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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御驾亲征
    时光荏苒,五阿哥大婚的喧嚣刚刚散去,后面两位阿哥的婚期便已接踵而定,胤佑的婚期定在来年五月,八阿哥则在十月。

    可谁料刚入十一月,康熙便抛出了一个震动朝野内外的决定,他要御驾亲征。消息一出,前朝大臣纷纷上书极力劝阻,甚至就连太后也特地将康熙召至寿康宫,当面确认此事。

    皇上御驾亲征,此事本就干系国运根基。即便蒙古前线捷报频传,可只要圣驾稍有差池,于大清而言便是动摇国本的惊天大事。

    满朝文武的担忧并非没有缘由。六年前,皇上的舅舅、佟佳一族的国公佟国纲,便是在沙场殒命,有这血淋淋的前车之鉴在,朝野上下谁也不敢拿圣驾性命冒险。他们心底清楚,皇上也只是肉体凡胎,并非金刚不死不坏之身,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也无法保证能护得圣驾万无一失。

    然而康熙心意已决,任凭满朝文武、后宫众人如何劝谏,皆不为所动。

    后宫之中,除了已知道康熙不可能有事的董佳佳外,其他人皆忧心忡忡。

    虽然储君已立,但一旦圣驾出事,她们便要从尊贵的帝妃沦为无权无势的太妃,不仅再不能独居一殿,还要挤在同一宫共度余生。这份身份与境遇的落差,让后宫众人怎能不焦虑发愁。

    六宫之中,最是焦虑难安的,当属惠妃与赫舍里氏二人。惠妃的忧虑,不必细说,怕圣驾有失,一旦太子继位,她们母子恐难逃清算。而赫舍里氏的焦灼,却与她截然不同。

    储秀宫内,皇上决意亲征的消息已传了三日。赫舍里氏肉眼可见地急上了火,脸上冒出了几颗红痘,眼底也晕开了青黑,整个人瞧着添了几分憔悴。

    “你说皇上怎么偏在这个节骨眼要御驾亲征?万一出了差池可怎么好?”赫舍里氏神情颓丧,手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腹部,语气里满是无奈,向身旁的宫女低声抱怨着。

    储秀宫有阿哥在,皇上偶尔也会过来,每月算下来总有一两次,可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

    一想到战场上刀剑无眼,赫舍里氏心里便揪得发紧,连着两夜都没能睡安稳,梦里总上演着皇上出事、自己因无亲子傍身而往后孤苦无依、遭人冷眼嘲笑的凄景。

    她这份担忧,并非全然为了皇上的安危,这般心思自然不敢宣之于口,只能将满心焦急悄悄压在心底。

    “主子您别忧心,皇上英明神武,此番亲征定能平安凯旋。”宫女连忙上前柔声宽慰。

    可这安慰非但没平了赫舍里氏的心,反倒让她更添愁绪,皇上已年过四十,纵使眼下瞧着身子硬朗,也终究不比年少时,哪还禁得住出征行军的奔波劳苦。念及此,她心底的焦急再也按捺不住,各种不好的念头愈发汹涌地冒了出来。

    赫舍里氏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入宫前族中给的那副号称一夜必中但极其伤身的生子秘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可一想到此计背后的风险,她又不禁犹豫起来。

    可转念一想,姐姐是已故的孝诚皇后,年岁相近的太子是她的亲侄子,身后更有索额图叔父撑腰,纵使计划败露,皇上也未必会大发雷霆,昭告六宫,严惩她,想到这,她心下顿时微松。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终究下定了决心,低声喃喃自语:“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皇上既决意亲征,那我也只能如此冒险行事了。”

    身后的宫女没听清赫舍里氏在说什么,脸上露出几分不解,却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只静静侍立在旁。

    皇上御驾亲征的风波尚未平息,十二月初,康熙又传下旨意,令胤禔、胤祉、胤禛三位已成婚的阿哥随驾出征。消息一经传出,惠妃、荣妃、德妃顿时彻底坐不住了,纷纷派人去前朝请旨,盼着能邀康熙入宫一问。

    康熙还算体恤,便依次去了惠妃、荣妃、德妃三人宫中。他虽未松口更改阿哥随征的决定,但一番安抚下来,本就知晓帝心难违的三人,总算得了些慰藉,稍稍宽心。

    可待康熙走后,终究压不住心里那份担忧,三人索性入了佛堂,一心礼佛,祈求皇上与阿哥平安凯旋,不再对亲征之事多置一词。

    随后,康熙又挨个前往其他高位嫔妃宫中,将众人的焦虑情绪也一一安抚妥当,才算稳住了后宫人心。

    一番安排下来,后宫的焦虑氛围渐渐消散。一众嫔妃见康熙对惠妃三人的礼佛之举大加赞赏,也只能紧随其后,入了佛堂。

    一时间,宫中四处飘着佛前的焚香,伴着此起彼伏的颂经声。往日里明争暗斗的纷扰悄然平息,后宫竟难得地陷入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永和宫内,董佳佳刚送走上早朝的康熙,想起近日他对自己那份不同寻常的看重,脸上便漾开了笑意。

