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桃的胃里仿佛塞了一颗小型核弹，那颗淡蓝色晶体在她体内疯狂释放能量，皮肤下时不时鼓起诡异的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相柳的九个头同时露出牙疼的表情，最中间那个咬牙切齿道："三千年了，怎么每次转世都这么能折腾？"另一个头翻了个白眼："上次她吞的是你的妖丹，上上次是涂山璟的尾巴毛，这次直接啃记忆结晶——"第三个头插嘴："至少这次没拉肚子。"

    "闭嘴！"相柳一巴掌拍飞吵嚷的蛇头，修长的手指按在林小桃的额头上，妖力如潮水般涌入，试图镇压结晶的暴走。然而，结晶像是被触发了某种防御机制，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林小桃的瞳孔骤然收缩，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看见自己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调配药剂，下一秒又变成民国旗袍女子举着银针扎进某个军阀的脖子，再一晃神，她竟穿着机甲驾驶服在星际战场上对着通讯器怒吼："相柳！你再敢用脑袋撞敌舰，我就把你第九个头拧下来当球踢！"

    "啊——"林小桃捂着脑袋惨叫，现实世界的景象开始扭曲，办公室的墙壁如融化的蜡一般塌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星空。她的手机还悬浮在半空，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炸了——

    "主播特效牛逼！这九头蛇建模绝了！"

    "求同款滤镜！我也想被九个大帅哥包围！"

    "等等……那个ser的尾巴是不是真的在动？！"

    相柳的表情彻底黑了，他一把抓过手机，对着镜头冷冷道："这不是特效。"然后……当着五万观众的面，他的第九个头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出一团冰雾，直接把手机冻成了冰块。

    "完了。"某个蛇头绝望地捂住眼睛，"这下真要上热搜了。"

    果然，三秒后，九头蛇真人现身直播间、某主播疑似召唤邪神、震惊！现代科技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等话题以恐怖的速度冲上热搜。而更糟糕的是，时空管理局的警报声已经穿透维度传来，管理员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检测到非法时空干扰，涉事人员请立即停止一切动作，否则将面临跨位面罚款！"

    林小桃的胃部再次传来剧痛，结晶的能量彻底失控，她的身体开始虚化，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蓝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封印正在崩解。相柳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别抵抗，让它释放！"

    "可、可是——"林小桃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逐渐透明化，"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不了。"相柳冷笑一声，"你死了我还得去下个时空找你，麻烦。"

    话音刚落，结晶的能量彻底爆发，林小桃的身影在刺目的蓝光中消散，而相柳的九个头同时转向某个方向，异口同声地骂了句："艹。"

    ——因为直播间的画面定格在了最后一幕：林小桃消失的瞬间，相柳的尾巴下意识卷向空荡荡的位置，而他的表情……竟然带着一丝从未示人的慌乱。

    五万观众集体石化。

    弹幕炸了。

    管理员默默掏出了罚款单。

    而某个时空裂缝里，穿着恐龙睡衣的小夭虚影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幸灾乐祸道："活该，让你当年非说直播带货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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