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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5章 郡主,各方反应
    回到府后没多久,内侍便捧着一卷圣旨来到府中。

    黄忠嗣知道这应是皇帝的册封诏书到了,急忙将王莺莺唤了出来。

    王莺莺稀里糊涂跪在地上,内侍当即展开圣旨宣读:

    "门下:朕膺昊天之眷命,承宗庙之重光,夙夜孜孜,惟德是举。盖闻《诗》云:'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今有河北路磁州武安县民女王氏,名莺莺者,秉性贞静,毓秀闺闱。其行也,贤良淑德,温婉端方;其志也,慈仁广被,惠泽孤弱。收养遗婴,恤贫悯寡,闾里称颂,善声达于四方。朕闻之惕然,思以彰其懿范,为天下式。

    夫风化之源,始于家邦。王氏虽出寒素,而德配兰芝,实堪矜式。兹特降殊恩,认作皇妹,赐号'嘉宁郡主',食邑五百户。赐锦缎百匹、明珠一斛、金五十镒,于磁州建府第以彰荣宠。仍敕地方有司,岁时存问,优礼相待,毋使有缺。

    呜呼!《礼》曰:'德盛者,誉必归焉。'尔其克勤克慎,永葆淑质,用副朕亲亲仁民之意。布告中外,咸使闻知。熙宁四年十二月二日"

    念毕,内侍笑吟吟道:"嘉宁郡主,接旨吧。稍后还得随奴婢回宫呢。"

    王莺莺虽仍懵懂,慌忙双手接过圣旨。

    黄忠嗣忙凑前询问:"张内侍,这回宫是?"

    "漕司有所不知,"内侍欠身答道,"如今郡主已是陛下御妹,按礼制需回宫待嫁。明日宗正寺便来人商议婚仪。"

    黄忠嗣暗叹口气,强笑道:"有劳张内侍。"

    转头温言安抚:"莺娘如今贵为郡主,且随内侍回宫暂住。待出阁那日,我自当亲迎。"

    王莺莺茫然颔首,只觉云里雾里——晨起尚是乡野孤女,转瞬竟成天家贵胄,这泼天的荣宠来得着实教人措手不及。

    一刻钟后,黄忠嗣坐在正堂中。

    陈绣娘与黄燕如赶忙询问究竟怎么回事。

    待黄忠嗣解释一番后,陈绣娘激动道:"没想到我黄家居然能尚公主,真是老天开眼了!"

    黄燕如赶忙提醒:"阿娘,不是'尚',是'下嫁'。"

    "对对对,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我得赶紧去告诉你们阿爹才是。"

    陈绣娘直接起身出门,步履匆匆。

    黄燕如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满脸无奈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阿兄你看阿娘兴奋的。

    官家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嫂子郡主封号,有什么好激动的?"

    黄忠嗣笑道:"要不阿兄也给你求个郡主封号?"

    黄燕如连忙摆手:"我才不要哩!嫂子当郡主是为嫁你。我若当了郡主,要嫁给谁?说不得就被当成联姻工具。"

    说罢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你现在都懂联姻了?"黄忠嗣挑眉。

    "那是自然!还记得先前常来茶铺纠缠我的男子么?"

    黄燕如搁下茶盏,"他也姓赵,虽不知他与官家具体什么亲缘,但我猜测应该是皇亲。

    他说过,公主郡主不过是皇家工具。"

    黄忠嗣闻言蹙眉:"你离此人远些,这般口无遮拦之徒"

    说着认真端详妹妹:"没与他胡说什么吧?"

    "阿兄又把我当痴儿不成?"

    黄燕如嗔道,"他是外人,我不过听他说说,从不接话。况且"

    少女撇了撇嘴:"我本就不喜他。"

    黄忠嗣展颜笑道:"如此便好。与我胡闹无妨,对外人须存三分防备。"

    "我省得的。"

    黄燕如忽然转开话题:"阿兄,年节后我随你去河北可好?茶铺已打理妥当,难有进益了。我也能帮衬些事务。"

    黄忠嗣摸着下巴沉吟:"若如此,阿娘与阿雪也需同行我常在外办差,家中恐难照应。"

    "正因如此我们更该去!"黄燕如急道,"你公务繁忙时,家中只剩嫂子孤身,岂不寂寞?有我们相伴才好。"

    黄忠嗣恍然点头:"此言在理。那便说定,年后举家迁往河北。"

    "好耶!终于能换新天地了!"黄燕如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黄忠嗣见状忍俊不禁:"我看你自个儿想换地方才是真罢?"

    "嘿嘿,捎带手的事儿嘛~"

    

    两个时辰后,皇帝认王莺莺为义妹的消息在汴京城内疯狂扩散。

    然而此时却出现了一个怪异现象:向来坚守祖宗之法的旧党竟毫无表态,仿佛全然不知此事。

    新党内部则陷入激烈分歧。

    一派认定黄忠嗣乃"幸臣",表面忠君爱国,实则包藏祸心;

    另一派主张此乃皇帝私事不宜置喙,且黄忠嗣在河北政绩确有可圈可点之处。

    两派争执不下,王安石府邸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短短两个时辰内已进出数十批说客,最终逼得这位新党领袖闭门谢客。

    此刻,王安石独伫后院仰观飘雪,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

    他心知肚明——黄忠嗣的改革方略其实更为稳妥。

    然时势迫人,新党这艘大船既已扬帆,便再难调转航向。

    若此时倒戈认同,朝中苦心经营的势力顷刻便会土崩瓦解。

    暗叹声中,他愈发看清自己的棋局定位。

    圣上需要他作改革先锋,在黄忠嗣羽翼未丰前,这枚棋子尚不能退场。

    可若要主动攻讦黄忠嗣,"幸臣"之名虽可作筏,却难免影射帝王失察,终是投鼠忌器。

    细雪无声落满肩头,王安石胸中百味杂陈。

    他多盼那河北能臣为己所用,奈何天意弄人,这般愿景终究是镜花水月。

    内廷中,高太后得知皇帝的行为后,态度颇为耐人寻味。

    她既未明确反对,也未公开赞同,这种隐而不发的姿态更像是某种默许。

    究其根本,旧党与高太后持此态度的根源在于:黄忠嗣虽属改革派,但其施政并未触及核心利益。

    相较于激进派企图彻底颠覆旧制的做法,他的改革方案至少保留了补偿机制,尚未达到令既得利益者倾家荡产的程度。

    这种微妙的平衡使得保守势力处于观望状态。

    他们密切注视着黄忠嗣后续的举措——新法的具体执行方式、补偿标准的落实程度、利益边界的最终划定,都将成为影响旧党后续应对策略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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