    此前众人皆反对康熙御驾亲征,唯有她始终表现出无条件的信任,还会委婉地称颂他的决断。正因这份“与众不同”,康熙对她愈发宠爱,已连着三日留宿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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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并非没有疑心过她这般不同寻常是不是别有用心,可董佳佳陪在他身边多年,装起善解人意来早已炉火纯青,轻而易举便打消了康熙的疑虑。

    如此一来,她近来堪称宠冠后宫,就连胤佑的婚事、雅利琦的孕事,康熙都特意过问了几句,倒真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时光悄然滑过,转眼便到了十二月底。这日,董佳佳正和戴佳氏等人忙着筹备胤佑婚事送聘礼的各项事宜,这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霜神色有些莫名其妙地走了进来。

    “主子,皇上方才下旨,将储秀宫娘娘禁足了,十五阿哥交由后殿的僖嫔娘娘照看。”

    “储秀宫那位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能让皇上动这么大的怒?”董佳佳语气里满是惊讶,连忙追问。

    “奴才暂时没打探清楚。”白霜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思索,“储秀宫那边像是被还皇上下了封口令,连伺候那位娘娘的人,也都被送进慎刑司了。”

    董佳佳四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转瞬便反应过来。赫舍里氏定是做了天大的错事。皇上这般处置,怕是为了顾全太子与孝诚皇后的体面,才将她身边人尽数送进慎刑司;而赫舍里氏此次,恐怕远不止禁足这么简单。

    这般心思,不单永和宫众人有,后宫其他嫔妃亦是如此。唯有知晓其中内情的僖嫔,感到惶恐不安。

    储秀宫后殿,僖嫔望着刚从前殿送来、哭得撕心裂肺的十五阿哥,心情有些复杂,可一想到赫舍里氏闯下的祸事,心底的怒意瞬间翻涌,却又无处发泄。

    她强压着火气,转头对着阿哥的乳母嬷嬷们厉声斥责:“阿哥怎么还在哭?若是他哭出个好歹,惹得皇上怪罪下来,我定饶不了你们。”

    乳母嬷嬷们被僖嫔这番话吓得脸色发白,忙不迭地跪地求饶,连大气都不敢喘。

    僖嫔瞧着她们这副模样,心里满是嫌弃,可转念一想十五阿哥还得靠这些人照料,也不好真责罚。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冷声道:“行了,还不快把阿哥抱下去哄着。”

    待殿内终于清净些,僖嫔这才敢压低声音破口大骂:“这个蠢货!为了腹中一块烂肉,竟敢给皇上下催情药!还好皇上没中计,不然太子和整个赫舍里氏一族都要被她连累!她蠢也就罢了,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时刻盯着她吗?连这点事都没发现,留你们何用!”

    话音未落,她猛地扬手,狠狠甩了身旁贴身宫女一记耳光。

    “奴才知错!求主子息怒!”

    殿内所有伺候的人见状,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个个跪地叩首,连大气都不敢喘。

    甩了这一巴掌,僖嫔胸中的怒火才总算消了大半。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如何收拾这烂摊子。

    她心里清楚的,皇上此次看似从轻处罚,明面上只禁了赫舍里氏的足,可实际上,以她对皇上的了解,赫舍里氏已是终身幽禁储秀宫的结局,往后再无半分翻身的可能。

    眼瞧着大阿哥三人要随皇上出征挣功绩,届时凯旋必定能堵住悠悠众口,顺理成章封爵。在这节骨眼上,后宫绝不能出半点对太子不利的事。可赫舍里氏活着一日,便是一日的隐患。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皇上,他曾险些被下药强迫的耻辱。

    念及此,僖嫔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狠辣,心底已然有了盘算。她抬眼看向仍在跪地求饶的嬷嬷,冷声吩咐:“去给索额图大人传个信,让他好好看看自己选进宫的好侄女干了什么蠢事。务必将其中详情说清楚,尤其要告诉他,皇上这次很是震怒。”

    嬷嬷应声退下后,僖嫔望向储秀宫前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心底暗自得意:“我的好族妹,这步死棋,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蠢。”

    索额图会如何应对,她早已算得明明白白。这位族妹不过是个妃位,既无贵妃的尊荣,又没能保住亲生皇嗣,如今在宫中又彻底没了作用,只能沦为弃子罢了。

    一旦皇上因这事敲打太子和她那位重利轻情的族伯,族伯和族里绝不会留着这个祸根。等赫舍里氏一除,往后赫舍里一族在宫中的势力,便将尽数重新回到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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