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走到小兰身边，指尖轻轻划过她微颤的肩，酒红色风衣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她看着床上仍在昏睡的宫野志保，嘴角那抹惯有的冷笑里多了点意味深长：“小兰天使，有些事，旁观者看得比当局者清。”

    她偏过头，目光落在小兰泛红的眼角：“你没发现吗？这个总爱跟你说反话的家伙，对你的心思从来藏在‘嘴硬’里。”

    “你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会翻着白眼说‘别管我’，可你递过去的温水，她哪次没悄悄喝完？你烤的曲奇哪怕烤糊了，她嘴上吐槽‘太甜腻’，第二天盒子准是空的。”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就连被你抱住时，她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却说‘笨蛋别碰我’，可那点耳根的红，藏不住的。”

    她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旁边皱眉的工藤新一：“可对某些人，她反而直接得很。

    该骂他自负就直戳痛处，该提醒他危险从不绕弯子，该怼的去对，该吐槽的吐槽，别让他心里不平衡，就心理不平衡这种反差，你真没看出来？”

    小兰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志保把感冒药丢给她时的不耐烦，却在她咳嗽时默默调高空调温度；志保吐槽她“太天真”，却在她被犯人围攻时第一个挡在她身前。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拼图一样凑成了清晰的轮廓。

    “还有你对工藤的感情。”贝尔摩德的眼神陡然锐利，“如果真是非他不可的爱，面对他一次次的隐瞒、一次次把你拖进危险，面对志保这个与他命运捆绑的人，你怎么会这么‘平和’？”

    “正常的爱里该有委屈，有质问，甚至有那么点‘排他心’。可你呢？他变成柯南瞒了你这么久，你接纳了；志保出现在你们之间，你不仅没戒备，反而把她护在身后。”贝尔摩德歪了歪头，“这哪是爱？更像对‘青梅竹马’这个身份的执念，对童年记忆的习惯。”

    毛利小五郎在旁边猛地一拍大腿：“说得对！我早就觉得不对劲！那臭小子把我闺女当保姆使，她还乐呵呵地伺候，换了志保受点委屈，她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园子拽着和叶的手，小声嘀咕：“好像……真是这样？上次小兰看到志保手腕的针孔，眼泪掉得比自己受伤还凶。”

    贝尔摩德没理会旁人的议论，只是盯着小兰的眼睛：“你保护志保的时候，比等工藤回来时鲜活多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在意，不带半点‘身份枷锁’的。”

    “至于她对你的心思……”贝尔摩德看向床上的志保，语气里多了点复杂在海里给工藤渡气，那是急救，是科学家的冷静本能，可对你呢？”

    她忽然提高了音量，确保病房里所有人都能听见：“她被组织丢进海里两次，

    第二次被捞上来时，工藤想做人工呼吸，她抬手就挡住了。

    可你一跑过去，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抱住你吻了上去——当，当工藤的面。”

    “哗”的一声，园子差点跳起来：“真的假的？当时小哀亲了小兰？！”

    服部平次往前站了一步，黑皮肤都挡不住脸上的得意，显然早就憋了很久：“我来说！上次工藤那家伙打电话跟我吐槽，说灰原疯了——当时情况是这样的：”

    他清了清嗓子，还原着工藤当时的语气：“志保被伏特加丢进海里，第一次工藤下去找，差点没上来，没找到人。第二次她被从纱窗捞上来时，已经昏迷了。

    工藤想做人工呼吸，刚凑过去，志保眼睛都没睁，伸手就把挡住了

    “结果小兰你从游艇跑过来，喊着‘怎么办怎么办’，让这个家伙让开！

    工藤还没反应过来呢，志保突然坐起来，一把拽过你的手腕，直接吻上去了——”平次咂咂嘴，“工藤说他当时坐在地上都看呆了，那吻得叫一个久，跟要把人吞下去似的。”

    小兰的脸“腾”地红透了，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志保，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她模模糊糊记起那个瞬间，咸涩的海风里，志保冰凉的唇贴上来时带着点颤抖，却又异常坚定。

    “后来志保松开你，喘着气说‘还给工藤那个家伙’。”平次学着志保的语气，把尾音压得很低，“工藤那笨蛋还尴尬地解释‘她可能不清醒’，我当时就想骂他——清醒得很！谁不清醒谁知道！”

    “用解药让他变大不是‘还’？偏偏要用吻？”平次盯着工藤新一，“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吻小兰，这心思还不够明显？”

    小兰你本来跟她睡在一起，听到动静想回头叫她，结果被人捂住嘴。你从二楼跳下去追，后空翻躲开狙击手的子弹，那股疯劲儿，比追工藤的时候猛多了！”

    他转向小兰：“当时工藤让你躲起来别动，你看到他的影子就真的停了，怕添乱。可你跑向游艇时，看到志保躺在车里，那眼泪掉的，嘴里喊着‘幸好她没事’，声音抖得像要碎了——你自己说，这能一样吗？”

    小兰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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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志保受伤，她的心会揪着疼；为什么看到志保对她笑，她会比收到工藤的消息更开心；为什么志保说“分手”时，她会觉得天塌了。

