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联盟大殿之中的炼青冥等人也感悟到了属于自己的道,一个星期之后,血千城率先出关,其后炼青冥、堕幽冥、弑苍天、夜天痕、韩洛烟、慕冰凝等人也开始渡劫。
天道联盟大殿之外的宇宙星空之中,劫云如墨,层层叠叠压在殿顶,各色光华在云层中翻涌,竟是数道劫雷同时酝酿——血千城、炼青冥等人的劫数,竟在同一时刻降临。
血千城第一个引动劫雷。他周身血气暴涨,化作一尊阎罗法相,阎罗法相充满了威严。第一道劫雷劈下,带着庚金锐气,阎罗不闪不避,仰头吞下雷芒,喉间发出沉闷咆哮,身上的血色战甲竟染上一层金属光泽。“我之血道,非杀戮,乃守护!”他一声怒吼,阎罗身躯暴涨,硬生生扛住接踵而至的七道雷劫,每一道雷劫落下,他身上的血色战甲便凝实一分,待到最后一道紫雷劈下,阎罗化作人形,战甲上的鬼王纹路栩栩如生,眼中再无暴戾,只剩沉稳。
紧随其后的是炼青冥,她立于一片青叶之上,周身环绕着万点青光,天妖屠神术已经返璞归真,在青莲药帝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劫雷化作火雨落下,她指尖掐诀,青叶化作漫天伞盖,将火雨尽数吸纳,叶片却愈发翠绿。“草木之韧,在于生生不息。”她轻喝一声,青叶陡然炸开,化作无数种子融入劫云,刹那间,劫云中竟长出成片青藤,将雷火缠绕、净化,最终结出一枚青色果实,落回她掌心。她接住果实的瞬间,气息变得温润而磅礴,仿佛与天地植被融为一体。
堕幽冥的劫数最为诡异,漆黑的劫云中伸出无数鬼爪,带着刺骨寒意。他却解开了一直缠绕周身的锁链,任由鬼爪穿透身躯,脸上不见痛苦,反而露出解脱之色。“幽冥非地狱,是归途。”他轻声道,那些鬼爪穿过他的身体后,竟化作点点幽光,融入他体内。最后一道劫雷化作幽冥之门,他坦然步入,再走出时,周身黑气内敛,眼神清明,手中多了一盏引魂灯,“从此,我为幽冥引路,不再为幽冥所困。”
弑苍天的劫雷带着无匹刀意,刀光纵横切割虚空。他却不执刀,赤手空拳迎上,每一拳打出都带着刚猛无俦的气势,将刀光震碎。“所谓苍天,非不可弑,而是弑尽虚妄,方见真我!”他狂吼着一拳轰散最后一道刀劫,拳头上的老茧脱落,露出崭新的皮肤,气息却比以往更加霸道,眼神却多了份通透。
夜天痕的劫云是一片混沌,分不清虚实。他闭上双眼,任由混沌气流冲刷身躯,衣衫被撕裂也毫不在意。“黑夜本就包容万物,何惧混沌?”当混沌气流中升起一缕晨曦时,他缓缓睁眼,眸中仿佛映着昼夜交替,“昼有光,夜有影,我即是夜,亦是痕。”话音落,混沌散去,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星辉,一步踏出,身影可在光影间随意切换。
韩洛烟的劫雷是细密的银丝,带着蚀骨之毒。她取出一支玉笛,吹奏起来,笛声清越,银丝竟随着旋律舞动,渐渐化作音符融入笛音之中。“毒非无解,正如人心非皆恶。”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周身泛起柔和光晕,那些毒丝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朵白色雪莲,“从今往后,毒可为药,亦可为护。”
慕冰凝的劫云则飘下漫天雪花,寒气冻结了虚空。她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不化,反而化作细小的冰晶在她指间流转。“冰非至寒,是纯粹。”她轻声道,周身的冰雪突然炸开,化作一片晶莹剔透的冰原,而她立于冰原中央,气息纯净而强大,“寒至极致,亦是生机。”
东林璃仙一身白裙随风飘荡,前世的她作为天凰女,今世的她只是凌荒寒的妻子,她的身上有凤凰虚影浮现,开始了渡自己的仙帝劫。
东林璃仙立于云海之上,白裙被劫风掀起如振翅的羽翼,周身萦绕的凤凰虚影渐次清晰——尾羽拖曳着金红流光,喙边衔着一朵燃烧的梧桐花。她抬眸望向压顶的劫云,那云层翻涌着墨色雷霆,却在靠近她周身三尺时,被凤凰虚影散发的暖意逼退半分。
“璃仙!”凌荒寒站在劫云边缘,周身帝威鼓荡却不敢越雷池一步——仙帝劫需亲渡,旁人插手只会引动更烈的天罚。他望着她素白的裙角被电芒灼出焦痕,指节捏得发白,却只能死死按住腰间的长剑。
第一道劫雷落下时,凤凰虚影猛地张开双翼,将东林璃仙护在其中。雷霆撞在羽翼上爆作金红火星,虚影竟发出一声清越的凤鸣,震得劫云都颤了颤。东林璃仙指尖凝结出本命真火,那火焰并非炽烈的红,而是带着玉色温润,缓缓融入凤凰虚影的羽翼——前世她为天凰女时,总以烈焰焚尽阻碍,如今却懂了刚柔相济的道理。
第二道劫雷化作万千冰针,刺向她眉心。凤凰虚影突然敛翅,将她裹成一团光球,冰针撞在光球外,竟被本命真火融成水汽,顺着虚影的尾羽滴落,在云海上漾开一圈圈暖光。东林璃仙在光团中轻颤,前世斩落的情丝此刻如藤蔓缠上心口,凌荒寒的脸在眼前晃荡,竟让她分了刹那神——就这瞬间,一道细小的电芒擦过她肩头,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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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渡劫,不要被心绪困扰!”凌荒寒的声音穿透雷暴,带着他独有的沉劲。东林璃仙猛地回神,凤凰虚影突然俯冲而下,不是迎向劫雷,反倒扎进她体内。白裙无风自动,她眉心浮现出一点朱砂,周身开始腾起玉色火焰,那些火焰顺着血脉游走,所过之处,电芒留下的灼痕尽数消退。
