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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 一错不能再错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折腾完后鹿呦呦觉得特别心虚,伏在司马胸口抬不起头,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勾引堂妹的男朋友,同时还是自己指导的运动员,简直就是犯罪!激情过后,道德重新占据了上风,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司马抚摸着她裸露的后背,若有所思问:“酒里掺了助兴的东西,你知道吗?”

    鹿呦呦犹豫了一下,说:“知道,张恪……当时提过一嘴,我不大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

    司马“嗯”了一声说:“不是开玩笑,效果很好,也没什么后遗症。还有吗?”

    鹿呦呦说:“没了,只有两瓶。”

    司马又问:“送他酒的发小是谁?”

    鹿呦呦想了想说:“好像叫薛冬,跟他一个大院的,从小玩到大,关系一直很好……当时我训练任务很重,累得精疲力尽,不大有空出去,跟他们不在一个圈子……”她撑起上半身,伸长了手臂去够衣物。

    司马听出她不想多谈张恪的事,换了个话题说:“那么你觊觎我的身体多久了?”

    “你你你……什么觊觎……”鹿呦呦如遭雷击,被劈得外焦里嫩,说话都结巴了。

    司马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问:“你是怎么打算的?‘一夜情’,还是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是瞒着鹿沅跟她分享,还是摊牌让她自己决定?”

    鹿呦呦怔怔望着他,四目相投,近在咫尺,司马根本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他骨子里就是个“海王”,坦荡到恬不知耻,鹿沅怎么会被他迷得神颠魂倒?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看来你还没有想好。是鹿沅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她父亲反对我们交往,拜托你‘棒打鸳鸯’?”

    鹿呦呦拍开他的手,僵持片刻,重新伏在他胸口,幽幽叹了口气,说:“你真聪明,小叔他要我拆散你们,他觉得你不是鹿沅的良配……”

    司马张开双臂抱住她柔韧的身体,说:“我肯定不是他心目中的良配,不过你也做得太夸张了,肉身布施,有这个必要吗?”

    鹿呦呦终于绷不住了,破罐子破摔,气急败坏说:“我觊觎你的身体,好了吧!”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下来,隔了许久,鹿呦呦艰难地说:“你还是跟鹿沅分手吧,你们在一起……不合适,她不是我,她是个好女孩,跟你在一起越久,今后受到的伤害就越大……你不会跟她结婚的,对吗?”

    司马平静地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鹿呦呦气苦不已,无奈地抱怨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说会对她负责,怎么负责?”

    司马说:“也没什么,她如果愿意接受,我就养着她。”

    鹿呦呦感到莫大的侮辱,嗤之以鼻说:“你干脆说包养她得了!”

    司马没有否认,他的默认让鹿呦呦很受伤,觉得鹿沅看错了人,她也看错了人。她裹着毯子爬起身,拾起地上的衣物,撂下一句话,“我希望你不要再欺骗鹿沅,跟她说实话,放她自由!”

    鹿呦呦没有等到他的答复,她穿好衣服出来,司马已经离开了。鹿呦呦忽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后悔不已,怎么就一时冲动,怎么就鬼迷心窍,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来?她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一错不能再错,必须向鹿沅坦白,恳求她的原谅!

    鹿呦呦拿了手机和钱包匆匆出门,马不停蹄来到火车站,买最早的车次奔赴长洲市。年初五的深夜,她一个人坐在候车大厅里,痛心疾首,追悔莫及。

    鹿沅这个年过得心神不宁,她想念司马,又不愿频繁打扰他,强自压抑思念,有些郁郁寡欢。这天中午,她突然接到堂姐的电话,约她出来见个面,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疲倦。鹿沅担心她出了什么事,问明地点,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见她风尘仆仆,神色憔悴,似乎彻夜未眠,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二人来到一家咖啡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鹿呦呦点了双倍意式浓缩咖啡,鹿沅点了热可可。咖啡送上了,鹿呦呦一饮而尽,双手微微颤抖,显得内心极不平静。鹿沅从未见过堂姐如此失态,关心地问她发生了什么,鹿呦呦迟疑良久,终于把自己犯下的大错和盘托出,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对她没有隐瞒什么。鹿沅静静听着,沉默不语,沉默呵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鹿呦呦讲得口干舌燥,嘴里发苦,她不敢抬头看堂妹,生怕看到她绝望的表情。不知过了多久,鹿沅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片刻后听到司马熟悉的声音,她告诉司马堂姐就在她身边,她问司马堂姐说他们发生了关系,是不是真的。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鹿沅平淡地跟他道别,然后挂掉了电话。鹿呦呦看到她的手紧紧握住手机,手背上青筋凸起,她想要安慰堂妹几句,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没有安慰她的立场和资格。

    鹿沅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站起身,咬着牙齿对她说:“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长洲市了,我也不想再见你……”鹿呦呦心如刀割,她艰难地抬起头,望着鹿沅的背影决然离去,内心的信念轰然崩塌。她觉得自己又一次犯下了大错,甚至比前一次更愚蠢,她成为司马的帮凶,狠狠伤害了鹿沅,把她残忍地推入了深渊。

    这不是她的本意,然而成年人只看结果,不谈初衷。从结果看,她完成了小叔的嘱托,成功拆散了司马和鹿沅,为此她们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鹿平安和鹿沅父女间也将产生深深的裂痕,永远无法愈合。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赢家,所有人都是输家,鹿呦呦背负起忏悔的十字架,拖着沉重的身躯,像行尸走肉一样回转北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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