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我记住了,”
陈最把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淡笑一声:“下次遇到什么不太想聊的人,我会给你使个眼色,你适当的出现就行,”
李易点头,把手中的一沓稿纸递给他,轻声道:“书记,丁秘书把整理的名单拿过来了,我看了看,比我整理的详细,”
“嗯,门口来了几个?”
“三人,”
“为何只来了三个人,”
李易不知,正要开口,陈最摆摆手。
他捏着这沓稿纸捻了捻,眼眸微转,“你出去跟他们说一声,我有个电话会议,让他们等等,你看着点时间,十分钟后再让他们进来,”
李易点头,“我明白了,”
他转身走出办公室。
陈最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看那份任免名单上的人物档案,各种原因都有,但具体是不是真实情况,还真没这么多时间校对,他记住所有人的名字,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边。
等着人进来。
办公室的门轻敲了两声,李易推开门,示意三人走进去。
三人站在陈最书桌前,一人眼神忐忑,一人平静,一人死寂。
陈最一脸温和的看着他们,轻声询问:“李建方?”
一人诚惶开口:“书记,我是李建方,”
“你连降两级,又连着两年考核不过关?”
“书记惭愧”
陈最看他这头都要垂到胸口了,不由得淡淡挑眉,他确实是应该惭愧。
“你当时,是怎么当上公社主任的?”
“我我姐夫”
陈最啧了声,真是个好舅子,这个‘姐夫’,得好好查查。
“王肖峰为什么以权谋私”
被称王肖峰的男人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不做会死更多人,”
陈最扬了扬眉,哦豁,有故事啊,得查。
“范默生履职不力你可认?”
男人沉默片刻,抬眼看向陈最,“不认但”
陈最坐直了身体。
“这份任免书,我是认的”
陈最眯起眼睛看向他,啧了声:“为什么,不是你做的,自然不需要你承担,”
范默生:“不想当官了”
“公道也不要了?”
“我凭着良心做的事,却被冠上他人的名字,我一心为民,却连个说实话的人都没有,而高高在上的人,却在冠冕堂皇的说着没有证据,人心恶至此,这公道”
范默生一字一句:“还有必要讨吗?”
倏然间,他的眼睛变得猩红。
他看着陈最,猩红的眼睛无波无澜,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数的怨气,声音平静:“慕容书记,不管你是做事认真也好,怕担责任也罢,这些事与你无关,这份任免文件,你可以直接签字,”
“我认”
陈最看着情绪翻涌的范默生,看着满脸复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其他两人。
他倏地笑了。
“李建方同志,”
“书记”
话都说不利索的李建方抬起头。
“麻烦门外稍候”
“好”
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陈最抬眼看向两人:“你们俩为什么来?”
他往后一倚,淡笑看着他们,“除了那个说话都说不利索的李建方,你们俩的事,看着都有内情,都是业内人士,应该都了解,既然你们的任免书已经到了我这儿,那就是到了最后时刻,”
“简而言之”
“我”
“是你们最后的希望,”
陈最嘴角带着笑:“你们应该知道,我让你们来,只是签字前的确认步骤,来不来都行,可你们还是来了”
“来了之后还明显的表现出来,-----‘我们有冤情’”
“想让我替你们伸冤?”
王肖峰抬起头,范默生的头还是无知无觉的垂着。
“书记,我是真的没办法”
陈最看着王肖峰,他眼眶微红,似是有满心的委屈要诉说。
他敲了敲桌面,只说了一句:“法不为一人曲,权不为私欲用”
王肖峰顿住,面露颓然。
“有苦衷”
陈最沉吟着,“或许你很委屈毕竟你以权谋的不是自己的私利”
“可,这次不是下次呢?”
“有苦衷就可以按照你的方式行事,那要规章律法何用?”
王肖峰握紧双拳,内心绝望,还是这句话,所有人都说他有错,可他
陈最重重敲了敲桌面,“尔之困境,本部非不体察,然”
“以权谋私如饮鸩止渴,终害己害国”
“或许你不会可律法的存在是为了规范所有人,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你,就有什么例外”
“若是因为你的不得已,就轻易的放过,那下次你还会做,等你习惯了,就收不住了”
“王肖峰同志,你想过后果吗?”
“你确定”
“在这种歪斜的道路之下,你能永远保持本心吗?”
盯着他的眼睛,陈最温和的笑了笑,随后道:“两天内,写份《悔过书》交上来,”
“要求:逐条承认违规事实,自行剖析思想堕落过程”
王肖峰与他对视,触及到他如深渊般幽深的眸子,呆愣的点了点头。
“回家等候处理结果吧,”
陈最示意他出去。
他低头在王肖峰的名字下面写了一行字,这才看向对面一言不发的范默生:“没话说?”
范默生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绝望,强撑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书记,我的事,前因后果你都知道吗?”
陈最轻“嗯”,“大概知道一点,”
“政策推行期间,手段过于激进,导致一家五口自缢而亡,还是在公社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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