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俊自己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自己在俊俊眼中是不是和殷洪母亲姜王后一样。
她突然希望师尊开口问一句,你还要不要听了,如果对方问,自己应该会立马答应停下来,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在她的心上划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淋漓。
“可他母亲依旧选择视而不见,那冷漠如寒冰,冻结了他的希望。”
“他渐渐地开始变得孤僻,不愿意和任何人交谈。”
“他宁愿躲在最僻静的角落,一个人对着蚂蚁说话,也不想去面对那些虚伪的面孔,那些面孔如假面舞会的鬼魅。”
“他的孤僻,并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关心,反而让他们更加厌恶他。”
“他们说,这个孩子性格扭曲,不适合王室。”
“他们拿他和殷郊做对比,说殷郊多么阳光,多么开朗,而他,就像一个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那话语如毒箭,射穿他的心。”
“你以为他真的天生就喜欢孤独吗?”
科技小子突然睁开眼,看向蒋莎莎,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如利剑般锐利。
蒋莎莎的心猛地一颤,那质问直击她的灵魂。
她强颜欢笑,却感到一种窒息的刺痛,她不想听下去了,这故事太刺耳了,每一句话都像在剥开她的伪装,露出那隐藏的愧疚。
她想打断他,但喉咙如被堵住,只能继续听着,那波动如风暴般在心底肆虐。
“不!”
“他只是想得到关注,想得到父母的爱,那爱如阳光般温暖,却从未洒在他身上。”
“但他发现,无论他做得多好,都不会有人看他一眼。于是,他开始淘气。那淘气不是无理取闹,而是一种扭曲的求救,如溺水者的挣扎。”
“他会在殷郊的功课上乱涂乱画,会在宴会上恶作剧,甚至故意将珍贵的古董打碎。每一次,他都会被严厉地惩罚,被关禁闭,被训斥。那惩罚如鞭子般抽打,却让他感到一丝存在的证明。”
“但他发现,只有这个时候,那些人才会把目光投向他。虽然是带着厌恶和愤怒,但至少……他们看到了他,那目光虽毒,却是他唯一的慰藉。”
科技小子的声音变得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可怕的童话,那童话中没有王子,只有怪物。
蒋莎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刺耳的感觉如潮水般淹没她,她回想起自己对儿子的做的一切,那孩子是否也曾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她越听越难受,心内如被千针万刺,每一个字都像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有一次,殷洪为了引起父王和母后的注意,故意将一条珍贵的贡品扔进了护城河。”
“那是诸侯的赠品,是他父王最喜欢的,价值连城,如明珠般璀璨。”
“他以为这次父王会暴怒,会狠狠地惩罚他,然后……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一个倾听的瞬间。”
“可父王只是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让侍卫将他带走。从始至终,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那一刻,他的世界如玻璃般碎裂。”
“那次之后,殷洪彻底绝望了。他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他没有任何位置,如多余的影子,被遗弃在角落。”
“他不再试图用淘气来引起关注,而是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那封闭如铁墙,隔绝了一切。”
“他开始偷偷地修炼一些旁门左道的法术,那些法术不需要天赋,也不需要任何人指导,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就能练成。”
“他用这些法术来折磨自己,也折磨那些他讨厌的人,那力量如黑暗的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所有人。”
科技小子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强调这个残酷的事实,那事实如铁链,锁住了殷洪的灵魂。
蒋莎莎的眼睛微微湿润,那刺耳的故事已让她心乱如麻,她想逃避,却无法移开目光。
那波动如狂风巨浪,冲击着她的防线,让她几乎崩溃。
“王后将他当成一个失败品,认为他玷污了王室的血脉。父王将他当成一个麻烦,一个需要被解决的负担。”
“就连宫里的下人,都看不起他,在他背后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如毒蛇的吐信。”
“他们爱戴殷郊,他们崇拜殷郊,他们觉得殷郊是天神下凡,而殷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品。”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你觉得他的心里能不扭曲吗?那扭曲如藤蔓般缠绕,越来越紧。”
“他看到的爱,都是虚假的,都是有条件的。”
“他看到那些人对殷郊的爱,他看到那些夫妻之间的爱,他都觉得恶心。”
“因为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所以他认为,那份爱是假的,是表演出来的,如廉价的戏剧。”
科技小子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看向蒋莎莎,眼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悲哀和同情,如秋水般深沉。
蒋莎莎的心已如惊涛骇浪,那刺耳的感觉达到了顶峰,她几乎想捂住耳朵,但一切已晚。
那故事如一面无情的镜子,映照出她的罪过,让她喘不过气。
“他变成现在这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是他的父母将他逼成了这样,那逼迫如无形的枷锁,一点点磨灭了他的纯真。”
“他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去伤害别人,去破坏别人的幸福,不过是在报复这个从未给过他爱与关怀的世界。”
“他想证明,这个世界所有的爱,所有的幸福,都不过是虚伪的假象。”
“而他,要亲手将这些假象撕碎,如狂风卷残云。”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剩下蒋莎莎沉重的呼吸声,那呼吸如潮水般起伏。
她听着那最后的总结,心中的波动如火山爆发,那刺耳的回音在她脑海中回荡不止,让她几乎窒息。
她看着屏幕上那张依旧俊秀,却隐藏着恶魔般笑容的脸,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又沉重的悲哀,如铅块般压在胸口。
她突然明白了,殷洪并不是天生的恶魔,而是一个被亲人亲手塑造出来的,可悲的男孩。
男孩如破碎的瓷器,永远无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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