第三道劫雷最烈,竟化作一只漆黑的鹰隼,利爪直取她心口。东林璃仙不躲不避,抬手按在眉心,凤凰虚影从她体内破体而出,这一次不再是虚影,而是真正燃起了梧桐神火,与鹰隼撞在一处。金红与漆黑炸开漫天光屑,她在震波中踉跄半步,却借着这股力道挺直了脊背,白裙上的焦痕正被凤凰火舔舐着修复,露出底下愈发莹润的肌理。
“原来……天凰的劫,从不是要焚尽过往,是要融了情丝,才算真正活过。”她望着远处凌荒寒紧绷的下颌线,突然笑了,玉色火焰猛地暴涨,将最后一道劫雷吞入腹中。劫云散去时,凤凰虚影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她眉心,朱砂痣愈发红艳。
凌荒寒飞身过来时带起一阵风,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笑着避开。东林璃仙转了个圈,白裙在空中划出完整的弧,裙角的焦痕已化作凤凰尾羽状的金线:“看,我渡过来了。”
当最后一人渡过劫雷,天道联盟大殿上空的劫云渐渐散去,七色霞光洒落,笼罩着每一个新晋强者。他们相视一笑,眼中都带着突破后的明了,彼此的气息交相辉映。
他们返回大殿之中,凌荒寒笑着说道:“我们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今日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
大殿内的气氛因劫后余生的畅快感而格外热烈,凌荒寒的话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满室共鸣。
血千城抬手抹了把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咧嘴笑道:“出头之日?老子觉得这只是开始!以前咱们是抱团取暖,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攥着真本事,以后就算天塌下来,咱们也能合力顶回去!”他一拳砸在旁边的石柱上,石屑簌簌落下,却被炼青冥挥手用青藤轻轻托住,化作养分融入地面。
炼青冥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眼中笑意温润:“确实该高兴,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咱们的道才刚有雏形,外面的世界比想象中更复杂。不过……”她话锋一转,看向众人,“有大家在,再复杂的路,走起来也踏实。”
堕幽冥把玩着手中的引魂灯,灯芯的幽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出头不出头的,于我而言不重要。但从今往后,谁想动咱们中的任何一个,先问问我这盏灯答不答应。”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弑苍天伸展着筋骨,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凌荒寒说得对,出生入死那么多次,这条命早就绑在一起了。以后咱们大殿的门槛,得用劫雷好好淬炼淬炼,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撒野!”
夜天痕倚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光影凝结的玉佩:“出头之日?或许吧。但我更期待的是,以后咱们能一起看看,这天地到底有多大。”他抬头望向殿外散去的霞光,“以前觉得守住这方宇宙,保护好自身安全就够了,现在倒想出去闯闯。”
韩洛烟将掌心的雪莲递给慕冰凝,雪莲在触及寒气的瞬间化作冰晶,却愈发晶莹:“闯归闯,可别忘了咱们的根在这儿。荒寒,你可得把大殿的门看好了,等咱们哪天累了,回来还有口热汤喝。”
慕冰凝接过冰晶雪莲,指尖轻轻一点,雪莲化作一道冰纹,印在大殿的梁柱上:“我已经在梁柱上设了印记,无论咱们走多远,只要印记还在,大殿就永远是咱们的家。”
凌荒寒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暖意涌动,他抬手拍了拍身边血千城的肩膀:“听到没?家就在这儿,咱们呢,就放心去闯!以后不管是谁,在外面受了委屈,或是得了天大的机缘,都得回这大殿来报个信儿——”他顿了顿,声音洪亮起来,“因为咱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撞在大殿的穹顶,回荡出久久不散的余音。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每个人带着笑意的脸上,也照亮了大殿梁柱上那道崭新的冰纹,仿佛为这个刚刚凝聚起更强力量的团体,烙下了永恒的印记。
莲圣等人欣慰的看着这一幕,以往他们再星空之中相互扶持,遇到强敌之时,需要联手搏命才能有一线生机,如今也已经携手共进仙帝境界,七色神皇、沧龙王等人也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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