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云图的描述,棠西指尖摩挲着化为发簪的虚无剑,心底不由再次暗骂重明。
恋爱脑?简直是没有脑子!
怎么能连自己的本源武器,都分给那五个忘恩负义的兽夫。
云图虽然早已过了恨铁不成钢的阶段,但至今说起,依旧意难平:“拿虚无剑当发簪,将力量分出去,殿下,您前世……真的让我很生气。”
她重重叹气,“可我说您又不听,您完全被他们蛊惑了。现在看到他们如此折磨您,说实话,我竟有点可悲的欣慰。”
云图神态里流露出一丝复杂的快意:“至少看您方才的状态,您是真心想杀了他们。”
她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他们敢这样对您,万死难赎其罪!”
棠西看向云图:“这么说,在你的记忆里,我未曾折磨过他们?”
“这三百年我四处躲藏,也一直留意他们的动向。我知他们记忆被篡改。至于我自己……”
云图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一丝残酷,“有人一直在追杀我。我受过重创,记忆受损严重。虽记不全了,但我可以肯定,您从未折磨过他们。”
棠西能想象那轻描淡写下的惊涛骇浪。
以云图“千人千面”之能,竟被追杀至重伤失忆,对方实力之恐怖,可想而知。
“我该如何召唤剑魂归来?”
“我已派人去偷那五把剑,只要偷回来,交给您,您把剑魂抽取出来,再与虚无剑的剑魂融合,就可以再次发挥虚无剑的威力。”
棠西再次将长发用虚无剑挽起,神态间觉得十分讽刺:“偷?我送出去的东西,自当光明正大地拿回来。”
她郑重握住云图的手,眼神诚恳:“云图,从现在起,请助我复仇。”
云图深深凝视着棠西,现在的棠西熟悉又陌生,却如此鲜活灼目。
她,真的回来了。
云图咧开一个灿烂而坚定的笑容:“您所需,即我命所向。”
棠西心中,一个铤而走险的计划已然成型。
她给云图下了第一个任务。
但她现在并不能完完全全相信云图,在向云图布置完成后,棠西又找到承渊。
承渊已完成了整个庄园的信号屏蔽,并在庄园外层升起了坚固的八星保护结界。
他递来一份详尽的资料,列明了妄沉在塞兰国的势力分布与财产状况。
“毁掉他很容易,”承渊冷静分析,“但若能将这些资源收归己用,意义更大。”
棠西快速浏览,眸光冷冽:“说得对,他的东西,将来都得归我。”
凌晨,助承渊压制完侵蚀之力,棠西来到草坪上那颗大榕树下。
雨已经停了,庄园内的仆人已经所剩无几。
深吸口气,棠西感知着妄沉那枚火羽的方位,强行调动全身生命力,展开了织视术。
妄沉的居所内,寂静被无声打破。
妄沉着实吃了一惊。
他已换上一身雪白常服,银发如瀑,眉间一点血红妖异,脸上覆盖着一层轻薄白纱,衬得整个人清冷神秘,圣洁高贵。
看到突然出现的棠西,他习惯性地微微弯腰,动作优雅如同王子向公主致意。
但这份优雅下一秒便被打破。
棠西发动了极不熟练且负担巨大的短程空间穿越。
空气微澜,棠西的身影踉跄跌出,瞬间的抽取感让她几乎虚脱,直直向下倒去。
妄沉没想到她会直接穿越过来,更没想到穿越空间竟耗空了她的生命力。
眼疾手快,他下意识伸手,将软倒的人稳稳接入怀中。
饶是恨意蚀骨,棠西也被他这瞬间的本能反应和那身惊心动魄的美丽晃了一下神。
但仅一瞬,她便收敛所有心绪,在他怀中紧闭双眼,全力感知天源阵,调动生命力,准备输送。
她来此,就是为了死!
妄沉抱着她,指尖触及她冰凉肌肤,心头莫名一颤,却立刻被更汹涌的怒气覆盖。
他不明白她的意图:“您现在这样,连只蝼蚁都捏不死,难道是跑过来向我示弱?”
看棠西紧闭双眼,妄沉声音更冷:“连示弱都做不到,真是够弱。”
他抱着她,想走向沙发,刚迈出一步,腿部骤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是天源阵!她在主动向他输送生命力!
妄沉脸色骤变,右腿因生命力而剧痛,支撑不住,“咚”地一声单膝跪倒在地,华贵的繁花地毯吸收了沉闷的声响。
怀中的棠西轻得像片羽毛,生命力却正通过阵法决绝地汹涌流逝。
空间穿越导致她生命力本来就不多,此刻几乎快要流完!
