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志保,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不管是黑夜里,还是以后的日子里,我都会陪着你。”
洛承阳看着相拥的几人,眼底的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哥这次来,就是要带你回国,找最好的医生给你调理身体。那些黑色的过去,有我们帮你一起忘,不用你自己扛。”
有希子走过来,轻轻擦去洛保的眼泪:“保保,以后有干妈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干妈给你做你爱吃的草莓蛋糕,咱们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毛利小五郎也难得严肃起来:“丫头,要是有人敢欺负你,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收拾他!”
洛保的肩膀轻轻抖了抖,沉默了很久,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没有。”
“姐,你有!”一直没说话的新一突然开口,语气笃定,“不止怕黑色,你心里已经出了很大问题。你在害怕一群人,害怕那些藏在暗处的威胁,你只是在硬撑。”
他往前站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洛保:“你变小的时候,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我记得你每次看到穿黑色西装的人,都会下意识攥紧拳头。现在你说不怕,可你眼里的防备,从来没消失过。”
洛保猛地抬眼,脸上的脆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锋芒的自信笑容,连眼神都冷了几分——像是切换了另一副模样。“是吗?心里出现问题?”她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新一弟弟,我现在的身体,可是全新的。忘了?前不久我在医院死过一次,被人注射了那种能让人脏器衰竭的药。”
她摊了摊手,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不是不知道,除了爸妈和哥哥,我早就把那些糟心事抛在脑后了。身体早没事了,至于心里——”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呵,不过是点心理创伤罢了,熬熬就过去了。不要再问了!难道要让我说,我现在像个被控制的恶魔吗?有人在我的身体里输入了监控程序,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
“难道要让我说,有一群人疯了一样想得到我,喝杯水都要先检查有没有被放安眠药?难道要让我说,有个变态跟踪我,还能变成你们的模样,骗我说出藏在心里的话?”洛保的声音越来越高,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疯狂,“甚至有段时间,我对你们的血产生了莫名的兴趣,整个人又麻木又偏执——这些你们都想知道吗?”
“所以别问了!”她猛地提高音量,语气里满是警告,“你说的黑色,我现在不是害怕——是谁穿黑色我就打谁!管他是不是自己人!你们都注意一点,哥,你回你的国去,别在这儿管我的事!”
她盯着洛承阳,眼神冷得像冰:“再逼我,别怪我不念亲情。”
话音落下,洛保转身就往卧室走,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砰”的一声,卧室门被狠狠关上,沉闷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人的关心都隔绝在外。
客厅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电脑里还没关的音乐在断断续续地播放:“在夜里听风说想你,在风里寻你的四季……”轻柔的旋律与刚才洛保冷漠的模样形成强烈反差,让人心里发堵。
洛云僵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想去拉洛保的姿势,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死过一次后,心里藏了这么多疯狂又痛苦的事——那些被跟踪、被下药、被监控的经历,洛保从来没跟她说过一句。
“这孩子……”洛承阳皱紧眉头,伸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满是懊恼,“我不该逼得这么急的。”他刚才只想着拆穿洛保的伪装,却忘了她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戳破那些不堪的过往。
小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志保,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如果你想说话,我一直都在。门没锁,我给你热了牛奶,放在门口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有希子叹了口气,走到洛云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洛云,别太难过。保保现在就像只受惊的刺猬,只能用刺保护自己。我们现在能做的,不是逼她开口,而是让她知道,我们不会伤害她,也不会放弃她。”
工藤优作点了点头,眼神凝重:“那个跟踪她、能变换形态的人,还有监控她的程序,都不是小事。我们得先查清楚这些威胁,才能让她真正放下防备。”
21岁,我会回国。现在我19岁,还有两年——这两年里,该做的事我都会做,该完成的事我也会去做。”
她抬眼扫过众人,眼神里藏着一丝疲惫,又补充道:“你们别问我要做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知道。21岁那年,我会回院里去。”
“回院里?”洛溪愣了愣,刚要追问,就被洛保打断。
