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边旅行回来的第二天,江逾朝就开始偷偷准备礼物。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桌上的笔记本和一个旧盒子发呆——笔记本是他特意去文具店挑的,深蓝色封面,和当年沈砚辞抄了十遍的那本错题本一模一样;旧盒子则是当年送沈砚辞电子表时的包装,被他小心收了这么多年,边角有点磨损,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用心。
“在忙什么?”沈砚辞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来,放在江逾朝手边,弯腰从背后抱住他,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膀上,“这几天总躲着我,是不是有秘密?”
江逾朝吓了一跳,连忙把桌上的盒子往抽屉里塞了塞,转身看着他,脸上有点发烫:“没、没什么,就是整理一下画稿。”
“真的?”沈砚辞挑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怎么看着,你像在准备什么惊喜?”
江逾朝别开眼,伸手推开他:“喝你的牛奶去,别打扰我。”
沈砚辞笑着没再追问,只是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转身走出书房时,还特意帮他带上门——他其实早就知道江逾朝在准备生日惊喜,从旅行回来那天,看到江逾朝偷偷在手机上查“男生生日送什么有纪念意义”,他就猜到了。
只是他没点破,想等着生日当天,给江逾朝一个“惊喜被发现”的反惊喜。
生日当天,沈砚辞特意提前下班回家,还买了江逾朝爱吃的草莓蛋糕——虽然江逾朝有低血糖,平时很少吃太甜的,但偶尔吃一次,他还是会开心。
他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没开,只有餐桌上点着几根蜡烛,江逾朝坐在餐桌旁,手里捧着一个深蓝色的笔记本,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
“你回来啦!”江逾朝站起来,把笔记本递到他面前,声音有点紧张,“生日快乐,沈砚辞。”
沈砚辞放下蛋糕,双手接过笔记本,指尖碰到封面时,心里轻轻颤了一下——这个封面,和他那本抄了十遍的错题本太像了,像穿越时光,又回到了高中时的教室。
他翻开笔记本,扉页上是江逾朝的字迹,不算工整,却写得很认真:“致我的学霸,以后的笔记由我亲自批注,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走。”
“我……”沈砚辞的声音有点哑,还没说完,就看到笔记本里夹着一个熟悉的盒子——是当年江逾朝送他电子表时的包装。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没有手表,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太阳,旁边写着:“当年送你的手表,你修复好戴在了我手上;这次换我送你光,以后我就是你的光,永远照亮你。”
沈砚辞再也忍不住,伸手把江逾朝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逾朝,谢谢你……谢谢你还留着这个盒子,谢谢你愿意做我的光。”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傻瓜,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以前都是你一个人努力,以后我陪你一起,不管是做题,还是过日子。”
沈砚辞松开他,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靠近他,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
这个吻比在海边的那个更温柔,更认真,带着满满的珍惜和爱意。
江逾朝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沈砚辞的衬衫,慢慢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吻。
蜡烛的光映在他们脸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餐桌上,像两个紧紧相拥的小太阳。
窗外的夜色渐浓,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温馨得让人不想打破。
“对了,”沈砚辞结束这个吻,额头抵着江逾朝的额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江逾朝,“我也有礼物给你。”
江逾朝愣住了:“你不是说不用准备礼物吗?”
“我说不用,你不是也准备了吗?”沈砚辞笑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内侧刻着“朝朝”两个字,“我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什么好,就定制了这个戒指。以后看到它,你就知道,我永远在你身边。”
江逾朝拿起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他抬头看着沈砚辞,眼睛里满是笑意:“那你呢?你的戒指呢?”
“在这儿,”沈砚辞伸出手,他的无名指上也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内侧刻着“砚辞”,“我们的戒指是一对,永远不分开。”
两人手牵着手,坐在餐桌旁,看着桌上的草莓蛋糕和蜡烛,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
沈砚辞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蛋糕,递到江逾朝嘴边:“尝尝,我特意让老板少放了糖,不会太甜。”
江逾朝张嘴咬了一口,蛋糕的草莓味在嘴里散开,甜而不腻,像他们现在的日子,温馨又甜蜜。
他也叉了一块蛋糕,递到沈砚辞嘴边:“你也吃,生日快乐,我的学霸。”
吃完蛋糕,沈砚辞收拾餐桌,江逾朝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那个新笔记本,忽然看到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大大的小太阳,小太阳下面写着:“下一个目标:和沈砚辞一起去看一次雪,堆一个属于我们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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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沈砚辞走过来,坐在江逾朝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等冬天到了,我们就去北方看雪,堆一个比海边那个更大的小太阳雪人,好不好?”
“好,”江逾朝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还要在雪人头顶放一个小太阳贴纸,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让它永远不觉得冷。”
夜色渐深,两人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江逾朝说起高中时的趣事,比如偷偷在沈砚辞的课本上画小太阳,被沈砚辞发现后,假装是不小心画的;沈砚辞则说起自己当年的小心思,比如故意把手表掉在地上,想让江逾朝捡起来,却又嘴硬说不让他碰。
聊着聊着,江逾朝有点困了,靠在沈砚辞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沈砚辞轻轻抱起他,往卧室走,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他。
把江逾朝放在床上后,他坐在床边,看着江逾朝熟睡的脸庞,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说:“逾朝,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想和你一起过。”
他俯身,在江逾朝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躺在江逾朝身边,伸手把他拥进怀里,闭上眼睛。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温馨而安稳。
沈砚辞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日子在等着他们,而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江逾朝,去爱他,永远不让他再受一点委屈。
只是沈砚辞没说,他其实已经订好了冬天去北方的机票,还准备好了小太阳贴纸和堆雪人的工具。
就等着冬天到来,给江逾朝一个大大的惊喜——就像江逾朝为他准备生日惊喜一样,他也想把所有的用心,都给这个他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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