“停下!”妄沉低吼,试图唤醒她,“棠西!你听见没有!你会死的!”
棠西毫无反应,眉眼间是一片死寂的平静,仿佛对外界一切,连同她自己的生死,都已漠然。
恐慌如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妄沉伪装的冷漠。
难道就因为他伤害了那些人,她就要死给他看吗?
他不能让她死!绝不!
剧痛与惊怒交加,他猛地想起什么,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语气变得狠戾狰狞:“好!你想死是吗?你再不停下,我即刻杀了棠乔亚、南正,和那个老太婆!我给你三秒钟时间,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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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棠西的脸,期待看到一丝恐惧或动摇。
然而,没有。
棠西神色平静安详,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妄沉眼神狠决,对着通讯器狂吼:“给我杀了他们!”
在妄沉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佩戴的一枚银色通讯耳钉微光一闪,属下发来的急报声惊惶失措:“殿下,棠家庄园已被结界笼罩,我们无法攻破。内部的人刚才已经被全部扔了出来!”
棠西听到这声音,长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心下却稍安。
她来之前已经让云图用最快的速度将庄园内的仆人全部赶离。
并且将母亲、父亲、祖母集中了起来保护。
同时让夜星的二十个五星护卫,守卫庄园,不准任何人进出。
妄沉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不可置信,凭棠西一个人的能力,怎么可能做到?
是承渊在帮她?承渊居然背叛了他们?
那承渊知道她现在求死吗?
他调整频道,用通讯器找到正在监视棠陆和棠霓的人,冷硬下令:“杀了棠陆和棠霓。”
然而那边,没有声音回复。
昨晚,棠西已经向云图确认过,棠家的所有人,不仅是妄沉在监视,云图也在监视。
而且妄沉的人在明,云图的人在暗,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杀了妄沉的人,只需要做到让他们联系不上就行。
她的生命力从消逝到濒死,最多五分钟时间。
只要保证棠家人五分钟的安全,就足够。
妄沉等了十秒钟也没等到回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论是通讯短路,还是那边的人面临危险,他都没时间去询问去修正。
他只知道棠西的生命力,越来越少,几近于无。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她是要用自己的死,作为对他最残忍的惩罚,将他彻底摧毁!
“对不起……我错了……我放弃报复,我立刻放了你家里人,你让我死也行……你给我停下!”妄沉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无尽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抛弃、彻底击败的绝望淹没了他。
他想起,曾经,她将他从污染的黑水中拉起,对他说:“跟我走。”
她为他清理污染之力,抚平他被遗弃的创伤,赐予他地位与荣光。
过往的一幕幕,在此刻变成最尖锐的讽刺,反复穿刺他的心脏。
现在才发现,他从未救过她,一次都没有。
而这一次,他竟成了亲手逼死她的人?
不——!不能这样!
听着妄沉颤抖的哀求,棠西心中冰冷的恨意泛起一丝波澜,但旋即被更深的决绝淹没。
现在才知道错?太晚了。
棠西的生命力即将断绝,她自己也感受到了濒死的恐慌。
但妄沉的声音让她把这一切都压了下去,只剩下对强大的渴望,对复仇的渴望。
妄沉眼中血色弥漫,疯狂压倒了理智。
他确实不能阻止棠西向他输送生命力,但是,他可以毁了天源阵。
即便重伤垂死,他现在也必须毁!
妄沉猛地将棠西小心安置在地毯上,右手并指如刀,狠命刺向自己心口下方——天源阵的核心所在!
“呃啊——!”
摧枯拉朽般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内脏仿佛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碾碎!
阵法碎裂的嗡鸣在他颅内炸开,鲜血无法抑制地从他口中、鼻腔涌出,将他雪白的衣襟和脸上那层圣洁的白纱一同染上刺目而狼狈的猩红,与他眉间那点朱砂和苍白肤色形成了诡异而凄艳的对比。
超越极限的痛苦让他身体剧烈抽搐,视线迅速模糊,再也无法维持姿势,重重栽倒在地,蜷缩着咳出更多血沫,圣洁的姿态荡然无存,只剩下濒死般的狼狈。
繁花似锦的地毯上,两人静静躺着,皆气息奄奄,竟真有几分同归于尽的惨烈架势。
棠西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瞬,模糊地感知到天源阵的传输骤然中断,甚至阵法本身传来一阵诡异的、仿佛琉璃碎裂般的波动。
天源阵碎了?
但下一秒,那清晰的碎裂感消失了,另一种更深沉、更隐晦、更牢固的契约联系似乎若有若无地浮现了一瞬。
怎么回事?
难道……他体内不止一层天源阵?
这最后的疑惑,伴随着妄沉那身被血染透的刺眼的白,一同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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