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竟然有人在他面前背律法。
偌大的永安谁不知道他林凡在律法这方面,是最有造诣的。
跟他讲条例,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他不走了。
转身,几步就走到县衙朱主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
朱主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抬起头,与林凡对视着
林凡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嗤笑出声,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杨明等人,用手指着朱主簿。
“你们听听,这家伙跟我讲律法呀。”
杨明道:“班头,谁不知咱班头律法考第一,整个永安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许明道:“这就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杨明跟许明对视一眼。
这家伙搞什么鬼?
不知咱林哥背律法背的最好吗?
听到同僚们的认可,林凡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脸上笑容更盛,随即回头,看向朱主簿。
“你现在是教我做事?”
朱主簿觉得气氛有些压抑,“本官没有教你做事,只不过是本官想提醒你有关律法方面的条例。”
他没敢拿出身份压制对方。
他怕被打。
“提醒?”
林凡的声音陡然拔高,“本班头要你提醒?整个永安谁不知道老子办案最为公正,你跟老子说这些,是不是想跟我回治安府掰扯掰扯?”
林凡的气势如同排山倒海般压过去,惊得朱主簿内心狂跳,手心冒汗。
但身为主簿的他,岂能被这小子压的胆颤心惊,便强装镇定道:“本官又没犯事,为何要跟你回治安府?”
他现在算是深刻感受到,袁江等人面对的是什么玩意了。
简直无法无天。
太强势。
明摆着,就是不能好好说话的主。
“没犯事?”林凡眉毛一挑,质问道:“哪个大好人闲着没事干,跟杀人犯在一起,说,你是不是想给袁江出谋划策,为其脱罪?”
朱主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混账,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你当真是无法无天,李典史就没教你如何做事吗?”
“你才混账,区区县衙主簿,也敢管治安府办案?谁给你的胆子!”林凡的声音比他更大,直接吼了回去。
被拿下的袁江,内心狂喜。
对,就是这样,斗起来,必须斗起来,将朱主簿卷入其中,到时候县令肯定得出面,只要林凡将永安掌控实权的大人都得罪了,就算李典史也没用,他是要走的人。
朱主簿心头震怒,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姓林的,治安府办案,没你这么办的,你简直……”
“老子怎么办案,轮得到你放屁?!”
啪——!
一道极其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打断了朱主簿的话!
只见朱主簿的脑袋猛地向旁边一歪,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个清晰通红的巴掌印。
突如其来的巴掌,将袁江给看傻了,更是让朱主簿瞪大眼睛,神色呆滞,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他没想到林凡敢扇他。
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事情。
还没等他回过神。
林凡拽住他的头发,将其脑袋向后拉扯,随即跟对方目光对视起来。
朱主簿从林凡的眼睛里看到了肆无忌惮的霸道。
“玛德,给我听好了,跟本班头说话,你得客气点,谁允许你大呼小叫的,县衙主簿又如何,治安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听到没有?”
林凡一边说,一边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着朱主簿那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
吴用跟钱涛对视一眼。
热血沸腾。
都想怒吼着,咱林哥威武霸道啊。
松开手,想象中的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没有出现,朱主簿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什么话都没说,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那急促的喘息声。
“走。”
林凡挥手,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被架着的袁江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林凡,你这是诬陷,你诬陷我杀人,我要告你,我要告你啊。”
“朱大人救我,朱大人……”
一行人刚到厅外。
厅内的朱主簿'啊'的一声,将茶几上的茶杯打翻在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与不满,他没想到对方如此狂妄,如此放肆。
就在他拿起花瓶想要砸下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门口有人,抬头一看,就见林凡站在门口,手指指着他,带着浓浓的警告。
“你是不是不服,本班头问你,你是不是不服?”
面对如此警告。
朱主簿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快要炸裂,眼眶通红,屈辱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却又无可奈何,缓缓将花瓶放到一旁,身子一软,继续瘫坐在椅子,垂头,不语。
林凡大步朝着厅内走去,快速走到朱主簿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毫不费力地将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几乎脸贴着脸,大声质问。
“说!你是不是不服?!”
“服,我服。”
林凡冷哼一声,将朱主簿推回到椅子上。
“以后出门在外,带着脑子,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听好了,下次再敢跟我这么放肆,我让你下不了地。”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这群家伙,不对他们霸道点,还真不知道他林凡办事的走段,逼逼叨叨一大堆,真等他上手了,一个个也就都老实了。
厅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朱主簿时不时抬头看向厅外,确定对方真的走后。
“啊!!!混账!畜生!林凡!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爆发了,心中的屈辱彻底爆发了。
这是他这辈子所受到的最大屈辱。
可自身却又无能为力。
他要姓林的付出惨痛代价。
……
街道。
百姓们瞩目着,窃窃私语着。
很多百姓揉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被差役押着的不是袁江吗?
啊……袁江也被治安府林爷给拿下了?
茶楼。
秦四负手站在二楼围栏处,俯视着下方,他的心情还不错,近日永安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激烈,以至于他选择低调。
正所谓弓射出头鸟,在如此动荡的时候,低调才是唯一置身事外的好办法。
突然,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熟悉的人。
银棍林凡。
而他发现林凡看到了他,惊的他立马将双手贴在左右大腿外侧,弯腰鞠躬,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片刻后,他悄悄抬头,发现林爷走远,才忍不住的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压迫感太强了。
就在此时。
“四爷,这家伙竟然不缴纳保护费,我将他带回来,让四爷发落。”一位小弟拖拽着一位百姓,来到茶楼,看这百姓的脸,明显是被揍过的。
那百姓看到秦四,更是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求饶,“四爷,您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容我宽限几日。”
看到这一幕的秦四微微发愣。
看向小弟。
那小弟见四爷看向他,不由得意,显然是事情办的漂亮,得到了四爷的认可。
但很快……
“我操你妈的!!!”
秦四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揍,揍的小弟抱头鼠窜,哀嚎不断。
“谁让你去收保护费的,谁让你打人家的,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啊,老子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与人为善,与人为善,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四连忙将这位百姓扶起来,牵着他的手,轻拍他的手背,“哎呦,这怎么了,没事,别害怕,缴不了,咱就不缴,四爷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来,来,你肯定是家里出了事情,四爷没多大能耐,这些碎银你拿着,先去解决燃眉之急啊。”
秦四态度有多温和,就有多温和。
宛如变了个人。
小弟们看傻眼了。
唯独狗头军师彭畅明白,咱四爷是被林凡给吓懵了。
“啊?”
这位百姓有些懵,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别说受宠若惊,更多的是惊恐。
“四爷,别搞我,我不会去报官的。”
此话一出。
秦四脸色煞白,小腿发颤,差点跪地求饶,哥,大哥,你别搞我呀,现在的林爷杀心太重了,你这是要玩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