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人向来毫无人性可言。
攻占永平县后便屠杀了城内半数以上的百姓,期间不知多少人惨遭戎人的欺辱蹂躏。
虽然戎人大军没有停留太久便离开了永平县。
但他们却留下了千余兵马继续搜刮财物。
在此期间。
留守的戎人在永平县几乎是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稍有不满便会大开杀戒。
出于对戎人的恐惧,城内百姓根本都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任由戎人肆意妄为。
正如余贵他们抓住的戎人统领。
对方叫古昔达,某个草原大部族临时提拔的千夫长。
身为留守兵马的统领,他是个极度嗜酒好色的人。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什么样的统领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驻守永平期间,没有上面首领的约束。
古昔达天天拉着一大帮手下纵情声色醉生梦死。
这也是留守戎人会堕落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想喝酒随便喝,想要女人随便抢,想要钱财随便拿。
不高兴了随便杀人玩都没事。
反正古昔达从来不会追究。
戎人爽了,永平百姓自然也就遭殃了。
薛云率军破城前。
古昔达看上了一家富户的女儿,当场带人杀死了富户,霸占了对方的住宅与女眷。
结果人正喝着酒唱着歌把玩着怀里的女人。
薛云杀入城了。
由于薛云来得太快太急,喝大的古昔达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甚至连个赶来通风报信的手下都没有。
随后薛云派出大量骑兵小队肃清城内戎人的过程里。
富户府上侥幸活下来的下人趁机溜出来找到了余贵的人。
等余贵他们上门的时候。
古昔达人都还在呼呼大睡不省人事。
要不是得知他是这支戎人兵马的统领,余贵他们早都把他给杀了。
至少跟随他一道来的手下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这就是留守戎人的统领?”
当人如同一条死狗般让余贵拖到薛云面前的时候。
薛云起身来到对方的面前,下意识在鼻子间挥了挥。
主要是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太过刺鼻难闻。
骚味,汗臭味,酒臭味等等混杂在一起,直冲天灵盖的恶臭。
“是他!下官认得他!他就是留守永平县的戎人统领!”
古昔达拖进来后人似乎还没从酒里醒来,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反倒是一旁的翁修认出了他,语气都颇为激动地指认道。
“余贵,把他的手指给我一根根掰断,我就不信他还不醒来。”
看着死狗一样的古昔达,薛云直接退后一步吩咐余贵道。
“是!”
余贵闻言顿时冷笑一声,不顾对方身上传来的刺激恶臭,找出他的手便毫不犹豫地开始掰断他的手指。
咔嚓咔嚓——
第一根手指掰断,古昔达眼皮都猛跳了一下。
第二根手指掰断,古昔达猛地睁眼醒来,瞪大的眼睛里血丝密布,喉咙涌动。
第三根手指掰断,剧烈的疼痛终于传到了大脑神经,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响彻了云霄。
只是他的身体都绳索牢牢捆缚,而余贵又死死坐压在对方身上,令他根本动弹不得。
咔嚓咔嚓!
然而余贵却丝毫没有停下,忠实履行着薛云的吩咐掰断了古昔达的所有手指,任凭惨叫声不断回响在耳边都无动于衷。
“大人,不辱使命,他的手指已经全部掰断了。”
等到全部手指掰断,余贵才缓缓从气息奄奄地古昔达身上起来,朝着薛云郑重拱手。
“终于舍得醒了?”
薛云上前一步,伸脚踩在对方的脸上来回摩擦道。
“……”
不知道是否痛得失去了意识,面对薛云的问话古昔达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噗嗤。
薛云见状拔出腰间的横刀便刺穿了对方的肩膀。
“啊!!!”
古昔达瞬间瞪大眼睛再次发出惨叫,脸上早已遍布冷汗。
“醒了就好,接下来回答我一些问题,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会让你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薛云神色漠然地抽出长剑,然后剑尖指着他的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
如此残酷的手段他和余贵在战场上历经生死的人压根都没当回事。
只是翁修却吓得面目惨白,浑身抖若筛糠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亲眼见识过戎人的残忍作为,看如此近距离感受到血淋淋地画面。
一时间人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魏狗,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谁曾想古昔达出乎意料地硬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薛云叽里咕噜地辱骂起来。
“余贵,带出去上点手段,不要让他轻易死了。”
薛云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
“是!”
