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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章 张家兄弟
    "1……2……3……4……"

    老者的声音在夜色中幽幽回荡,缓慢而清晰地数着数,直到"36"才戛然而止。

    他满意地笑了两声,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欣慰:"好好好,咱们张家兄弟多少年了,终于又聚齐了!"

    他顿了顿,语气渐渐凝重:"今日召集各位,一是因我家中来了两位贵客,其中一位眼睛受了伤,咱们得帮帮他。"

    "至于第二嘛……"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那里面镇压的东西,近来躁动得厉害,怕是要压不住了。咱们得想想法子,免得它祸害人间。"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窸窸窣窣,像是无数人在低声交谈。

    "那位贵客我瞧过了,伤得不重。"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留了些药在他床头,让他自己敷上,不消片刻便能痊愈。"

    "可那里面的东西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忧心忡忡,"若是真让它逃出来,可是要吃人饮血的!"

    "怕什么?"

    又一人冷哼道,"就算里面的阵法镇不住了,不还有咱们三十六个兄弟吗?"

    "就是!"

    有人附和,"咱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日?"

    "依我看,你家那位客人倒是个有本事的。"

    一个略显精明的嗓音提议,"不如咱们助他一臂之力,彻底灭了那邪物,永绝后患!"

    "这主意不错!"

    老者沉吟片刻,最终拍板,"那各位就好好准备,明日全力辅佐这位小兄弟!"

    "……"

    议论声渐渐平息,夜风重新拂过树梢,大鹏的鼾声也再度响起,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我这才惊觉,自己仍保持着半撑起身的姿势,竟僵在原地许久未动。

    连忙坐直身子,四下环顾,却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团湿漉漉的青苔,显然是被人刻意放置的。

    回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两位客人"、"受伤"、"放了药在床头"……

    我心中一动,抬头望向院中那棵苍老的槐树,喃喃道:"张家兄弟……说的就是你吧?"

    我拾起青苔,轻轻敷在受伤的眼睛上。

    不多时,火辣的痛感渐渐消退,待取下时,眼睛竟已恢复如初!

    此时,天边已现出启明星的微光,黎明即将撕破夜的帷幕。

    我仰望着那株虬枝盘曲的古槐,它的轮廓在渐明的天色中愈发清晰。

    转头看向熟睡的大鹏,我轻轻为他掖了掖被角,生怕惊扰了他的好梦。

    我缓步前行,在距离那棵古槐约百米处停下脚步。

    晨光熹微,东方泛起鱼肚白,借着这微明的天光,我极目远眺。

    在薄雾缭绕的旷野中,数株形态各异的古槐如同沉默的巨人,在黎明前的微光中若隐若现。

    我数了数,正好三十六棵,以特定方位排列,暗合地煞之数。

    我嘴角微动,"看来刘伯温当时还留有后手!"

    晨风拂过,那些古槐的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我的话语。

    此时,薄雾中远远现出两个人影,踏着沾满晨露的草叶缓步而来。

    苗玉堂手中提着个粗陶瓦罐,阿冰则提着一个小篮子。

    那瓦罐口还冒着缕缕热气,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阿冰篮子上搭着条粗布汗巾,想是怕食物凉,特意盖着。

    "李兄,这么早就醒了?"

    苗玉堂朗声笑道,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间格外清亮。。

    我连忙迎上前去接过瓦罐和篮子。

    陶罐入手温热,揭开盖子,一股米香混着山野间特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有劳你们了,"我感激道,"你们起得更早。"

    阿冰腼腆地搓了搓手,袖口还沾着些柴灰。

    "山里不比城里,"他轻声解释,"太阳一落山,除了虫鸣鸟叫,再没别的动静。我们惯常都是早早歇下的。"

    说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大鹏在竹床上翻了个身,老旧的竹床立刻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抗议声。

    他眯着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啊"

    忽然,他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咦,好香啊!"话音未落,他已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动作之大连竹床都跟着晃了几晃。

    苗玉堂笑着指了指地上冒着热气的粥罐和竹篮里金灿灿的馒头:"快起来吃早餐吧!"

    大鹏胡乱抹了把脸就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蹿到竹篮前,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可送到嘴边时却突然停住了,狐疑地打量着手中的馒头:"这馒头什么做的?怎么看着这么黄?"

    苗玉堂见状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惊起了树上的几只山雀:"放心吧,是正经粗粮做的!山里新收的玉米面,掺了些野蜂蜜,保准比城里的白面馒头还香甜!"

    说着,他拍了拍大鹏的肩膀,"放心大胆的吃吧。"

    大鹏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我掰下一块馒头送进嘴里,粗粮的香气在唇齿间漫开。

    仰头望着头顶亭亭如盖的老槐树,斑驳的树皮上爬满岁月的沟壑。

    "这棵大槐树,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苗玉堂顺着我的目光望去,随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叶:"打我记事起,它就在这儿了。说来也怪,这么多年过去,它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模样。"

    我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馒头屑。

    晨雾渐散,村子周围的数株老槐树在朝阳中显出身形。

    "那边几棵"我指着远处虬枝盘曲的树影,"也是这般年岁?"

    "可不是嘛。村里这些老槐树,祖祖辈辈都交代过,动不得的。"苗玉堂回答道。

    "你们仔细数数看,"我顿了顿,"是不是正好三十六棵?"

    苗玉堂闻言一怔,随即仰头环视四周,嘴唇微动默数起来。

    阿冰也放下手中的活计,踮起脚尖朝各个方向张望,手指在袖中悄悄掐算。

    "一、二、三"苗玉堂的声音越来越轻,眉头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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