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桃盯着银行app上刺目的红色数字——房贷还款日还剩三天，而她的工资卡余额连零头都不够。自从被卷入相柳的妖怪世界，她已经连续旷工一周，人事部发来的辞退通知还静静躺在邮箱里。

    "这就是人类的'经济危机'？"相柳从她身后探出头，银发垂落在她肩膀上，带着淡淡的冷香。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微微皱眉，"你们用这些纸片交换物品？"

    林小桃瘫在沙发上："这不是纸片，是钱！而且我现在失业了，下个月就要被银行收走房子——"

    相柳突然伸手，指尖凝聚出一缕银色妖力，轻轻点在手机屏幕上。林小桃眼睁睁看着app里的还款金额开始疯狂跳动，最终归零，紧接着弹出一条系统通知：【尊敬的客户，您的房贷已提前结清，感谢您选择xx银行！】

    "……你干了什么？"她声音发颤。

    "修改了他们的数据。"相柳收回手，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帮她倒了杯水，"现在房子是你的了。"

    林小桃猛地跳起来："这是犯法的！银行会发现异常，警察会——"

    "他们查不到。"相柳打断她，九条蛇影懒洋洋地在空中游动，"我在整个银行的数据库里都留了妖力印记，人类的电子系统会默认这是正常交易。"

    林小桃张了张嘴，最终憋出一句："……你们妖怪都这么硬核理财的吗？"

    相柳瞥她一眼："不然你以为辰荣军当年怎么维持军费的？"

    林小桃："……"

    ——突然理解为什么古代打仗总说"妖军富可敌国"了！

    然而，还没等她从"一夜暴富"的冲击中缓过来，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她低头一看，银行app又弹出一条消息：【检测到您账户异常，请速至柜台核实！】

    相柳眯起眼："有人破了我的妖力屏障。"

    林小桃瞬间头皮发麻："e科技？"

    "不。"相柳冷笑，"是时空管理局。"

    下一秒，客厅的空气中裂开一道缝隙，一个穿着复古西装、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迈步而出，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他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相柳大人，擅自修改人类金融数据是违反《时空经济法》第37条的。"

    林小桃呆滞："……时空还有经济法？"

    "当然。"男人微笑，"否则穿越者随便拿未来科技卖钱，人类经济体系早崩溃了。"他翻开账本，指着其中一行，"您这次涉及的金额是……嗯，按照汇率折算，相当于三千两黄金，需缴纳罚款或等价物。"

    相柳面无表情："我没钱。"

    "可以用妖力抵扣。"男人眼睛一亮，"时空管理局最近在招灵力发电站的顾问，以您的修为，工作三天就能还清。"

    林小桃："……你们管理局还搞妖力贷？？"

    男人彬彬有礼地递给她一张名片："本局提供多种金融服务，包括但不限于时空汇率兑换、因果债务重组、轮回信用贷款……"

    相柳的蛇影忍无可忍地卷走了名片。

    最终，相柳被迫签下《妖力劳动协议》，而林小桃的房子保住了——代价是相柳要去时空管理局的"灵力发电站"当三天苦力。

    "其实不亏。"回家路上，林小桃试图安慰他，"至少我们不用被银行追债了。"

    相柳冷哼一声，突然停下脚步。街角的led大屏正在播放e科技的最新宣传片：【时空记忆体验馆明日盛大开幕！带您找回遗失的前世！】画面闪过某个实验室镜头，林小桃猛地抓住相柳的手臂——玻璃培养舱里，漂浮着一颗漆黑的蛇头。

    "那是……"

    "我的第九颗头。"相柳的声音冷得像冰，"被五王污染的那颗。"

    林小桃突然想起结晶记忆里的画面——血海之中，相柳亲手斩下自己那颗被邪术侵蚀的头颅。而现在，e科技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它复活了。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林小姐，明日的体验馆开业，诚邀您作为特别嘉宾出席。您不想知道……相柳大人究竟瞒着您什么吗？】

    相柳的蛇影瞬间暴起，将她的手机绞成碎片。但林小桃已经看到了——短信附带的照片上，是前世的小夭被锁链束缚的画面，而站在她身后的……是长着九颗头的黑影。

    "相柳。"她声音发抖，"那颗被污染的头……曾经伤害过小夭，对吗？"

    夜风吹过，相柳的银发遮住了眼睛。他没有回答，但林小桃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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