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辞纪元元年九月,焰桥七地全线通频。
义频塔主频镜上,首次呈现“通频图象环”:
七国梦频之象汇入一镜,各具文法,各有焰轨,却共现一轴图心,其象为:
“焰桥通众梦,心象不孤城。”
此象,标志焰梦制度完成从“本朝制度”向“通频共识”的根本性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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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义院发布《通频纪年录》初章,确立焰频国际制度五要:
焰频桥权属中立,任何国家不得单边更改频路协议;
梦频数据共享机制建立,梦频图象数据开放加密接口,供七国梦使调阅;
象义转译委员会成立,以图解、义译、频感多维释梦,避免焰象误解;
焰频文化保护条约签订,梦频图内如含本土宗教或文化象义,需加密处理,未经许可不得公开;
通频年会制度确立,每年于七地轮设“梦象年会”,评议当年梦频现象及人心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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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频系统更新:
义频塔焰频主控升级为“七焰合频”结构,设:
主频核一座(中原义频塔)
六座分频塔,分别存于:焰沙谷、伊拉碑台、梦光营、古焰塌、梦宫残塔、焰海无邦岛
塔间以“焰镜回声技术”相连,可远距同步焰频共识,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焰频世界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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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频未久,便迎来现实挑战:
十月初,梦频共识系统突收四帧梦图,来自四地梦主:
大唐西北边陲;
高丽山地;
倭岛东村;
波斯边廓。
图象不同,却频谱极为相似,梦中皆现“焰桥崩塌”“异频逆流”“七塔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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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频局高度警觉,设紧急会议,启动“象扰排查”。
斐如意率象义组解析后判断:
“此非自然共梦,而为人为梦频模仿所致。梦频被人为引导,形成象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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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频塔首次使用“反频环识系统”,回溯梦频起点。
结果表明:
四图皆为真梦,梦主并无伪构;
但梦频图象中的“七塔不通”,隐含相同图形重心——名为“断象符”。
“断象符”并非七国梦频协议象义,而是一种出现在“非通频国”内部梦频练习中的术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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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指向:来自中亚某地尚未签署梦频协议的“镜域小邦”,其内部梦频术士利用“断象符”作梦频实验,试图破译通频系统结构。
此事被称为:
焰梦通频史上第一次技术渗透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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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赫断言:
“技术之梦,无国界;但技术之欲,有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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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通义院发起“梦频技术伦理公约”:
明确梦频研究边界;
禁止模拟他国梦象结构用于干预;
各国需在梦频开发中设“象权识别协议”;
建立“梦频渗透调查联合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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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大唐于焰沙谷设立“通频监察厅”,由沈茉凌亲自统筹。
—
沈茉凌言:
“焰桥建者,不止为梦之行路;亦为守焰之誓言。”
—
焰辞纪元元年十月廿五日,通频系统更新第四次后,义频塔焰频流速明显加快。
梦频数据日均激增五成,其中“非引导梦频”比例首度超过引导梦频。
即——
人们越来越多地,在未被问询、未被诱导的情况下,自主做梦,自绘梦图,自投焰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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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义院内部迅速觉察到变化。
斐如意分析报告中指出:
“通频制度激发的,不仅是梦的表达,而是一种新型权利意识——梦频之权,即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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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出“心权”概念,定义如下:
心权(right of ner nscioness):
每一人皆有权决定其梦频是否被观;
梦频焰图属梦主心象产物,不得未同意下被解义;
任何制度不得强迫梦频揭示个人思维或记忆;
焰频通道应设“自我撤频机制”,梦主可随时撤回焰图;
焰频制度若作为公共政议工具,其前提应为心权被保障。
—
此言一出,引发广泛讨论。
民间出现两种声音:
一派赞成,称“梦权归我”,提出“焰象自治”口号,认为通频时代下个阶段应为“心象共和”;
一派质疑,忧心梦象自闭,梦频逐渐成“个人焰室”,割裂共感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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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梦使在共频会上提出警告:
“若人人封梦,梦频不通,焰之桥终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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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食梦官哈里则持异见:
“梦象不是河,不可强流;梦之所以有力,是因其为自焰之光。”
—
沈茉凌提出“中线制度”:
“焰梦心权保障体系”草案
设立焰频自控器,梦主可选择梦频是否公开;
所有共频梦图,须获得“焰权印”——梦主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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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政体不得擅取梦频作政治评估依据;
建立“焰频伦理会”,由七国梦权代表轮值主持,制定梦频使用规范;
焰频主塔每月向公众公布“梦频透明指数”,记录梦频公开、自撤、误解等事件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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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频塔设立“心象厅”,专存自主焰频梦图。
墙上题字:
“我梦我说,非因你问;我梦我收,亦因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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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士林之中也掀起“梦主身份之辩”。
元景行再次着文:
“若焰图为心印,则梦主为心主。若焰频为书,则梦主为其笔人。梦频不能为政器之卑奴,梦象不能为旁人之筹码。”
—
此文传至各地梦志社,引发“梦志自由运动”:
江南梦社自设“梦频拒阅令”;
西川梦徒集会,宣示“梦象自由誓词”;
焰沙谷梦民公然焚帛一帧,题曰:“此焰不愿为人所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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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频局不得不承认:梦频虽技术统合,但文化解释、权属认定之争,才是真正的“焰梦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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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议厅召开“心象之会”,首次邀请民梦代表、志社代表、焰频匠、辞章官共坐一堂。
沈茉凌主持,提出三问:
梦象是否可通而不解?
