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巴里艾伦说，他认为是有人通过神速力回到了过去，改变了历史，这才导致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他怀疑这个罪魁祸首是他的老对手——逆闪（reverse-flash）。

    就如同闪电侠拥有神速力，逆闪拥有着逆神速力，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正电荷与负电荷。

    “那么既然他能够改变过去，你也拿回了你的超能力，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到过去将他扭转的历史改回来？”托马斯韦恩质疑道。

    “呃，我可以，只是现在不行……我的速度还在恢复中，暂时还不能达到可以穿越时间的地步。”巴里挠了挠脑袋，“而且，回到过去对于我来说不是瞬间抵达，我需要经过一条神速力通道。”

    托马斯了然，“你的意思是，逆闪可能会在通道里拦截你？”

    “也不算，我们不能长时间停留在神速力通道。但我进入通道时，他或许会察觉到。”

    所以，我们需要先找到逆闪，在这条时间线将他制服，再让巴里穿越回到过去，将被更改的历史修正回来。

    “哈尔没有成为绿灯侠，海王和女侠直接成为了敌对方……很明显，逆闪知道我会试图集结正义联盟成员——他特意在联盟成员的历史上做了手脚。”巴里继续说道：“所以我提议我们去找一个情报中没有出现的大家伙。”

    他是说超人。

    “可这条时间线里，超人并没有降落在堪萨斯。”我在他们的对话过程中一心两用，在网络上搜集了情报，“而是大都会。”

    我将新闻页面展示给巴里。

    屏幕上显示，一枚火箭坠入大都会市区，造成了三万五千人死亡。

    “老天……”巴里震惊地看着新闻消息，“可……火箭里面的人呢？”

    新闻里没有提到。

    于是我看向托马斯韦恩。

    “我不知道。”托马斯又一次避开了我的目光，“不过我知道谁能查出来。”

    2.

    托马斯韦恩指的是钢骨，他们约好了明天见面联系。

    巴里艾伦得知后当机立断，决定先回一趟中心城。

    他说，他想最后再陪陪他的母亲。

    我知道有关巴里母亲的情报——诺拉艾伦，在巴里幼年时被人杀害，他的父亲亨利艾伦也因此被指控为杀人凶手而入狱。

    直到后来巴里查出真正的凶手，他的父亲也因此无罪释放。

    看来这个时间线里，巴里的母亲没有遭到谋杀。

    这或许是目前听来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是好消息的情报了。

    “你打算留在哥谭？”巴里艾伦离开后，托马斯韦恩冷不丁开口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不留在哥谭去哪？大都会还是中心城？

    但看在他是布鲁斯的父亲的份上，我没有采用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回答，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他没再回话，沉默地敲打着键盘。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在幽森的洞穴里回荡，我也找了个角落倚着墙，继续探查这个世界的情报。

    这里的哥谭和原来最大的区别在于公园街的那个夜晚。

    死于枪击的不是玛莎韦恩和托马斯韦恩，而是年仅八岁的布鲁斯韦恩。

    后来，托马斯韦恩在韦恩集团下成立了韦恩安保公司，并促进了哥谭警局的私有化。

    与此同时，冰山俱乐部成了韦恩的产业，企鹅人科波特作为托马斯韦恩的副手，经营着哥谭最大的赌场。

    同样在他支配下的，还有哥谭的黑帮。

    托马斯韦恩不仅掌控着哥谭的白天，也拥有着哥谭的黑夜。

    ——看起来和我认识的那个托马斯韦恩越来越相像了。

    但我知道，他们本质上完全不同。

    至少我认识的那个托马斯可不会大半夜地穿着战衣在哥谭打击犯罪。

    稻草人、疯帽匠等知名精神病犯们也曾出现活动，不过没过多久就死在了「蝙蝠侠」的枪口下。

    令我困惑的是，我没有找到玛莎韦恩的情报。

    关于玛莎韦恩的信息被删得干干净净，我甚至试着直接黑进了蝙蝠洞里的资料库，却也没有找到玛莎韦恩的资料。

    我黑进蝙蝠数据库的举动没一会儿就被托马斯韦恩发现了——我没特意隐藏，可以说是大摇大摆地留下了痕迹，但他依旧没说什么。

    托马斯只是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埋头继续敲着他的键盘。

    好，是你逼我的。

    我收起掌机，向前两步拉近和他的距离，开门见山地问道：“玛莎韦恩在哪？”

    我看到他的下颚收紧，沉闷而压抑地看向我。

    “我给你安排了住所。”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报出了一个地名，“你直接说我的名字入住便是。”

    “玛莎韦恩发生了什么？”我继续向前，站立在他身侧，俯视着他，“她就是小丑，不是吗。”

    「没有玛莎韦恩的资料」本身就算是一种信息。

    再结合「蝙蝠侠杀死了几乎所有的反派，除了小丑」，「小丑是一名女性」，以及「小丑因为热衷于绑架谋杀八至十岁的儿童，被称为儿童杀手」这三条信息，答案很明显了。

    托马斯韦恩却是一拳砸在了身前，键盘上的键帽在他的力道下飞溅而出，在桌面上弹跳着摔落在地。

    他低吼道：“闭嘴！”

    他哀求道：“别再问了，好吗？”

    蝙蝠在巨响之下扑扇着翅膀骚动起来，而散落的键帽依旧在地上弹跳着，扑通一声落进洞穴内的地下河道。

    在杂乱的声音里，我听到自己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3.

    当我离开蝙蝠洞时，哥谭已经被黑夜笼罩。

    我当然没去托马斯韦恩给我安排的房间。

    「小丑越狱，法官哈维丹特的双胞胎下落不明。」

    这是警局发给蝙蝠洞的消息。

    没关系，既然他不肯说，我大可以直接去找小丑这个当事人。

    然而，就在我迈入上城岛的下一秒，一辆通体黑色的suv停在了我的身侧。

    “晚上好，公主殿下。”走下车的是身材矮胖的科波特，他和我记忆中一样依旧热爱黑色西装和浮夸的高礼帽。

    “欢迎来到哥谭，我是你今夜的导游，同时也是你父亲的好友，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他摘下礼帽，露出戴着单片眼镜的肥胖脸蛋，做了一个绅士礼，“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奥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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