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当年那场血战,颠覆了整个武林。”
“那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身怀不世剑法,一剑独孤天下,然而她竟不屑于用剑与左冷禅打斗,只用一个绣花针哪,就将各大门派打得晕头转向,一针一掌门,见针必死,例无虚发……”
“当神殿中横尸满地的时候,天终于亮起,而那东方教主仰天大笑,数千教众跪地长呼‘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闹市中,路边的茶寮,今个儿竟是满座。一个白胡子老头手执惊堂木,神情激动、语气抑扬顿挫,将各大门派攻打日月神教一战说的是淋漓尽致,咳,满嘴胡言……
茶寮外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身姿娉婷,面容姣好,她手握长剑,咳,额头青筋直跳。
“曲非烟!”
那少女一声娇斥,走到白胡子老头身后,一把揪住老头的耳朵。
“你不好好练功,又跑来这里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胡子老头立时哇哇大叫,连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娘子!快放开我,疼疼疼!”
周遭的茶客们满脸惊奇,这妙龄少女竟是这七旬老人的少妻?
少女见旁人都盯着她瞧,顿时红了脸,怒喝道:“谁是你娘子,不要脸!”
“好好好,那我喊你相公行了吧?相公,你快松手嘛~”白胡子老头惨兮兮地撒娇叫唤道。
这一下,周围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少女的脸也是像炸开了一般,她咬了咬唇,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气着了,直接拎起白胡子老头就往外走。
“疼疼!”
“菁菁你轻点儿啊~”
“呜呜我错了菁菁,你能不能松开我的耳朵~”
两人已经走出了老远,身后的茶客们还能听到那白胡子老头的惨叫声,纷纷叹道这老头虽然娶了个貌美的少妻,但这脾气可不太好呀。
倒是几个有心人发现了些不对,那白胡子老头的声音,好像突然从老迈舒朗,变做了少女妙音。
山崖上,任盈盈偎依在东方不败的怀里,手中把玩着东方不败那如墨的长发,轻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非烟又跑山下去了,她现在呀,可是到处宣扬你东方教主的英明神武。”
“随她去吧,自有刘菁收拾她。”东方不败笑道。
“对了,平一指捡到的那名女子半个月前醒了,那女子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要去看看么?”任盈盈似乎想到了什么。
东方不败微微眯起眼睛,“不用了。”她早就知晓那女子的身份,何必再去盘问。
“是吗……如此也好。”任大小姐笑意盈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日月神教后山,平一指方从山中采药归来。
“阿平,我饿了。”一个年龄看似二十七八的女子,从门后探出脑袋来。
“好,我这就做饭给你吃,忘儿且等等。”平一指揉了揉这女人的脑袋,笑着进了灶房。
那叫做忘儿的女子,高兴地跟在平一指后面东看看西看看。
平一指无奈地叹一口气,道:“你这样,我可做不了饭了。”
忘儿轻咬下唇,似乎有些委屈。
平一指只好笑着哄了又哄,将人安置好了才又开始摘起菜来。
她一边摘着菜,一边有些心思恍惚。
三年前,她在黑木崖上见到了林平之,伤心之下,竟想着一个人再次云游四海。可哪里知道,她方打包完行李,从山上走到了山下,一个女人竟从天而降,将她砸成了重伤。亏得那女人掉下来的时候先砸在了枝桠茂密的大树上,否则这么个人还不得把平一指给砸死?
她吃了一把救命丹药,好容易缓了一口气。想就此离去,却见那女人一身血污,满面沧桑,心中竟涌出一片莫名的相怜之情。
费了半天的功夫,终于将人搬回了日月神教后山崖上她自己的小屋。
平一指是个大夫,还是个神医,把了把脉才惊讶地发现,这女人竟约莫三十来岁,看脸倒像是才二十出头。
人救是救活了,可这女人估摸着是掉下来的时候伤到了头,迟迟昏迷不醒。
血战的结果如何,平一指已经懒得再去打探,反正东方不败在,总归没事。倒是没过几天,任盈盈上了后山崖与她闲聊的时候,告诉了她一些状况。
那场血战里,左冷禅低估了东方不败的实力,惨败之下想要撤退,却被一旁东方不败一掌打飞,身上的《紫霞秘籍》也掉了出来。
不仅是华山之人,就连其他门派也震惊万分。真相终于大白,令狐冲的冤屈得以洗刷。
然而岳不群见了令狐冲却是愤恨大恼,见了《紫霞秘籍》更是狂性大发,那模样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他身影快如幻影,剑法更是诡异惊人,左冷禅与他大战几百回合,竟不敌于他,被岳不群一剑刺入心口而亡。
岳不群仰天狂笑之际,却被华山二弟子劳德诺从背后偷袭,以华山剑法击杀。
哪怕岳不群曾冤枉令狐冲,想置他于死地,令狐冲虽怨,心里却依旧感激师父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
劳德诺伤了陆大有,令狐冲已经知晓,如今又杀了岳不群,令狐冲哪里还肯放过他!终于手刃仇人!
