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收下了两位长辈的馈赠,感受其中的力量逻辑,匆忙之间只能摸到一点门槛,再深就得回家仔细琢磨。
这些逻辑来自另一个异能体系,必须转化才能理解。
他一晚上都沉浸在新知识里,回英国的路上也没分心,也就是和邓布利多转达华国的意志时他才专注了几个小时,回到地窖继续推敲,晚上躺床上了还在分神……周迢都忍不住自我怀疑。
是否我退步了?两年之痒了?我老婆在第三次新婚燕尔的夜晚竟然心不在焉?那我——加倍努力再刷高峰?
还好第三天就是周一,该上课了,周迢的登峰大计只能延期。
由于小巴蒂已被关押,穆迪还在接受治疗,被麦格和弗立维代了一周的黑魔防又落到了周迢手里。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你们不用要强了,因为你们的强来了。
就从每天完成一套试卷、一周一次黑魔法体验开始吧,哦,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还有一周一次周考,一个月一次月考。
我是考得多,作业布置多,全是问答题还有庞大题库一整个年级未必凑得齐一套有重复的问答答卷,连水论文都不好水,但就问你们我押题准不准吧,明年还要不要我押题吧。
就算是因为不满“提奥给哈利开后门让他成了勇士”而退出符箓俱乐部的学生,也悄悄在作业里道歉,然后急切地等待着押题。
这个周末也没空完成大计,斯内普在补课魔杖的制作理论,试图将魔杖和法器的思路彻底捋顺,嫌粘人精太烦了给他安排了继续搜集魔杖制作方法的任务。
周迢稍微赖了个早床,和老婆一起吃完早饭,让骨头架子去图书馆和各个教授那里搜集魔杖制作的相关图书,自己先陪哈利去魁地奇球场练习飞行技术,在看台野餐,分享华国带来的点心和水果,下午找到邓布利多,和他一块儿去搞定彼得。
尽管面对的是彼得,邓布利多依然不太那么愿意彻底剥夺他的魔法能力。
两人一边走向暂时关押彼得的塔尖密室,一边互相解释自己的看法。
邓布利多:“我感觉,用你的禁魔笼子,把他关到密室等待魔法部执行审判就足够了?你可能很难理解,对巫师来说让他们变成麻瓜比杀了他们更痛苦?”
“阿不思,接下来我们很忙,动辄就要离开霍格沃茨去往别的地方,你真的放心把他关在密室吗?恕我直言,哈利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没有任何一年,霍格沃茨真的藏住了什么东西。哦是的,也许有我们尚未发现的密室——前提是我们尚未发现呀,凡是我们发现了的,不都瞒不住人嘛。唔,您应该看过童话故事?”
“噢哦,我知道你的意思。看似万全的打算,却会被一个不起眼的因素破坏。就像故事里,单纯的孩子不小心堪破重要的秘密。彼得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可怕的坏人,他的行为、经历也颇有传奇,哄骗不知世事的孩子帮他逃亡,也并非不可能……”
“我也明白您的意思。在您的评估里,彼得尚未完全投入黑暗,他的天性就是摇摆不定,需要投靠一个大人物获得自我实现。他像,寄生、攀援的藤蔓一样,不能因此就说他十恶不赦……我都明白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认可、同伴、支持、援助、抱团、慕强、随大流,反而坚持自我的人是少数,我亦不能有所苛责——毕竟就连我也未曾免于此,我也寄生在西弗勒斯身上……”
周迢的语气从如梦似幻变为郑重严肃,“但是,阿不思,我手上没有清白的人命。”
邓布利多捕捉到周迢的真实意图:“你绕这么远,只是因为,你想把他交给麻瓜的警察处理?”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比起巫师我的确更偏爱正常人,他们是大多数。抛去以上全部不算,阿不思,我只问一个问题:彼得杀了十二个麻瓜,魔法部怎么善后的?到今天为止十四年过去了,还有至少十二个麻瓜的家庭,还在等那个案子结局!另外,虽然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可我得说,英国挺喜欢废死的,他在魔法界的结局是摄魂怪之吻,并不比‘废除修为’更好,而他在麻瓜界,可能只是坐几百年条件很好的牢而已……”
他们走到了塔尖密室,邓布利多不再说什么,他推开门,里面杂乱无章地摆放许多东西,一个豪华仓鼠笼里,彼得鼠躺在锯末里呼呼大睡,小肚子一起一伏,他听到动静,掀开眼皮看一眼,无精打采地阖上。
周迢挥动魔杖,豪华仓鼠笼变成一个大大的钳子,牢牢锁住了彼得鼠。
彼得鼠这才慌里慌张地叫起来,周迢继续挥魔杖:“万法皆除!”
