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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0章 疗愚代价
    山精多数都隐藏在大山旮旯,山精不会伤害人,她只愚弄人。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块不为人知的“旮旯”,在这一旮旯储存的往往是我们自身的阴暗、私欲、贪念、愚昧、懦弱、诅咒、犯罪……

    那时的大山旮旯,因为不完善、不合理,在探索,所以才造就了权利至上的山精女人。

    同样人们归于自认为更合理的模式,同样存在各种弊端,所以才涌现出金钱至上的山精女人。

    值得我去思考的是,在数千年的农业国度里,那几十年轰轰烈烈的集体所有制的探讨,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失败在哪里?

    依靠民主跳出历史的周期律,同样没有效果。因为自从人类走出蒙昧时代,从来就没有真正适合人类社会的民主。人们一次又一次被山精愚弄,却从未觉醒,始终坚信希望属于未来。

    当山精们渐渐觉得专制、权力再也无法愚弄人时,他们立刻改变手段,金钱、美女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绝不会自甘犯罪把对手弄死,而是想尽办法把对手变成自己俯首帖耳的奴隶。

    每个人都是自己或别人的山精,每一个山精又都是自己或别人的奴隶。人,走不出自己的旮旯,无论世界有多大;山精为别人圈定旮旯,同时也圈定了自己,他们同样走不出去。因为我们的心灵都同样的狭小,挤挤挨挨之间已经分辨不清谁是山精,谁是常人。

    风云过后,人们在傻不愣反思的时候,山精一定躲在“旮旯”偷笑。

    听完了楚天舒的故事,华子说:“这个故事很温和,不像《西游》里的妖精老吃人,也不像《聊斋》里的狐鬼就惦记偷情。”

    楚天舒:“呵呵,我觉得你很像山精,扎在大山旮旯,不伤人但能迷惑人。”

    华子:“我是山精,你也不傻,利用叶书记把我这奸商拿捏得死死的。不过你也得帮我办件事。”

    楚天舒:“什么事?”

    “把葛长缨给我调回来。”

    楚天舒:“你怎么看上她了?”

    华子:“她是唯一能带动野韭菜沟的。我挺喜欢她的耐力、毅力和魄力,在蘑菇崴子屯儿女人中她是唯一有点文化的,而且她掌握着揉制山野菜技术,略懂采集药材的人。秋收以后,我就得琢磨药材了。别的生意有人争,摆弄药材哥们儿没对手!”

    楚天舒:“你不是要开饭店么?怎么还做药材?”

    华子:“饭店是给蘑菇崴子屯儿的肉菜粮食找一条稳妥的出路,给我们那几个没工作的老知青找个依托。行医卖药才是哥们的本行。真要成了,哥们的收入能压住半个德化县!没准儿那时候你就是德化一把手儿了。”

    楚天舒一笑:“葛姐是为了孩子才去大华农场的,说是工人,也跟农民差不多。”

    华子:“不就是她闺女么葛小松?愿意在农村就让她到小学做民办教员,不愿在农村咱在城里有饭店有制药厂。”

    楚天舒惊得瞪大了眼睛:“你说啥?要办制药厂?”

    “嘿嘿,祖传秘方加上纯野生道地药材,我凭啥在一边傻看着?只要第一批药材上市,我就全县招工!”

    楚天舒:“你说让葛姐当菁华村村长怎么样?”

    华子:“我不都说了么,白凌云是彻底把菁华村搞散了。葛长缨同样不得民心。你赶紧给那里下派干部,代管几年吧。菁华村现在唯一能攒起来的只有生产队。三个自然屯都互不信任互不来往,谁也不服谁。我估计你得走国咏梅的老路子。”

    楚天舒:“我可没有国书记的水平。”

    华子:“你呢,从县委委员,再回来当几年一把手。然后再从青松岭出去做个副手儿,再做几年就是一把手儿,县太奶。再往上就难说了。”

    楚天舒:“跟你交往这几年,再看看叶书记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可不想当什么县太奶。还是国书记看得明白,闭门写书,万事不关心多好。”

    “万事不关心,谁也做不到。”

    华子回到家的时候,国咏梅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来到秋收,不管是华子还是大妞、蔡香萍都没时间了。她不愿意给大家添麻烦,要去省城找季临风给她看书稿……

    米永刚孙信义等人都以为华子回到蘑菇崴子屯儿,秋收的粮食还会像从前一样,直接卖到加工厂。今年秋收后,康立梅确实开机了。可是开机之后,只运行十五天,生产队的粮食入库之后,又停机了。

    菁华村三个自然屯又都得大车小辆,贪黑起早到粮库或议价粮店排队卖粮食。再比较生产队,粮食价格足足比人家低了一半!

