点点头:“这真是个好孩子,做下属能做到这个份上,是尔襟的福气。”
他又看向周尔襟:“尔襟,你有经常去看看吗?”
周尔襟只是不紧不慢地解释:“这段时间是妈经常过去,她现在不方便,治疗经常会需要回避,男女有别。”
陈问芸春风化雨地帮腔:“是,你也得考虑一下人家女孩子呀,就像是医生来检查开刀刀口,尔襟哪方便看?”
“也是。”周仲明才应一句,“是我考虑不周了。”
而病房里,正在换值的时间,忽然有两个陌生男人进入陈粒青房间。
本来就因为复健导致无法坐起的陈粒青只能质问:“你们是谁?”
但那两个人只是站到了一边,另外一个男人走进病房,陈粒青一看,即知道是谁。
是翔鸟的旧部厉磊。
对方四十岁左右,长相其实不差,但脸上皮肤有部分是毛孔明显的老橘皮,就显得人有点阴,走到她床边坐下,看见有水果,就自来熟开始帮她削梨:
“不用害怕,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出去,我要叫人了。”陈粒青努力去够桌上的呼唤铃,但厉磊的部下很快把她的手扯回来,让她够不到。
对方戴着一枚不小的方钻戒指,暗色的质地,拿着刀一点点削皮:
“你替周副董受了这么重的伤,但他们家给你的回报这么少,甚至还在你痛不欲生的时候结婚大摆筵席,我看周家也不值得投靠。”
陈粒青火冒三丈又动弹不得,复健导致的二次伤害让她骨盆以下的位置都无法受控:
“出去,我不会听你们怂恿。”
厉磊却一点都不急:”但你现在和周家关系这么紧密,一定有我们得不到的消息,考不考虑和我们合作?”
“不考虑。”
厉磊却笑着:“听说周家就给了你一个分公司的vp位置补偿,那个分公司还是个规模不大的分公司,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总部来?”
陈粒青严词拒绝:“分公司副总裁已经是我这个年龄绝大部分人无法企及的了。”
对方却停下了削梨的动作:“那周尔襟呢,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周尔襟身边?”
陈粒青瞬间僵住了。
庄周公馆内。
吃完饭后,虞婳想了想:“你要不还是去看陈粒青一眼。”
周尔襟跟着她进房间:“如果施恩和受恩的关系纯粹,也许我会去,但我一旦去了,会有很多别的事情。”
“但你还是担心她的,不是吗?”虞婳停住脚步。
她认真看着周尔襟:“我并不禁止你去看她,换成有人这么救了我,我也会有恻隐之心。”
周尔襟站在她面前,态度仍然是和缓的:“是不是我让你觉得是你束缚了我去看她?”
虞婳沉默着。
周尔襟只直接说:“没有这回事,我只是不想别人在你面前提关于陈粒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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