一场正邪之争,瞬间演变为正派内讧。嵩山各大长老和高手尽数将剑朝向了华山派。其他门派也纷纷被卷入了混战之中。
就在此时,林平之终于使出“辟邪剑法”,大战嵩山,平息内战。此战之后,林家辟邪再次扬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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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当初那个娇弱的小公子,如今能有这般能耐。”平一指听完之后,只是叹了这么一句,便转身继续照顾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任盈盈看着床上的女人,若有所思。她还没说完,当时她其实一直都在暗中观战,东方不败看在令狐冲的份上,放过了华山一马,其他门派也在死伤大半后撤离了黑木崖。
只是,岳不群的夫人宁中则,她其实早已查清了丈夫在背后的所作所为,陷害令狐冲、偷盗《辟邪剑谱》……这一切,她都没有说出口,看到丈夫发狂、死去,她早已心灰意冷。竟在血战结束后,抱着岳不群的尸首,跳下了山崖。
而令狐冲见师父师母接连身亡,心中打击,第二日便与陆大有离开了日月神教,双双归隐山林。
当时任盈盈盯着床上那女人,勾起唇角对平一指嘱咐道:“平一指啊,你就留在日月神教里好好照顾这女子吧,蓝凤凰带着仪琳回了五毒教,现在令狐冲他们也走了,神教更是冷清了许多,等这女子醒了,说不准儿还能与你做个伴呢……”
平一指转头白了任盈盈一眼,只道:“圣姑,您老人家现在笑得是越来越像东方教主了。”
谁知任盈盈当真一语成谶。
半月前,那昏迷了两年多的女人总算醒了,平一指以为能就此卸下重担,万万没想到,女人失忆了,不仅忘了身世姓名,就连怎么吃饭洗漱都给忘了……
平一指只好像教小孩子似的,一点一点教她,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忘儿。
相处了半月,忘儿倒是离不开平一指了。
平一指采药的时候,忘儿就在家里乖乖坐着等。平一指在家的时候,忘儿就一直跟在她的后头。两人同席而坐,同榻而眠。平一指只能暗叹圣姑聪慧善谋,怎么三年前就意料到这个大了她十来岁的女子会跟她日夜作伴?
其实任盈盈那时也就随口一说,知晓了忘儿失去记忆,她笑得是更开心了,就跟等着一场好戏,端看一场姻缘似的。
鼻尖传来一片粥香,锅里的粥已然熟了。平一指回了回神,放下手中的菜叶,无可奈何地笑笑。也罢,如今能有忘儿与她相伴,也算是上天成全了她这个孤独人。
夜间,平一指端着热水,要脱去忘儿的衣衫,为她擦洗身子。衣服脱去一半,忘儿突然抓住了平一指的手。
“怎么了?”平一指不解,轻声问道。
“阿平,那,那个,前两天,非烟姑娘来看我,跟我说了很多事……”忘儿低着头嗫嚅道。
平一指一阵好笑,道:“曲非烟那丫头又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她说……”
“女儿家的身子,只能让夫君碰的……”
“阿平,你是我的夫君吗?”忘儿抬头,轻轻地看了平一指一眼。她虽然忘了很多东西,忘了很多道理,但曲非烟同她讲的时候,她也懵懵懂懂明白了不少。
平一指看着忘儿粉面娇羞的模样,心中奇怪地开始乱跳。
“我不是你夫君。”她连忙说道。
忘儿没说话了。可平一指再要帮她擦洗的时候,她就是不愿让平一指脱她的衣衫。
平一指无奈笑道:“非得是夫君才能帮你洗身子么?”
忘儿点头。
“可你昏迷了三年,都是我帮你擦洗的。”
忘儿不理她。
“罢了,你现在应该也懂怎么洗漱了,那你自己来好吗。”平一指只是习惯了帮忘儿打理一切,说到底,忘儿都醒了半个月了,该学的也学得很快。
见忘儿不回答,平一指便出了房间。
在外头待了没一会儿,平一指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又回了房间。
却见那女人衣衫尽去,委屈地咬着下唇,红着眼眶默默擦洗着。
平一指不知怎的,就冲动地说了一句:
“我做你的夫君。”
忘儿偷偷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笑得开心。平一指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抚上她依旧如少女般光滑的身子,蓦地,红了脸。
“小林子,你说,娘还活着吗?”华山之巅,掌门林平之带着她的夫人坐在巨石上看月亮。
“会的,娘一定还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珊儿,夜风凉,我们回去歇息吧。”林平之替岳灵珊紧了紧披风。
“嗯。”岳灵珊半闭着眼睛点头道,她似乎已经有些困倦。
林平之宠溺地笑笑,将她打横抱起,搂在怀中,身影一跃,飞下了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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