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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章 老公抱抱
    “你有什么事情么?”

    “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住了......”

    徐培娟谨慎地问道,语速缓慢而有分寸。

    毕竟站在门口的这个男人她认识。

    ——是她丈夫生前的好兄弟,老王。

    出于客气,徐培娟将这男人迎进了屋内,然后把刚才在楼下买的水果都摆了出来。

    她问:“你需要喝水么?”

    对方摇了摇头。

    徐培娟也没多说什么。

    正好,她还不知道这屋内的烧水器在哪哩!

    “你是过来干嘛的?”徐培娟皱眉问道,新纹没多久的眉毛还很浓密,她语气有些不悦:“我刚才在门口问的两个问题,你一个都还没回答。”

    王叔闻言,坐到了沙发上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道:“找你自然是有点事情要说的。”

    “至于地址......是我前几天见了小语那孩子,是她亲口告诉给我的。”

    徐培娟听到应欲语的名字被提到,瞬间就急了。

    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揪住这男人的衣领质问,“你怎么会突然和我女儿见面的?”

    “你还有没有跟她说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屋内空气忽然就凝固了起来,被一片死寂包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都抬起眼,互相看了对方一下。

    王叔率先冷笑了两声,打破安静。

    他不屑地讥讽道:“原来你也会担心这些事情啊......做了亏心事,却在这么多年以后,害怕承担起后果了。”

    脾气向来火爆泼辣的徐培娟此刻反常地保持住了沉默。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脸上明显长满了皱纹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也握紧成了拳头。

    “放心吧。”王叔又一次先开口。

    他敛起些眼眸中的厌恶,低声说道:“我和老应的关系那么好,老应生前又如此的宝贝女儿......所以对于小语这孩子,我也是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的。”

    “让她伤心难过、破坏她现在幸福生活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徐培娟仿佛有些绷不住了似的,声嘶力竭地吼道。

    只有仔细一些,才能注意到她此刻正在微微发抖的身子。

    王叔说了半夜在门前徘徊的事情,然后道歉。

    态度并没有太诚恳。

    好像只是因为答应了某人,为了达成约定,不得已说的“对不起”而已。

    徐培娟觉得这个男人“阴魂不散”。

    她也不想继续给什么面子了,将人推到门外去,“我丈夫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本来和你也不怎么认识,以后就别来往了。”

    “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和老应的女儿,也别朝着她瞎说八道!”

    这人如果再不走,徐培娟甚至还有报警的打算。

    王叔被推到了门外后,脚步踉跄一下,险些撞到墙。

    他心里还气着呢!

    看着那屋内崭新的智能家居,有的连外面的塑料膜都还没有撕开,王叔再次出声奚落:“你只知道享受你女儿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

    “她吃过的苦呢,你知不知道?”

    ——应欲语吃苦?

    徐培娟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在瞎说八道。

    她的忍耐心已经到达了极点,冷凝的视线落下,反问:“你到底在瞎说八道什么?”

    “我眼睛又不瞎,我那女婿有多好、多爱我的女儿,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王叔就大声鼓起了掌。

    “啪、啪、啪……”的声音,极为刺耳。

    他就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错过这个女人。

    丈夫在世时,就吸丈夫的血。

    丈夫没了,她还能恬不知耻地吸自己亲生女儿的血。

    “我瞎说八道?”王叔冷笑了两声,森然开口:“前段时间,小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连我这个和她没见过几面的人都能发现,你是她的亲身母亲,就一点异样也察觉不了?”

    夜渐渐一片漆黑,星芒渺小。

    徐培娟躺在连床垫都要五位数的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睛。

    想到那个姓王的男人所说的话。

    她有好几次都想直接坐起来,给应欲语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动作却又莫名僵硬住。

    问了又如何?

    ——她能为自己的女儿做些什么呢?

    徐培娟再次翻了个身,一条手臂沉沉地搭在额头上。

    她看着天花板上灯饰的黑影,脑海里面仔细思考着。

    如果有人打她的女儿,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梁至嵘。

    这一点,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女婿的。

    说不定连他本人都不知道,毕竟这个女儿有些地方真的太像她了,遇到重要的事情就只知道自己扛。

    不愿意给别人造成负担。

    也不愿意——被人嘲笑,

    那么现在还能有谁呢?