林女士确实给废除修为的法门加了很多限制,但是周迢拆解出来的核心咒法就那么一个思路,再结合科学知识,改成魔咒就这一句。
周迢可以这么拆,但林女士不能直接给。
一道黑色的光打在彼得身上,进而变成一张网钻进他体内,彼得仿佛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任由黑光在他体内游走,一些银白色的东西被逐出体外,银白色越来越淡,变为薄薄的红色,又渐渐变浓、重归浅薄、继而变成黑色、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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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迢眼里,最先是驱逐存量魔力,接着是关闭血肉里的魔力通道,然后摧毁魔法核心,最后是彻底清除魔法基因。
老鼠变成人,昏迷不醒。
金属手滚到一旁,周迢赶紧把它接回去,彼得身上没有魔力维持它,周迢强行用一个符箓把它连接好。
差点连这种魔法链接都被抹得一干二净,周迢想起还有一个联系,抓起彼得的胳膊看,黑魔标记只剩一层薄薄的模糊的影像了。
他不得不用一张符箓支撑金属手和黑标记的运转。
在伏地魔彻底死亡以前,定期补一下符箓……忘了也不要紧,伏地魔应该能自我想通,比如邓布利多有各种炼金道具可以隔绝他之类。
邓布利多神情很严肃,等周迢收回魔杖,问:“黑魔法?”
“应当被归入其中,它的确需要非常强的情绪驱动,效果嘛,正如你所说,对很多巫师来说,失去魔法等于生不如死。”
邓布利多故作轻松:“万万没想到第四个不可饶恕咒会是从我的人手上诞生。”
“哼,我不是你的人。”
“西弗勒斯是我的。”
“……”这个真驳不了,因为我真是西弗勒斯的,老头子你搞得一手好逻辑链,周迢强行转移话题,“好了,明天就让联络人小姐把他移交给国际刑警吧,他也是重要证人。”
邓布利多最后看一眼昏睡不醒的彼得,变出一个笼子把他罩住以防他醒来后寻死。
关上密室的大门,邓布利多有一些忧虑,不过很快就被打消了。
周迢愉快地说:“除了这个‘除你魔法’,我最近还在钻研一种魔咒,东方有现成的法术逻辑可参考,‘同生共死’,我已经搞明白了,魂器、锚点,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咒语对应改改就能达成一致,但是我的最终目的是同生共死的基础上生命共享,我想和西弗勒斯共享生命~这其实也是你很禁忌的涉及生命和灵魂的领域~但是,你不会反对的对吧?我想邀请你担任见证人~”
哟呵又给自己拴狗绳啊~拴了几条了?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哦哦,这是喜事啊,我很荣幸担任见证人~”
魔法界的见证人可不只是看看而已,他会深入地介入其中,很多时候他也是见证对象的一个组成部分。
“同喜同喜,说到这儿我就得问问您了,您觉得您打败格林德沃后收获的老魔杖,伏地魔会怎样得到它?你会为了证明伏地魔已经复活,用它作为诱饵,诱导他现身吗?”
“我暂时还没有头绪,伏地魔没那么快知道它的下落……先看看林夫人如何判断吧……唔,小提奥,你应该知道老魔杖,童话就只是童话,它并不是真的?它并不能复活亡者,或者别的什么什么?”
“亲爱的校长先生,我想,您对华国的术法了解还是不够深刻。魔法界区区千把年的智慧似乎并不能和术法界五千年的传承相比——我们都做不到的事,这里更不会有人能做到。比起担心我对死亡圣器做什么,您更应该担心您自己。”
“你又‘预知’了?”
“我不会预知,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我能‘看见’你的悔恨——我提到它,你根本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这样深刻的伤害,会让你午夜梦回时涕泪沾襟,可无所不能的你却不能将之弥合。那么,除死生大事,还有什么能让你懊悔却无法补救呢?您才是更应该时刻警醒的那个,毕竟您已经有一根老魔杖,而隐形衣就在哈利手上。”
看在邓布利多这么内耗的份儿上,周迢没提起丽塔的《俩月一年》已经写到主角格林数花瓣数落叶数鸟的羽毛问梅林,艾伦到底爱不爱他。
好看爱看再来点。
“你是对的。年轻时我也曾狂妄地以为凑齐死亡圣器就能成为死亡的主人,而现在的我也依然抱有一丝妄想……我也只是平凡人,也会有平凡的欲望……你能提醒我,那是很好的……”
周迢和邓布利多各抒己见,在他的办公室给连女士写信,请她接走彼得,又可以勾掉一个待办事项。
——
收拾了彼得,周迢哼着小曲儿,回到地窖,给斯内普比划一个“ok”,自然地按摩他的肩颈。
斯内普放下看到一半的魔杖制作理论,闭目放松,说道:“研究一个新技术是我的爱好,但是刚才闲下来之后,我觉得很奇怪,林夫人和柳先生为什么那样积极。”
“也许是为了早日让华国的学生用上合适的‘魔杖’?对华国来说,‘路径依赖’这个词语太严重了,意味着受制于人。我们不喜欢。”
大义在上,华国人的确很在乎“独立自主”,斯内普勉强接受这个解释,潜意识里还有些疑虑。
周迢知道想骗过一个顶级的间谍非常难,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骗过去呢?就趁他还有知识盲区,把那个魔咒搞定。
或者可以不追求一次到位直接共享生命,而是先把基础阶段同生共死给做了,斯内普再生气也没法儿后悔,只能努力再活长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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