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恶之恶人杀》第一章·职场鬼蜮（七）

    第八部分：双通门的对决与真心的刀

    第17节：顶楼的棋局与执念的终章

    金古大厦的顶楼风很大，刮得人睁不开眼。

    程灵素的红色连衣裙被吹得猎猎作响，像一团燃烧的火。她攥着钢笔，断味刀的冷透过笔杆，顺着指尖往心口钻——黑色盒子里的三片金色碎片正在发烫，七心海棠的冷香混着风，飘得很远。

    鱼哥、宝哥、游坦之、沈青和沈月站在她身后，手里的改装武器全已出鞘：激光手表的蓝紫刃光、折叠刀的冷白锋芒、藏毒针的项链泛着银光，连沈月手里的纸折海棠，都被程灵素涂了七心海棠的毒液，成了最隐蔽的武器。

    顶楼中央，悬浮着一扇金色的门——双通门。门后是旋转的黑与金，像现实与虚拟的漩涡，门楣上刻着“斗恶之恶人杀·终局”七个字，是笔灵的字迹，带着冰冷的墨香。

    “你们终于来了。”

    笔灵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不再是机械合成的冷，而是带着一丝疲惫的诱惑，“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只要你们走进这扇门，就能见到想见的人：胡斐、老刀、还有所有被我‘格式化’的穿越者。”

    双通门里突然浮现出无数张脸——胡斐的笑、老刀的黄牙、东方不败的红裙、甚至还有虚拟世界里那些死去的新人，他们都在门后招手，声音带着温柔的蛊惑：“进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沈月的身体晃了晃，手攥着纸折海棠，眼泪掉在上面：“哥，我看到爸妈了……他们在里面等我们……”

    沈青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狠：“别信！是笔灵的‘记忆幻影’！他在抽你的执念当养料！”

    游坦之的激光刀对着门挥过去，刃光穿过幻影，却什么都没碰到——那些脸像泡沫一样，破了又聚，聚了又破。“他要的不是我们进去，是我们的‘执念’！”游坦之嘶吼着，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扭曲，“只要我们动摇，执念就会被他抽走，变成双通门的‘燃料’！”

    双通门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笔灵的身影从门后走出来——不再是空白脸，而是变成了胡斐的模样，穿黑色风衣，手里拿着激光刀，脸上带着熟悉的笑：“灵素，你看我回来了——我们去看新沪市的烟花，好不好？”

    程灵素的身体剧烈颤抖，钢笔差点掉在地上。七心海棠的冷香突然变得浓烈，像胡斐的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想起胡斐最后说的话：“别被笔灵的执念骗了，要守住你自己的真心。”

    “你不是胡斐。”程灵素的声音冷得像冰，钢笔对着“胡斐”的胸口刺过去，“胡斐不会用‘回忆’当刀，不会骗我走进陷阱——你只是个偷了他脸的傀儡！”

    “胡斐”的脸突然扭曲，变回了空白脸，手里的激光刀对着程灵素砍过去：“既然骗不了你，就别怪我狠！”

    鱼哥突然冲过来，金色钥匙对着双通门砸过去——钥匙上的“金古”二字泛着金光，撞在门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门后的幻影瞬间消散，露出里面的“小说原稿”——不是之前的巨大书本，而是一本小小的线装书，书页上写满了穿越者的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行“执念：未消”。

    “那是‘执念名册’！”游坦之突然喊，激光刀对着空白脸刺过去，“只要毁了它，笔灵就会失去所有养料！”

    宝哥和沈青同时冲过去，折叠刀和短刀对着空白脸的魂核砍过去。沈月把纸折海棠扔向双通门，蓝色的毒液落在书页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书页开始冒烟，上面的名字一个个褪色。

    “不——！”

    笔灵的声音带着绝望，空白脸开始裂开，金色的光从裂缝里漏出来，像破碎的太阳。“我的执念……怎么可能输……你们的真心……怎么可能比我的执念还强……”

    程灵素突然冲向双通门，钢笔对着线装书刺过去——断味刀的青黑刃光穿过书页，将“执念名册”劈成两半。书页被劈碎的瞬间，金色的光从里面爆发，双通门开始剧烈摇晃，像要塌掉一样。

    “我明白了……”

    笔灵的声音变得很轻，像风中的絮语，“我的执念，是‘写一个完美的故事’，可你们的执念，是‘活着’——是对兄弟的情、对爱人的念、对回家的盼……这些‘真心的执念’，才是最利的刀，也是最暖的光……”

    空白脸彻底消散，化作无数金色的碎片，像星星一样落在顶楼的地板上。双通门“咔嚓”一声碎了，门后的黑与金漩涡也渐渐消失，只留下一本残破的线装书，落在程灵素的手里。

    书页上，最后一行字渐渐浮现：“斗恶之恶人杀·终章——杀恶的人，终以真心胜执念。”

    风停了。

    阳光照在顶楼的地板上，暖得像穿越前的温度。程灵素打开黑色盒子，将金色碎片和残破的线装书放进去，七心海棠的冷香和墨香混在一起，像再也不会分开的执念与真心。

    “我们赢了。”宝哥的声音带着颤，折叠刀掉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游坦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突然笑了：“赢了……以后，再也不用躲了，再也不用怕被格式化了。”

    沈青抱着沈月，眼泪掉在她的头发上：“回家……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程灵素望着远处的天空，新沪市的烟花突然在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像胡斐说过的那样，很美，很暖。她轻声说：“胡斐，老刀，你们看到了吗？我们赢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七心海棠的冷香，像在回应她的话。

    众人走下顶楼，金古大厦的灯已经灭了，像一头沉睡的巨兽，再也不会醒来。巷口的烧烤摊还亮着灯，炭火正旺，烤腰子的香飘得很远，像在等着他们回家。

    程灵素坐在以前的位置，面前放着两串烤腰子，加了双倍辣。她把黑色盒子放在桌上，里面的七心海棠、金色碎片和残破线装书，都安静地躺着，像一场结束的梦，也像一个开始的希望。

    鱼哥、宝哥、游坦之、沈青和沈月坐在旁边，手里拿着啤酒，碰在一起，啤酒的泡沫溅在桌上，混着烤串的油，像幅热闹的画。

    “以后，这烧烤摊就是‘穿越者之家’。”程灵素笑着说，像老刀以前那样，“不管是刚穿越的，还是想回家的，都能来这吃串腰子，加双倍辣。”

    众人都笑了，笑声里带着泪，带着释然，带着对未来的希望。

    而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黑色盒子里的七心海棠，突然绽放出一朵新的蓝色花瓣，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泛着淡蓝的光。

    风从巷口吹过来，带着烤腰子的香，带着七心海棠的冷香，还带着一丝极淡的墨香——不是笔灵的执念，是属于他们的“故事”的墨香，是杀恶的人，用真心写就的，永不完结的“活着”的故事。

    炭火里的光，很暖。

    杀恶的路，或许还没结束，但他们知道，只要心里的“真心”还在，只要手里的“刀”还在，只要身边的兄弟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杀不完的恶。

    因为他们是“斗恶的人”，是“杀恶的人”，是永远守住心里那点“人”的温度的人。

    而“斗恶之恶人杀”的故事，也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因为只要还有“真心”，就有“杀恶”的勇气，就有“活着”的希望，就有属于他们的，永远热闹的，烧烤摊前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