    徐培娟突然就想到,白天搬家的时候,应欲语似乎问了她一些关于婆媳方面的话题。

    ——动手的人是她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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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只会在家里面跟我一个人凶的死丫头......”徐培娟骂道,不知不觉间,枕头都一片湿了。

    她抹着自己的眼泪。

    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

    浴室内,灯光明亮,宛若白昼。

    验孕棒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好像在反光。

    应欲语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的意思都一样,是在告知着她“两条杠”等于阳性,等于怀孕。

    虽然说明书上还写着建议48个小时后复验。

    但是这验孕棒不会无缘无故显示两条红杠的吧?

    “咚咚......”

    应欲语险些以为是自己心脏激烈的跳动声外放了。

    其实是梁至嵘在外面敲门,低声问她:“老婆,你已经在洗澡了吗?”

    听到这话,应欲语立刻拧开水龙头。

    急促的水流“哗啦啦”响起。

    浴室内,很快弥漫起了一片薄薄的水雾。

    她回答:“对的,我已经在洗澡了。”

    怎么办,她要怎么告诉梁至嵘才好?

    一会儿出去以后就说......还是等到她复验了,或者是拿到医院的确定报告再说?

    不管怎样,她是想给浴室外面的那个男人一个大惊喜的。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洗完澡以后,应欲语才注意到地上那只被她踩扁了的避孕棒包装盒,她捡起来一看。

    ——日期竟然已经过期快有五个多月了!

    那这验出来的结果还能相信吗?

    应欲语的好心情很快跌落至谷底,她把洗漱台上的所有东西都搂进了垃圾桶中,眼不见心不烦。

    一走出去浴室,正好梁至嵘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

    “老公,抱抱......”

    应欲语蔫巴巴地黏了上去,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气味,鼻尖嗅动着。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这种——惊喜过后的失望。

    仿佛竹篮打水一场空。

    落地窗巨大而沉默,框住整片城市沉入夜色的模样。

    从窗外透进卧室内的微光,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灰色调。

    抱了一会儿之后,应欲语觉得手臂有些发酸,想去床上休息了。

    这次没怀上就没怀上吧。

    大不了她去看看中医,喝那难喝得要死过去的中药,也把身子给先调理好了。

    但如果是这男人的问题......

    脑海里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完全发散,刚转过身的应欲语忽然就被梁至嵘从后面抱住。

    她的后背被迫紧紧贴合男人的胸膛,能清晰地感知后者心脏沉缓而有力的搏动。

    “老婆,我有话要跟你说......”梁至嵘声音哑哑的。

    那微湿的发梢蹭着应欲语的颈侧,带来一阵冰凉、酥麻的痒意,让应欲语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她双手环抱上了男人的手臂,回应道:“嗯,你说。”

    两人微微向左、向右,摆动着身体幅度。

    大概是梁至嵘下颌抵着她裸露在外的肩窝,所以他的每一次呼吸,温热鼻息都悉数喷拂在应欲语有些敏感的皮肤上。

    激起细微颗粒。

    他提到了梁家祭司的事情。

    身为梁家这代唯一子嗣的唯一妻子。

    应欲语怎么能够不答应。

    ——她不想这个男人为难的。

    刚回答完“会去”,梁至嵘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在她肩膀上落下一吻后,忽然将应欲语整个人都腾空抱起。

    应欲语因为失重感吓得紧紧抱住这男人的脖子。

    她一边笑,一边打他:“啊,梁至嵘你放我下来啦!”

    “我不要趴在这么高的地方!”

    *

    很快便到了梁家祭祀当日。

    应欲语紧紧地跟在梁至嵘的身后,迈着小碎步。

    时隔多日,再见到这栋庞大威严的祠堂时,双腿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发颤的。

    仿佛又有人摁着她的两边肩膀,强行要她跪下。

    里屋暂时只有梁母一个人在。

    “妈。”梁至嵘抬起眼,淡淡地叫了一声。

    出于礼貌,应欲语也跟着一起喊了一声“妈”。

    后面还紧跟着一个“的”字,她没发出声音而已。

    ——是的,她说的就是“妈的”。

    梁母点了点头,视线并未过多地在应欲语的身上停留,她低声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祭祀仪式还要过一会儿才会开始。”

    这一天,对于梁家而言,意义重大。

    所以,徐培娟也盯上了这一天。

    她乘坐的出租车很快便停在了祠堂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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