    “贝尔说得对”和叶轻声说，“你对工藤是习惯，对志保是……藏不住的在意

    工藤新一摸着下巴，想起那些被宫野志保噎到说不出话的瞬间，突然低笑出声：“怪不得这家伙总爱给我拆台，阴阳怪气起来能把人噎死，腹黑得像揣着一肚子坏水。偏偏她紧张的时候又藏不住，上次在游乐园追嫌犯，我差点摔下台阶，她嘴上骂着‘笨蛋小心点’，手却比谁都快地拽住了我的后领。”

    他看向床上的人，眼神里多了点无奈的纵容：“从一开始就亮明身份，说‘我是从组织里逃出来的雪莉’，吓得我后背发凉。现在想想，她哪是吓唬我，分明是把最危险的底牌摊开给我看——这大概是她最坦诚的时刻了。”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可不是嘛，小哀吐槽新一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上次少年侦探团去露营，新一得意洋洋说自己在夏令营学了野外生存技巧，小哀冷不丁插一句‘学了再多，还不是被蜜蜂追得满山跑’；还有一回新一炫耀自己会开游艇，小哀就慢悠悠地补刀‘没驾照开游艇，小心被警察抓去写检讨’。”

    光彦凑过来，小脸上满是认真：“灰原同学真的很会拆台！上次我说‘灰原同学比江户川同学聪明’，江户川同学不服气，说自己破的案子比谁都多，灰原同学就冷笑一声‘哦？是指那些靠阿笠博士发明才能破的案子吗？’气得江户川同学脸都红了！”

    他挠了挠头，又补充道：“我以前喜欢步美，后来觉得灰原同学又酷又厉害，就跟江户川同学说‘我好像喜欢灰原同学了’，结果他翻着白眼说‘你还是先搞懂什么是喜欢吧，她不可能喜欢你的’。这话刚好被灰原同学听到，她居然没生气，还笑着说‘既然光彦这么说了，那下次查案我跟你一组好了’，气得江户川同学一整天都没理我们！”

    步美眨着大眼睛，声音软软的：“我以前很依赖柯南，还以为自己喜欢他呢。后来灰原同学跟我说‘喜欢和爱不一样，就像你喜欢樱花，也可以喜欢玫瑰，但爱只能给一个人’，我才慢慢明白。”

    她顿了顿，想起蓝色古堡的冒险，小眉头皱了起来：“那次博士的车抛锚，我们闯进古堡，我问灰原同学‘你是不是喜欢柯南’，她没回答，只是递给我一个信号器说‘跟着这个走，别乱跑’。后来我在洗手间遇到黑影，吓得差点喊出声，是灰原同学突然冲进来捂住我的嘴，把我拉到门后。她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紧紧攥着我的手，直到黑影走远才松开，手心全是汗。”

    “还有好多次，我怕黑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冲进灰原同学怀里，她每次都会顺手接住我，还会拍拍我的背说‘别怕’。”步美笑了笑，“‘小哀’这个名字是我先叫的，她一开始说‘太幼稚了’，后来却偷偷告诉我‘你想叫就叫吧，这是给你的特权’。我结巴了好几天才敢叫出口，她居然没笑话我！”

    元太瓮声瓮气地接话：“灰原同学对柯南才凶呢！柯南一骄傲，她就准会泼冷水。上次柯南说‘这个案子我三分钟就能破’，灰原同学就说‘是吗？那你先解释下死者手里的饼干为什么少了一块吧’，直接把柯南问懵了！”

    他掰着胖乎乎的手指头数：“还有柯南说在夏令营学了骑车、开飞机，灰原同学就怼他‘学了那么多，怎么没见你拿驾照？无证驾驶可是违法的’；柯南说‘我推理的时候最帅’，灰原同学就冷笑‘是摔进臭水沟里的样子最帅吗’。反正就是见不得柯南得意！”

    光彦点点头：“单独跟柯南待在一起的时候更过分！上次我们在图书馆找线索，就他俩先到，我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灰原同学说‘江户川同学，你那破推理要是能当饭吃，早就饿死了’，柯南回嘴‘总比某些人只会躲在后面吐槽强’，结果两人吵了半天，最后还是灰原同学先找出了关键证据，气得柯南脸都绿了！”

    步美小声说：“其实他们有时候又很像大人。上次我们被绑架，关在黑漆漆的仓库里，我吓得直哭，灰原同学把我搂在怀里，跟柯南说‘你带光彦和元太从通风管走，我断后’，那语气冷静得不像个小学生。柯南皱眉说‘要走一起走’，灰原同学就瞪他‘笨蛋，再磨蹭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那架势，跟我妈妈教训爸爸一模一样！”

    “对了！少年侦探团的徽章还是灰原同学提议做的呢！”光彦突然想起，“当时柯南说‘用普通的徽章就行’，灰原同学却说‘要做就做带定位和通讯功能的，关键时刻能救命’，还画了设计图给博士，才有了我们现在的徽章！”

    元太一拍大腿：“没错！上次我们被困在电梯里，就是靠徽章联系上柯南的！灰原同学虽然总说我们是‘跑腿的’，其实最护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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