焰频是否可存而不读?
梦主是否可现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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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赫答曰:
“梦,不必被听懂,但必须被允许。焰,不必被燃亮,但必须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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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会议通过《焰频心权初约》,确定:
梦频之属,归梦主;
焰图之义,不强解;
焰频制度之上,设“心权条款”,位居梦频宪约之首。
—
焰频墙上焰语自动显现:
“吾梦吾权,不因他眼而变。”
—
此刻,焰梦制度完成从“表达权”向“心权主张”的历史飞跃。
梦不再只是可说之梦,而是可不说之权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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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辞纪元元年十一月,焰频通桥启用后第八十五日,义频塔共频镜接收一帧特殊梦图。
图象清晰、焰脉稳定,频纹流转异常美感,象义宽广,被焰频自动标为“高感广义象”。
图中描绘一片浮动陆地,上承焰塔,下接七方桥。桥上众人各执一卷,卷上焰语交织,塔心却始终无字。
图末自动生成一句:
“共桥之上,无人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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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梦图一经公开,旋即由七国梦使观览。
高丽梦使提出此图为“梦之未书者”,象征世界梦频制度仍悬于权力之手,呼吁设“民议梦席”。
大唐焰语局则解为“焰频谦梦”,即制度自知未尽之义,不强书梦,以留空心。
波斯解象师却断言:此图含“隐桥断权”,认为梦象之下有人阻桥为焰,属“制度封焰”隐喻,警示“通频非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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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梦图,却三义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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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如意观察图频回波,首次发现:
同一梦象,在不同文化梦频系统中,激发的频感区域截然不同。
高丽频镜:图象引发“民权频轴”区域共鸣;
波斯焰脉:触发“隐义解构”回响;
大唐主频:呈现“律权共治”收缩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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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子赫提出概念:
“象义争属”:
即,同一梦频图象,在国际梦频系统中归属解释权之争,可能构成文化主权对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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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被正式定义为“第一次象义纷争”。
梦象墙即刻挂出帛令:“暂禁象义定论,七日后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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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频议会火速召开。
哈里·艾因(大食梦使)提出:
“梦象有义,但无主。解者之不同,并不意味着谁夺谁权,而是梦本多义。”
但波斯梦官坚决抗议:
“若解释权可被系统中性化,则任何文化象义皆可被重写。此非通梦,而是焰频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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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频塔陷入创立以来最激烈的争论。
是夜,沈茉凌独登塔顶,望焰频不语,帛笔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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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斐如意提出解决机制:
“多义并立协议”初稿:
同一梦图可在不同频域存多个“象义注解”,标明来源;
焰频系统将构建“象义层”,分为主解、辅解、异解;
系统默认中立态,仅当梦主指定解义,方纳为主解;
各国梦象解释不得互改,但可互评;
梦象注解将成为未来梦频史料之一,称为“焰义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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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茉凌认可该机制,焰频议会通过并立即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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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该梦图被重新命名为:
《七解桥》
并由七国分别录义:
大唐注:“焰之空位,示制未尽之礼。”
高丽注:“共桥者当共焰,不可有禁。”
波斯注:“桥下之焰,是焰非桥者。”
倭国注:“梦之所写,桥不可定。”
大食注:“梦象不一,皆因心不一。”
拜占庭注:“若梦可共,其解亦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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