    人们眼睁睁看着生产队,可是生产队根本没有往出卖粮。华子把人们分成两伙,女的采山货,男的都跟着他进山了。

    他们干的活很特别,很仔细。是在芍药谷的山坡上寻找已经干枯的芍药丛!先用镰刀割去花茎枯草,然后画出一米大小的圈子,然后用采药镐一点一点地刨开泥土。把芍药花的除根侧根都挖出来,有多长挖多长!采下药根,还得小心翼翼把原花埋好栽好,确保来年春季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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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幸亏当年留下一辆四匹马大车,这种山地机动车根本不敢进来。采下的药材得先用马匹驮到缓坡上,然后再装上大车拉回屯里去。

    芍药谷的采完了,又转到青龙背、野韭菜沟,最后连篮球场四周、华子大妞家院子芍药花跟都采了出来。

    每一个地方采出来的芍药根华子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分别打捆,然后装上老解放运进县城大库。还有大约两百斤特别粗大的芍药根,华子悄悄留在家里,暂时没拉走。

    按照华子的要求,二妞和宗佰威,分批把芍药根投入浸泡箱煮一遍,然后取出来去皮……

    两个人明白,他这是只要白芍,不要赤芍。

    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柳二妞无奈,到饭店那边把满自由、唐竹青都叫了过来帮着扒皮。

    华子本人却不知去向了。

    满自由一边干活一边牢骚:“华子这是要开饭店,还是要开药店呀?”

    宗佰威:“呵呵,这么好的药材,这么多好货,你开两年饭店都赚不来。仔细着点儿,不能伤了内膜。不然的话那外边一晒,药性就散了。”

    二妞:“我小时候跟姐夫在家里的小炮制房里,切了片下锅炒,还喷黄酒。”

    宗佰威:“那是酒芍,比一般白芍贵一两倍。”

    满自由:“我天,这玩意儿这么值钱!”

    宗佰威:“黄金有价药无价。华子一下子搞这么大量,准是有大用场了。”

    唐竹青叹了口气:“饭店装潢好了,新粮也下来了。饭店没有启动资金,他能不想办法?”

    满自由:“缺钱大家凑啊。我都准备大半年了。这一秋天白菜萝卜土豆,那钱我们一分没动。”

    柳二妞:“宗师傅,一号库那些是不可以切片了?”

    宗佰威:“明天还得阴干一天。什么时候切片对着阳光,半透明,看得清纹路那才好。这种道地白芍你在棒槌沟市场上可看不到,这才是上好的地精白芍啊。我说这小伙子宁可把两栋大库赔钱放着既不拆也不卖,他这是几年前就有打算啦。”

    柳二妞:“他那鬼心眼儿可多了。他早就发现那片芍药谷了,就是憋着不说。分大队的时候他啥都不要,就要林业队。后来我跟他去芍药谷,他才说了实话。不过我也没想到会一次采出来这么多。”

    满自由:“他是怕别人偷去吧。”

    宗佰威:“这玩意儿在别人手里,就是废物。拿它烧火都不着。”

    唐竹青:“能人就是能人。碎嘴子就知道胡说八道,这两年差点儿把议价粮店弄黄了。”

    满自由:“那能赖我呀?蘑菇崴子屯儿加工厂一停产,山野菜上不来,我和二妞老赵不这么张罗兴许真就停业了。”

    一阵汽车喇叭响,老解放开了进来。

    “二妞、宗老,出来帮我卸车吧。”

    汽车车厢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箱。一台新式中药切片机,一台小型中药粉碎机。还有一包竹笸箩、竹刷帚。还有几对儿沟沟槽槽的玩意儿。

    剩下的都是纸板包装箱和牛皮纸包装袋。上边都印着——德化依依药材。

    柳二妞:“姐夫,你买这些小搓板儿干什么?”

    宗佰威:“那是做药丸的搓丸板。华子看样子是真的要行医啦。”

    满自由:“那这些竹笸箩干啥用?”

    柳二妞:“那个我知道,是做小药丸儿的。那时我们预防痢疾,累死人了。”

    华子:“现在新出一种中药制丸机,功能不稳定。我没买。宗老,明天外库那些可以切片了吧?”

    宗佰威:“赶得正好儿!”

    华子:“老满跟我安装切片机。其他人把纸箱纸袋都搬到库房去,粉碎机、搓丸板、竹笸箩都放车上别动。明天我得拉回家去。逍遥丸建中汤,桂枝真武钩藤方……”

    宗佰威:“哈哈哈哈,你这是要大展身手啦。”

    华子:“老满,你家嫂子他们去厨师培训班没有?”

    满自由:“去了。我听说去了就颠沙子,后来颠绿豆。”

    华子:“装完机器,你把他们叫过来。我考考她们。”

    满自由:“啊?这都几点了?去崔高丽狗肉馆喝点……”

    华子:“你废话。兄弟那么大本钱扔进去,稀里糊涂就算啦?刀工、颠勺练成就行了。”

    满自由:“你说当大夫难,还是当厨师难?”

    华子:“功效不同,道理一样。厨师治饿解馋,大夫治病解痛;厨师看菜谱,大夫看药方,都讲究君臣佐使;厨师讲究煎炒烹炸,大夫讲究丸散膏汤;大夫误诊会死人,厨师出错一样会死人!”

    “啊?厨师做饭菜还有那么大说道?”

    华子:“没听说食物中毒啊?尤其开饭店,变质一点,哪怕有一只苍蝇都是大事儿!食物蔬菜都有相生相克的说法。”

    满自由:“你也是,请个厨子算了。让一帮半大老娘们临时学艺,能行么?”

    华子:“那你说咋办?都下岗了,没工作。老农民有两垧地,你们有啥?就算饭店开不成,弄个小吃摊儿都养活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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