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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回;黎金虎拼死报信,闻噩耗东觉震怒。
    黎金虎腰挎雁翎刀,此时他的胸口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他低头看了看紧握在手中的玉佩,那枚刻着"精武"二字和霍家标记的信物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青光。

    当大嫂霍东茹将那个东西硬塞到他手中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眼中的决绝和希冀。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仿佛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而他手中所握着的,不仅仅是一件物品,更是大嫂的生命和未来。

    "快走!去找东觉!"

    大嫂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着,仿佛是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他知道,大嫂让他去找的东觉,一定是她认为能够帮助他摆脱困境的人。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知道霍东觉在小南河村,津门湖街道离小南河村足足有六十多公里;还有他临走时母亲的叮嘱,两个孩子那坚强话语,想到这里他脚步加紧,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身后,青帮弟子的喊杀声如雷鸣般响起,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那些人正像饿狼一样朝他扑来,而他手中的东西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紧紧地握住它,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这最后的希望。

    郁凤山那张阴鸷的脸如同鬼魅一般,在黎金虎的眼前不断地浮现着。那是一张充满恶意和阴险的面孔,让人不寒而栗。

    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黎金虎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青帮的头目带着一百多名凶悍的手下,如饿狼般将大哥敖思语的宅院团团围住。他们手持利刃,面露凶光,气势汹汹,仿佛要将这座宅院夷为平地。

    若不是大嫂机智过人,趁着混乱之际,迅速将他从后院的小门推了出去,恐怕他此刻也早已被这群恶徒所擒获,身陷囹圄,遭受无尽的折磨和苦难。

    黎金虎咬紧牙关,从津门湖街道的暗巷中窜出。夜风呼啸,刮得他脸颊生疼。他不敢走大路,只能沿着湖边的小道疾奔。月光下,湖面泛着银光,倒映出他狼狈的身影——衣衫被树枝划破数道口子,右臂上一道刀伤还在渗血。

    "再坚持一下一定要赶到小南河村"

    黎金虎在心中默念,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沉。

    穿过一片芦苇荡时,他险些被淤泥困住。湿透的裤腿增加了奔跑的负担,但他不敢停下。青帮的眼线遍布津门,一旦被发现,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大嫂托付的重任也将付诸东流。

    子夜时分,黎金虎终于跑出了津门地界。眼前是通往小南河村的官道,但他不敢走大路,转而钻进路旁的树林。树枝抽打在他的脸上,留下道道血痕。他感觉肺里像是塞了一团火,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痛。

    "敖大哥待我如亲兄弟,我不能辜负大嫂的信任"

    这个念头支撑着他继续前行。

    途中经过一条小溪,黎金虎跪在溪边,将头埋进冰凉的水中。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激灵,却也暂时驱散了疲惫。他灌了几口水,又匆匆洗了把脸,便继续赶路。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黎金虎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全凭意志在机械地向前迈步。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但小南河村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灰瓦白墙的房屋,袅袅升起的炊烟。

    "到了终于到了"

    黎金虎踉踉跄跄地冲向村中最高大的那座宅院。霍府门前两尊石狮子威严矗立,朱红色的大门紧闭。

    他咬紧牙关,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猛扑向前,身体重重地撞在门前。那扇厚重的门板在他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响声,但他的拳头却已经失去了力量,敲击声变得异常微弱,仿佛被这寂静的清晨吞噬了一般。

    黎金虎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稳住身体,但双腿却像被抽走了筋骨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直直地栽倒在霍府门前的青石板上。

    随着他的倒下,手中一直紧握着的玉佩也从指间滑落,“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在晨曦的映照下,玉佩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它主人最后的一丝生气。

    "吱呀"一声,霍府的侧门被推开。老管家霍忠佝偻着身子走出来,手中提着一个竹篮,准备去集市采买。清晨的薄雾中,他眯起昏花的老眼,忽然发现门前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

    "哎哟!这是"

    霍忠连忙放下篮子,颤巍巍地蹲下身,探了探黎金虎的鼻息。

    "还活着!来人啊!快来人!"

    突然间,一阵响亮的呼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这声音来自霍家的管家霍忠。这突如其来的喊声,不仅惊扰了正在前院练武的霍东亭,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此时的霍东亭,刚刚完成了一套刚猛有力的霍家拳,他的额头微微沁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但眼神却依然锐利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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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管家的呼喊声,霍东亭的心中一紧,他立刻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几个箭步便冲到了门前。

    "忠叔,怎么回事?"