余贵面无表情地拖着古昔达离开了大帐。
没过多久。
整个临时营地不断回响起了瘆人痛苦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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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功曹别害怕,我们通常只有对付戎人和叛徒才会这样。”
为了避免令人误会,薛云朝着惶恐不安的翁修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是,戎人就应该这样对待。”
翁修沉默了会儿,脸上都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趁着有时间,翁功曹不妨和我说说河阳府高郡守的事情吧。”
薛云没有过多安慰,仅仅只是不经意地岔开了话题。
“好!下官这便一一道来……”
神经紧绷的翁修似乎都放松了一些连忙开始述说道。
河阳府郡守的全名叫高威,今年四十岁左右,中原人士,出身寒微,家族世代务农。
少年时高威性情豪爽慷慨,由于家乡临近东海城,当地深受任侠气息影响。
善于刀剑骑射的高威都开始以豪侠之气着称当地。
后来东海城频繁发生暴乱,盗匪蜂起。
不少东海城的盗匪曾越境袭击高威的家乡,而高威却站出来组织起当地大族豪强进行自保,在此期间多次击退盗匪,名气愈来愈大,并且受到过朝廷的表彰。
甚至当年朝廷派兵前去镇压东海城的时候,高威都曾有过参与,还是为数不多能取得战果全身而退的人。
此后高威一步步崛起,直至成为了如今的河阳府郡守。
若非因为家世背景的关系,恐怕他早都能调入朝堂成为一方重臣。
不同于吕望,高威是凭借无可置疑的文武能力才打破了上升的通道。
对于同样出身寒微的翁修而言。
高威简直可以称得上他们这些底层文士憧憬追究的对象。
即便是出身豪门望族的孟长舟对其都是深感佩服。
所以不怪乎他们都非常相信高威。
“大人,人已经愿意交代了。”
当翁修说完的时候,帐外的惨叫声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很快,余贵的声音便打断了薛云的沉思。
“把人带来吧。”
薛云干脆把高威的事情暂且先抛到了脑后,打算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说。
一件件来,不急。
“是!”
古昔达再次带进来人都变了个样,浑身血肉模糊,浓郁的血腥味甚至都压过了散发的恶臭味,使得翁修看了眼便差点忍不住呕吐出来。
“回答我,你们的主力是何时离开的,如今又去了什么地方,为何你们没有跟着离开……”
薛云上来便问了三个最在意的问题。
经过酷刑折磨的古昔达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半点硬气。
基本上已经是有问必答,一副只求速死的模样。
尽管古昔达身为千夫长,但他对于戎人大军的行动在不少方面都不太清楚。
毕竟能发派留守永平县,足以说明对方的首领并不看重他。
说难听点可能还会嫌弃他不堪大用。
不过看看他在永平县的所作所为。
说明他的首领确实没有看错人,古昔达确实跟个废物一样不中用。
如果严格管束兵马老老实实守住永平县。
薛云都未必能如此轻松攻破,甚至损失的兵马都不值一提。
根据他的说法。
戎人大军离开永平县后曾兵分三路打算汇聚于河阳府城下。
其中一个原因是大家在看到中原羸弱后都想抢掠多点,一窝蜂地反倒分配不够均匀,干脆各行其是。
虽然途中遇到了一些阻碍,但三路兵马最后还是成功在河阳府城下会师。
他们抵达河阳府的时候俘虏了众多工匠百姓。
在动用工匠打造成出攻城器械后,戎人便让数万劫掠来的百姓充当炮灰攻城。
结果河阳府硬是顶住压力接连打退了戎人的进攻。
眼看一时半会无法攻下河阳府。
戎人大军也没有浪费时间,转头便放弃河阳府向中原其他富庶的地方而去。
最后一次听说大军的动静是上面首领突然决定攻向大魏京城的方向。
但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
前来通报的使者告诉古昔达,等首领们那边安置完毕,他便老老实实带着劫掠搜刮的财物前往与大军汇合。
换而言之。
古昔达本来有离开永平县的机会。
可薛云的到来使得他们再也离不开,永平县也成为了他们彻底葬身的地方。
“你们难道不知道幽都府和望北道都已失陷,负责镇守的郭尔克部都率领大军撤回了草原吗?”
默默消化完从古昔达口里得到的消息后,薛云却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似乎由始至终。
古昔达都不知道他们撤回北境的后路让薛云给切断了。
“什么?”
古昔达愣了下,或许是酒醒了,又或许是人之将死脑子也灵光了。
没过多久他便反应了过来,那张黝黑丑陋的脸容都带着一丝解脱。
“原来如此,我确实没听过你说的,但我现在知道了,知道首领们为什么要改道前往京城了……”
“像是你一样留守在中原的兵马还有多少?”
薛云没心思理会一个弃子的心情,只想趁着他没咽气之前多问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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