洛保的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语气沉了下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力:“我在这里,看着人在我面前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因为我不是这里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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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心里的波澜,继续说:“昨天我去了东京医院,亲眼看着一位老人就那样没了呼吸。明明我会中医,也懂神经内科,知道他只是心脏骤停,还有救,可我只能站在旁边看着,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
“护士说要把老人送去icu,可我清楚,他当时最需要的是及时抢救,不是转院的功夫。”洛保的声音低了些,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从晚上9点到他停止呼吸,我就只能看着——就因为我是从中国来的,在这里只能算‘学术交流’。说是交流,可问诊、手术,我样样都不能碰,一旦做了就是违规。”
她放下碗,双手交握放在桌下,指节微微泛白:“这种明明能救却救不了的无力感,太累了。所以我必须回去,回那个能让我拿起手术刀、能让我开处方的地方。这两年,我把该做的事做完,你们别再问了。”
洛溪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洛保注意到她担忧的目光,扯了扯嘴角:“姐,别这么看我,我没事。”
她的视线转向小兰,看着自己的爱人,眼神软了软,却又很快蒙上一层复杂:“我……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沉默几秒,洛保像是下定了决心,语气又硬了几分:“明天我不在这儿住了。兰,你回学校去,好好上课。哥,你也回你的国,别在这儿耗着。”
她看向宫野厚司和洛云,声音缓和了些:“可以的话,把爸妈带走吧,博士也一起——这里以后没什么事了,不用再担心我。”
“保保,你这是要……”洛云急了,刚要起身,就被洛保的话堵了回去。
“姐,你作为宫野明美,当初选择赤井先生,是你的事,也是你的选择,我不管。”洛保避开洛溪的目光,语气冷淡,“以后再有命案,我不插手,也不会管。你们爱查组织就去查,哪怕不要命也好,干什么都好——赤井先生也好,安室先生也罢,包括新一,都跟我没关系了。”
她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轻微的声响:“我累了,不想再管这些事。有句话说得好,尊重别人的命运,别去强行干涉。”
最后,她的目光扫过门口(像是在对着空气喊话),语气里带着警告:“还有,别去找死!别觉得自己多伟大,安室先生,零——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扛的。”
话音落下,洛保没再看任何人的反应,转身就往卧室走。“砰”的一声,卧室门再次关上,将所有的关心和疑问都隔绝在外。
客厅里的热闹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和众人沉默的神情。洛云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这孩子……她到底在扛些什么啊?”
洛承阳皱紧眉头,语气凝重:“她刚才提到‘院里’,还有组织……难道这两年,她要去做跟组织有关的事?”
工藤优作推了推眼镜,眼神深沉:“不管她要做什么,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我们现在逼她也没用,只能……等她愿意说的时候。”
卧室门内静了许久,突然传来抽屉拉开又合上的声响。没过几分钟,洛保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几张机票,径直走到洛云面前,把机票递了过去。
“机票给你们,回中国的,明天的航班。”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爸妈、哥、姐,要回不回我不知道,但票我已经订好了。”
洛承阳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眉头皱得更紧:“保保,你这是要去哪儿?拿着行李箱直接出门,你连目的地都没说!”
“我的事情、我的任务,和你们没有关系。”洛保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冷了几分,“哥!别忘了你自己是警察,队里还有事,不回去说不过去!别在这儿感情用事,耽误了工作。”
她又看向洛云,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妈,你也是。回苏州,不是江苏的其他地方,爸的老房子还在那儿,住着也安心。”
洛云接过机票,指尖微微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保保,你就这么不想让我们陪着你?你一个人,我们怎么放心得下?”
“放心不下也得放心。”洛保垂眸,看着地面,“我手机卡会换掉,这两年,你们别找我。”
她的视线缓缓移到小兰身上,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愧疚,还有一丝刻意的疏离:“兰,如果这两年里你变心了,也可以。我本就是个意外,不该闯进你的生活里。”
“志保,你别这么说!”小兰急了,上前一步想拉住她的手,却被洛保躲开。
洛保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带着刻意的冷漠:“不用等我,我不需要——因为我自己都不想等。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过交集,这样对你我都好。”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心里的疼痛,继续说:“兰,我不让你等,也不想让你等。我不是新一,不会让你像等他那样,日复一日地盼着。我不想过那种看得见开头、却摸不到结尾的日子,更不想让你跟着我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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