    霍东亭蹲下身,迅速检查黎金虎的状况。他注意到年轻人手中紧握的玉佩,眼神一凝。

    "这是霍家的标记?"

    "大少爷,此人气息微弱,怕是赶了远路。"

    霍忠忧心忡忡地说。

    霍东亭二话不说,一把将黎金虎抱起。

    "先安置到西厢房,快去请二弟来!"

    西厢房内,霍东亭命人准备了热水和干净衣物。他亲自为黎金虎擦拭脸上的血污和尘土,发现这年轻人虽然瘦削,但筋骨结实,显然是习武之人。手掌和指节上的老茧表明他常年练剑。

    "大哥,听说有急症病人?"

    突然,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霍东觉,一个令人瞩目的人物。

    霍东觉不仅武功高强,其身手之矫健,招式之精妙,让人叹为观止。他手中的一对金龙弯刀更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在江湖上威名远扬。

    然而,他的成就远不止于此。去年年底,霍东觉秉承父亲的遗志,毅然决然地重建了精武协会。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组织,在他的努力下,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不仅如此,霍东觉还是一位医术精湛的神医,人送外号“妙手医圣”。他的医术高明,无论是疑难杂症还是重伤重病,都能药到病除。更难得的是,他心怀慈悲,开设义诊,为老百姓看病。对于那些家境贫寒的患者,他不仅分文不取,还免费提供药物。

    这样的善举让霍东觉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人们对他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霍东亭转身。

    "东觉,快来看看。这人晕倒在咱家门前,手里还攥着这个。"

    他将玉佩递给弟弟。

    霍东觉接过玉佩,眼神骤然一紧。

    "这是东茹姐的信物!"

    他立刻俯身检查黎金虎的状况,手指搭在对方腕脉上,眉头越皱越紧。

    "脉象紊乱,气血两亏,这是长途奔袭导致的元气大伤。"

    他从随身携带的针囊中取出几枚银针,手法娴熟地在黎金虎的百会、合谷等穴位施针。银针微微颤动,霍东觉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大哥,帮我扶住他。"

    霍东觉沉声道。

    "我要用'回阳九针',稍有差池,恐伤其心脉。"

    霍东亭见状,心中一惊,急忙跨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黎金虎的肩膀,生怕他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霍东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只见他手腕微微一抖,九枚银针便如同流星般急速射出,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黎金虎背部的各个要穴之中。

    这九枚银针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在刺入穴位的瞬间,针尾轻轻颤动着,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声,仿佛是在与人体的穴位产生共鸣。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黎金虎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似乎要醒过来。

    "水"

    黎金虎的嘴唇干裂,声音嘶哑。

    霍东觉收起银针,示意丫鬟端来温水。他小心地扶起黎金虎,让他慢慢饮下。

    "这位兄弟,你是何人?为何带着霍家的信物?"

    霍东亭迫不及待地问道。

    黎金虎艰难地睁开眼,目光在霍东觉脸上停留片刻,突然激动起来。

    "您您就是霍东觉霍二爷?"

    霍东觉点头。

    "正是在下。"

    "快快去救敖大哥和大嫂!"

    黎金虎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霍东觉按住。

    "青帮郁凤山带人围了敖府,大嫂让我来找您求救!已经已经一夜了,不知他们现在"

    霍东觉与霍东亭对视一眼,两人脸色同时大变。

    "郁凤山?"

    霍东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那厮好大的胆子!"

    霍东觉则迅速冷静下来。

    "黎兄,你先休息。大哥,立刻召集府中好手,备马!我去取兵器,一炷香后出发!"

    黎金虎却抓住霍东觉的衣袖。

    "不我跟你们一起去敖大哥对我恩重如山"

    说着又要挣扎起身,却因体力不支再次倒下。

    霍东觉按住他。

    "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你现在这样,去了反而拖累。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东茹姐和敖大哥。"

    霍东觉又为黎金虎把了把脉,确认他已无大碍,这才起身。

    "黎兄弟,你且安心休养。霍忠,好生照料。"

    "二少爷放心。"

    霍忠恭敬地应道。

    霍东觉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黎金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黎大哥,你能为朋友如此拼命,实乃真豪杰。待此事了结,霍某定要与你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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