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的尖叫声响彻御花园。

    "两、两个九头妖！！"

    她指着凉亭里对弈的"防风邺"和相柳，白眼一翻直接晕倒在侍女怀里。

    小夭闻声赶来时，只见相柳的本体正襟危坐，而"防风邺"则手忙脚乱地扶起阿念——同一时间，两个身体的动作完美错开，仿佛真是两个独立的人。

    "王姬受惊了。防风邺"彬彬有礼地拱手，"在下与军师只是棋友……"

    话未说完，阿念幽幽转醒，抬眼又看到两张脸同时凑近——

    "咚！"

    这次后脑勺着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

    夜宴上，相柳的九个脑袋快打结了。

    本体坐在武将席，防风邺的伪装身份却被安排在文官列，中间隔着整整十八张食案。更要命的是，皓翎王特意将小夭的座位安排在两人正中间！

    "防风公子尝尝这个。"小夭笑吟吟给"防风邺"夹了块糕点，"特意加了断肠草哦~"

    涂山璟的茶盏"哐当"砸在桌上。

    "多谢王姬。防风邺"面不改色地吞下，还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对面的相柳本体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三号头被酒呛到了，因为小夭在糕点里掺的是辣椒粉而非毒药。

    "军师怎么了？"皓翎王关切地问。

    "被王姬的手艺感动哭了。防风邺"淡定接话，同时本体在桌下猛踩五号头的尾巴止咳。

    ---

    "你疯了吗？"

    宴席散后，小夭把相柳拽到假山后，揪着他两个身份的衣领对撞："阿念都吓晕了！"

    "她胆子小……"防风邺模样的主脑小声辩解。

    "重点是这个？"小夭气笑了，突然往"防风邺"嘴里塞了颗真言丹，"说！为什么非要同时出现？"

    "因为涂山璟在查……唔！"

    相柳的本体一把捂住马甲的嘴，两个身体扭打成一团。小夭抱臂看戏，直到他们被自己的尾巴绊倒。

    "父王起疑了。"她突然低声说，"他今早问我……"

    "问你知不知道九头妖死后会金纹逆鳞。"相柳苦笑，"早知道就该让七号头管住嘴。"

    月光下，两个身影渐渐重合为一。小夭突然伸手抚上他脖颈的金纹："这是……为我挡箭伤的？"

    相柳的九个脑袋同时安静下来。

    ---

    皓翎王的书房外，毒烟花突然炸响。

    殿内，帝王指尖的金鳞正对着"防风邺"脖颈："当年洪江战死前，可曾交代你什么？"

    "他说……"五号头刚要脱口而出，窗外猛地传来爆炸声。

    借着混乱，防风邺模样的相柳迅速退开："陛下恕罪，在下得去看看王姬是否受惊。"

    他逃也似的冲出门，正撞上在放烟花的始作俑者——小夭手持火折子，脚边堆着十几个"改良版毒火雷"。

    "这么巧？"她歪头一笑，"我正想找人试试新玩具呢。"

    相柳的九个脑袋在神识里同时叹息：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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