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大院今天很热闹，应该是整个南锣古巷最热闹的大院，院里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不断。

    今年院里喜事很多，好几家娶了新媳妇；好几家生了孩子；还有几家升了官，当了干部；还有进厂当了工人的，当了临时工的，喜事一件接一件，几乎所有的人家都买了鞭炮，太阳刚落了山，一帮孩子从后院就开始给各家帮忙放鞭炮，先去许大茂家帮忙放了，又去了郭小宝家，去了郑家、胡家；从后院转到了中院，然后又出了前院。

    半大小子也都跟着，位达康、胡光福还特意买来了麻雷子，声音特别的大，吓的胡光天、许大茂家的小孩子都哭了。

    “太热闹了，我来这个院里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这么热闹，还是在灾荒年”赵大妈在门口感慨了一句。

    “赵大妈，这是因为你和贾大妈管的好”这是郭太达的话，现在院里的管事是贾张氏、赵李氏，不过两个人今年好像也没怎么管院里的事，大家天天忙的要死，也没有什么事，除了阎家，当然了阎家的事谁也管不了。

    阎埠贵找过贾张氏、赵李氏多次，希望两人能到街道给他说说情，让街道办给他开个介绍信，他想去昌平找孩子，但是贾张氏和赵李氏又不傻，怎么会同意这么荒诞的事情，现在谁不知道阎埠贵是东城公安局的重点人员？谁不知道他外号叫阎扒皮？给他开介绍信，他要外逃了怎么办？

    阎埠贵想出去，通过正规渠道没有任何可能。

    今天院里很热闹，但是并不包括阎家，阎家一样年货也没有准备，甚至到了大年三十晚上家里都没有做饭，别人家都热热闹闹，就自己家冷冷清清，这种热冷谁能受得了？

    杨瑞华还是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不过她两眼无神，两只眼睛偶尔的转动一下，证明她还活着。突然间杨瑞华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下，没有任何征兆的摔了下来。

    “老杨，老杨”阎埠贵吓坏了，大声的喊了起来，但是杨瑞华没有任何反应。阎埠贵跑到了院子里，找到了正在聊天的赵李氏，赵李氏让赵森去请了张大成来，因为张大成是医生，但是张大成出去了，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大街上看人家放鞭炮去了。

    于是兵分两路，赵林、郑森去找张大成，胡光天、贾东旭去找胡同里的王医生，王医生已经下班走了，但是过了半个小时，张大成与赵林跑了回来。

    张大成让何雨柱把自己的药箱拿了来，他先给杨瑞华检查了一下，“三大爷，三大妈已经走了”，张大成得出一个结论。

    “走了？”赵大妈蹲下把手指头放到了杨瑞华的鼻子前，确实没有了呼吸。

    “大成，你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医生，你帮帮我，我现在和老杨相依为命，她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阎埠贵拉着张大成的手说道。

    “三大爷，我是个医生，医生就是救人的，但是三大妈确实已经走了，我救不了，我如果半个小时前在家，说不定还有办法，但是她现在死透了，你让我怎么救？节哀吧”张大成和阎埠贵解释了一下。

    “老阎，大成是好医生，但老杨得有口气才行，现在老杨没了，行了，处理后事吧”贾张氏过来了。

    “东旭，去街道办通知值班人员，说院里的杨瑞华去世了；大茂，你骑自行车去请王医生来，胡同里没了人，他得来看一下，顺便和派出所的值班人员说一下，他们也得知道；赵林，你们几个找杆子，把灵棚搭起来，老李，把老杨抬到床上，地下凉，……”贾张氏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院里的鞭炮声停下来了，开始处理白公事。

    张大成感觉有些讽刺，三年前自己的母亲也在大年三十没了的，当时还是下午，自己找易中海，易中海不管，找阎埠贵，阎埠贵说等等，现在大年三十又死了一个人，这个人变成了杨瑞华，不过院里的人并没有让阎埠贵等等，而是替他忙活了起来。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来了，今天值班的是李干事，脾气很暴躁的李干事，不过他来了后没有发脾气，而是向贾张氏、赵李氏了解了情况，然后等王医生来。

    王医生给杨瑞华做了一个检查，得出的结论是病死的，啥病看不出来，贾张氏告诉他是心梗，王医生又检查了一遍，发现真是心梗。

    “嫂子，你们单位的干部都必须会点医术吗？心梗你也能看出来？”王医生懵了，贾张氏为啥有这样的水平。

    “我会个屁，是大成检查出来的”贾张氏鄙视了王医生，啥也不会，还当医生呢。

    “我说吗？大成是最好的医生，他检查出来很正常，这个病来的快，用不了几分钟人就没了，我见过好个这样的情况了”王医生尴尬的笑了笑，都忘记张大成也在这个院里住了。

    派出所的张所长也带人过来了，辖区内死了，院里下了通知，他便过来看了看。

    杨瑞华的后事处理的更简单，她四个孩子全部不在家，没有孝子，阎家是外来户，在京城没有亲戚，杨瑞华也没有亲戚；他们也没有朋友，阎埠贵在单位人缘特别的差，他死了单位都不一定派人来，他老婆死了，红星小学就算不放假，也不会有表示。

    所以院里的人拜祭了一下，几个青年推着杨瑞华去了火葬厂，胡光天回去加了个班，把杨瑞华给烧了，当天晚上就葬到了公墓里。

    杨瑞华死了，阎家更冷清了，阎埠贵突然感觉他有屋里有些害怕，于是他搬到了以前儿子们住的房间。

    今天是正月初一，有庙会，于海棠来到了95号大院，约何雨水、娄晓娥一起去逛庙会，何雨水不太想去，但是娄晓娥想去看热闹，于是何雨水便被两人拉着出了门，张大成自然是得去当保镖的，庙会上啥人也有，她们三个单独出去，张大成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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