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安宁把话说完,秋梅又上来作妖了。
她满脸堆笑着与韩欣蕊说:“欣蕊,我是看着豫臣长大的,如今他能找到心爱的人,我真的替她开心。”
秋梅说着还挑衅的看了安宁一眼。
她是断定了今天这样的场合,安宁不敢和她发脾气,也不敢呵斥她。
今儿她就是在这里找存在感,给安宁找恶心的。
韩欣蕊冷冷道:“您是谁啊!我不认识您?”
她说着,扭头问傅豫臣:“豫臣,这人是谁?”
傅豫臣面无表情道:“不认识!”
韩欣蕊冷冷看了秋梅一眼,面无表情道:“麻烦您让让,我俩一家人说话,请不要插嘴。”
秋梅被韩欣蕊下了面子,面色难看的很,扭头求救似得看向傅建民:“建民,我看豫臣结婚,我太高兴了!所以才多说了两句,我……是不是没有资格说话。”
这一次,傅建民没有惯着她,皱眉道:“你先去坐着,你凑上来干什么?”
傅建民再没脑子也是官场上打滚的人。
他很多时候不是不知道秋梅的伎俩,而是他觉得亏欠,所以愿意纵容她的小把戏。
可今天这样的场合那么多人看着。
他早就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演好丈夫,怎么可能让她下了安宁的面子。
秋梅听到这话,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傅建民则一副慈父样:“豫臣,这次你死里逃生,我真的很开心!如今你订婚了,爸更加开心。你和欣蕊一定要好好的。”
傅豫臣淡漠的应了一声:“好的!”
傅建民说完,伸手挽住了安宁:“我们那边坐吧!”
安宁却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挽住了韩欣蕊:“我和欣蕊坐在一起。”
傅建民的手僵在半空,尴尬的收回手,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等四个人转身进去后,不远处一个阴翳的目光冷冷盯着这一切。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韩欣蕊和傅豫臣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韩欣蕊,你竟然真的嫁给了别的男人!
上一世,你守了我五十年,我可不相信你能随便爱上别人。
他一直站在饭店走廊里没走。
一直等韩欣蕊出来上厕所,霍宏涛挡住了她的路:“韩欣蕊,你与傅豫臣订婚又是为了刺激我?”
韩欣蕊没料到他竟然会来这里。
她后退了三步,与霍宏涛保持了安全距离:“赶紧滚!别来这里碍眼!别逼我在我最幸福的时候扇你。”
霍宏涛傲慢的看着韩欣蕊:“韩欣蕊,如果你现在跟我走,我就原谅你之前愚蠢的行为。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韩欣蕊面无表情的看着霍宏涛:“霍宏涛,刑建林用尽力气把你捞出来,你是又想要进去了是不是!”
她说着,朝霍宏涛冷笑了一声:“我听牛牛说,牛家那个电台是你放到他们床下的。如果我把这事举报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出来。”
霍宏涛听到这话,面色僵了僵,咬牙道:“那白眼狼还说了什么?”
韩欣蕊冷笑道:“你还不滚?”
霍宏涛盯着韩欣蕊咬牙:“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爱白青青!”
他说着,伸手想要去抓韩欣蕊:“欣蕊,我上辈子是不知道白青青是什么货色,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我最该在意的人。”
韩欣蕊冷笑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跑:“来人啊!有人耍流氓!”
霍宏涛听到韩欣蕊喊,完全不敢逗留了,转身就走。
今天参加韩欣蕊和傅豫臣订婚的人里面都是军官。
他如今没权没势,父亲还是敌特,如果有人想要收拾他,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他转身就从楼梯处跑了。
韩欣蕊扭头看了霍宏涛一眼,确定他走了,这才绕过去上厕所。
前世,嫁了霍宏涛五十年,她怎么能不知道霍宏涛多么无能。
这人最是欺软怕硬!
回到大厅,傅豫臣看她脸色不好,担忧的上前:“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韩欣蕊沉默了下,与他说:“刚刚遇到了霍宏涛。”
傅豫臣听到这话,眸子眯了眯:“我听说霍宏涛在政府里做司机?”
韩欣蕊摇头:“我不知道!他的事没打听!”
傅豫臣拍了拍韩欣蕊的肩膀,柔声说:“没事,过两天你就见不到人了。”
韩欣蕊听到傅豫臣这话,也没再多问:“好!”
“今天不早了!你和孙司令一块回去!我要收拾一下这边的东西!明天我去孙家找你。”傅豫臣看了看时间,与韩欣蕊说道。
韩欣蕊点头答应。
她离开的时候拉着傅豫臣再一次认真的说了一遍:“你陪陪阿姨!明天我们就一块把她接走!”
傅豫臣点头:“好!”
韩欣蕊看傅豫臣答应了,这才离开。
……
晚上,安宁与傅豫臣到家之后,她与傅豫臣说:“我家豫臣订婚了,晚上陪妈说说话吧!”
傅豫臣也是想要陪着她的,听到她这么说,点头:“好!我先把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另外还要去一趟饭店。”
安宁推他:“去吧!”
等傅豫臣走后,醉醺醺的傅建民就回来了。
他看到安宁坐在大厅里,扭着麻花腿走近她:“安宁,我回来了!”
安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傅建民看她不说话,有些恼恨,朝她发酒疯:“安宁,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年我就是被你这个高不可攀的样子给骗了。如果我没有娶你,我大概已经接替了我爸的位置。如果没有娶你,我不用在你跟前讨好了一辈子。”
这些话其实是最近秋梅在他耳边说的。
因为当初安宁的成分不好,傅建民被安宁拖累的很厉害。
安宁听到傅建民这话,嘲讽的冷笑:“你自己比对一下作风!你看看你父亲是什么样子的,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你配做上那个位置吗?”
傅建民听到这话,更愤怒了:“安宁,这些年你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当年嫁给我就是为了家里摆脱下放!”
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